“我们晚上见哦。”
周曼琳坐上吴翔准备好的幻影，和苏南告别，准备前往参加作家年会。
“老板，我已经调查好了哪吒汽车和极越汽车，我们先去哪一家调研？”曾芸刚降落在虹桥机场，就马不停蹄地赶往酒店。
“先去极越汽车。”
相比较极越汽车，苏南更喜欢哪吒汽车。
最近哪吒汽车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说他们的CEO跑路，去了亚美利加，公司已经做好了破产的准备。
不过与之相反的是，哪吒汽车在二手市场非常吃香，甚至出现了涨价的迹象。
酒店地下停车库中，一辆银色仰望U9突然爆闪。
苏南手持车钥匙，看着优雅的性能猛兽。
由于苏南提前请拖车运送仰望U9，此时的仰望U9早已经被酒店工作人员停在地下车库，等待它的主人降临。
极越汽车是由搜索引擎巨头千度集团和吉力集团联合打造的高端智能汽车品牌，是一家独立运营的汽车公司，前身是集度汽车，如今成立不到4年时间。
极越汽车总部门口，一辆仰望U9停在路边。
很快有50岁保安走了过来，嚷嚷道：“这里不能停车，要停就停那边。”
保安指着不远处，位于公司门口的一整排停车位。
苏南将车子停好后，看了眼仅有一辆车的停车位，递了一支烟给保安，“大叔，我来参观极越汽车，已经提前和你们公司联系，麻烦你去通报一下。”
“那我现在就打电话给经理。”
不一会儿，保安打完了电话，“你们先等着，待会经理就会出来。”
保安得知了苏南二人的意图后，态度一下子好了不少。
苏南看着可谓是人烟罕至的极越汽车总部，“大叔，以前这里挺热闹的，现在怎么这么安静了啊。”
“哎！保安叹息一声，“以前这里的确是很热闹，不过现在这里已经好久没有开工了，自然是冷清下来。”
苏南一边给保安散烟，一边旁敲侧击极越汽车的现状。
这保安并没有多少心机，几根烟下去，可谓是知无不答。
苏南是越听越皱眉头。
极越汽车的浪费程度，和高合汽车相比，是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最让苏南无语的是，极越汽车的经理在得知苏南等人过来参观后，竟然让苏南二人等了足足一个小时。
此时的苏南已经没有多少心思继续参观极越汽车。
曾芸见极越汽车接待的经理并非公司的最高层领导，知道对方没有多少发言权后，她偷偷对着苏南摇头，表示非常不看好。
“苏总来我们公司参观也累了，我们现在就去吃饭吧。”
经理没有多少介绍公司的心思，于是提议早一点去吃饭。
一顿饭下来，苏南猜到可能花费不菲，他找了一个理由，带着曾芸迅速离开。
曾芸惬意开着仰望U9，很是喜欢这种驾驶质感，“想不到新能源跑车的驾驶质感，和传统跑车不相上下。”
“的确是不错，并且价格是同级别的不到四分之一。”
“看来，今后的跑车市场，都将是新能源的天下。”
“如何见得？”苏南惊讶于曾芸的说法。
普通人这么说，他觉得是瞎说。
但曾芸不一样，她商业嗅觉灵敏，眼光毒辣，目标长远，可以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直觉。”
曾芸露出骗你的表情。
“讨打！”得知曾芸是瞎说后，苏南一巴掌轻轻打在对方的肩膀上。
“老板，小心点，我在开车。”曾芸恢复往日常态，认真看着苏南。
下一站，哪吒汽车。
哪吒汽车成立已经超过10年，年龄甚至已经超过了不少新势力厂家，属于新势力当中的老人。
它的主要经营理念是“性价比之王”。
也正是因为“性价比之王”这个标签，导致不少网约车都选择了哪吒，结果普通消费者因为害怕被误会为网约车，开始不考虑哪吒汽车。
不过哪吒汽车遇到最致命的危机，是老牌汽车厂家之间的内卷。
它毕竟只是一家年轻的汽车公司，没有完整的产业链，生产成本和产品换代速度，远远不如其他厂家。
最终的结果就是，它的性价比越来越低，直到逐渐被消费者抛弃。
“老板，前面就是哪吒汽车的总部。”
曾芸将仰望U9停在路边，蝴蝶门打开，迈出一条大长腿，随后伸出戴着墨镜的脑袋。
她看着前方停满汽车的哪吒汽车总部，“想不到哪吒汽车的总部这么热闹。”
“也许都是讨薪的经销商和员工。”
苏南从曾芸收集到了资料中得知，哪吒汽车已经连续好几个月没有交付买家订单，没有结算经销商的报酬，更没有支付供应商的尾款。
“我觉得也是。”
曾芸两人一同朝着大门方向走去。
这时候曾芸的手机响了。
电话另一头声音急促：“曾总，这边，快点看这边。”
曾芸茫然地扫视四周，并没看到打电话之人。
“在你的左边墙角下。”
曾芸看向左侧，果然发现一颗大树之下，站着两位佩戴墨镜的男人。
她摘下墨镜，眯了眯眼睛，看向远处的两人，“老板，他们两个就是现在哪吒汽车的管事人。”
躲躲藏藏的，看来这两人平日里没少被催款的堵在办公室门口。
哪吒汽车外边的围墙底下，参天大树遮挡了周围的骄阳，但灼热的空气依旧是滚烫似火。
两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拿着两瓶还没开封的冰镇饮料，“曾总，先喝点冷饮。”
曾芸接过冷饮，将一瓶交给苏南，她看着苏南，“这是我的老板苏南。”
两个男人这才知道苏南才是这一次并购的话事人，他们走到苏南面前，微微躬着身子弯着腰，双手和苏南握手，“苏总，你好，你好。”
苏南可以感受到对方比极越汽车高层更热情。
方运舟始终是戴着墨镜，不敢摘下来，生怕一不小心被路过的路人认出身份来，“我是哪吒汽车的CEO兼董事长方运舟，很高兴苏总能来我们公司参观。”
方运舟指着身边的另一位墨镜男，“这位是联合创始人张晓栋。”
张晓栋也很热情，“苏总你好，叫我小张便可。”
听见张晓栋如此称呼自己，一旁的曾芸大眼睛特意朝着苏南方向看去，似笑非笑。
张晓栋的年纪明显比苏南大不少，但对方为了讨好苏南，不惜降低自己的身份，让苏南称呼自己为“小张”。
“张总，别和我客气，我们现在就去参观。”
苏南不想耽误时间，以免影响他晚上的行程。
“没问题。”方运舟见苏南态度和蔼，应该是一个很好相处之人。
四人并没有从正大门进入，而是绕着围墙一路朝着总部的后面走去。
不远处有一条小门，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保安守在门口。
“这几个是债主，待会我们都别做声。”
方运舟见后门竟然站着几个债主，他凑到苏南的耳边，小声提醒对方。
“还钱！”
“还钱！”
“方运舟出来！”
......
几个债主站在门口嚷嚷。
老保安则是坐在一张红色塑料凳子上，岔开两条腿，早已经见怪不怪。
当苏南四人出现在后门时间，老保安只是看了一眼，假装不认识四人。
“还钱！”张晓栋举起手来，大声嚷嚷，好似他也是一位讨债的债主。
“你们四个进去。”
老保安突然站起来，将挡在门口的红色塑料凳子搬开，为苏南四人让出一条道路。
“方运舟，还钱！”张晓栋第一个进入后门。
曾芸和苏南接着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