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黄浦江边,手指头一下一下地敲着铁栏杆。江风带着湿气往我领口里钻,冷得刺骨。怀表就在我胸口口袋里,表盘上的蔷薇刺青在夜色里好像活了一样,烫得厉害。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那股潮湿的腐朽气息钻进鼻腔,心里突然一阵烦躁。三年了,我在这片江水边徘徊了三年,从意气风发的警校毕业生,变成一个在黑白两道间游走的孤魂野鬼。每次执行任务前,我都会下意识地摩挲领口的蔷薇刺青,那种针刺般的疼痛能让我短暂忘却内心的煎熬。
“警觉点,陈默。”我小声嘟囔,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突兀。我从口袋里掏出怀表,表盘的蔷薇刺青在月光下泛起诡异的血色光泽。三年前,我被迫加入“暗夜蔷薇”,以军火商身份潜入“血色黎明”,从此过上了双重生活。每次打开怀表,我都能看见表盖内侧刻着的“慎独”二字,这是母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我常常在深夜里盯着这两个字发呆,思考自己究竟还算不算一个有道德的人。
怀表突然剧烈震动,表盘暗纹下的微型屏幕亮起一行血红字体:“镜像协议激活。发现与您匹配度99.7%的卧底潜入血色黎明总部。”我猛地把怀表合上,眼神在夜色里来回扫。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嗡嗡作响,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提醒我,我正在被猎杀。三年来,我早已习惯了这种被追捕的恐惧,但今晚,这种恐惧格外强烈。
“晓风。”幽灵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带着点电流声,“镜像协议激活了,有个跟你匹配度超高的卧底混进了血色黎明总部。”我猛地转头,看见三个黑衣人正从码头仓库里钻出来。他们领口的蔷薇徽章在月光下一闪一闪的,跟我的像俩亲兄弟。最前面那个扯下口罩,露出张跟我像得离谱的脸。我俩对视一眼,他先笑了:“组织规矩,双重身份只能活一个。”
我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直冲头顶。我盯着那张跟我如出一辙的脸,突然想起三年前的替罪游戏。那时候,我被迫在两个身份之间做出选择,而今晚,我又要面对同样的抉择。我摸着怀表,表盘的蔷薇刺青在月光下组成一面倒置的镜子,镜中倒映着我逐渐苍白的脸。我突然意识到,这场游戏的规则,早就不在我的掌控之中。
就在这时,我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一回头,就看见一个蒙面人被几个特工追着跑。他跑得飞快,就在我跟黑衣人中间一穿,把个怀表塞到我手里,压低嗓子说:“暗号完整版是‘黄浦江畔的钟声,午夜十二响,镜像倒置’,血色桥拍卖会,你自己保重。”我还没反应过来,那蒙面人就被黑衣人撂倒了。我条件反射似的想去救人,却发现他怀表里的蔷薇刺青跟我腕表上的一模一样。我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就笑不出来。我俩长得一模一样,却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往哪儿走。
“都别过来!”黑衣人头儿突然喊了一声,手里的枪顶在我的后脑勺上。我感觉那冰凉的枪管就像一根刺,扎进了我的皮肤。我摸着怀表,表盘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我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混乱的脚步声,转头一看,那蒙面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几个特工在四处搜寻。我看着他们慌乱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可笑。可笑之余,我心里也明白,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最后通牒。”黑衣人头儿突然开口,声音与我一模一样,“交出组织的完整暗号,或者,成为这场镜像游戏的第一个牺牲品。”
我深吸一口气,摸向怀表。蔷薇暗纹在月光下组成一面倒置的镜子,镜中倒映着我逐渐苍白的脸。我突然意识到,这场游戏的规则,早已被他人改写。而我,不过是他们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我摸着怀表,轻声说道:“暗号完整版是‘黄浦江畔的钟声,午夜十二响,镜像倒置’。不过,在我怀表的表盘里,还藏着一份组织的完整人员名单。你们确定要现在就开火?”
黑衣人头儿愣了一下,他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领口徽章,眼神里透着股复杂的迷茫。我趁机往后退了一步,把蒙面人给我的怀表往黑衣人头儿跟前一递:“你看看这个,说不定能给你提个醒。”
黑衣人头儿盯着我手里的怀表,看了好一会儿。突然,他的枪“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扯下口罩,我看着他那张跟我像得离谱的脸,突然就笑不出来。我俩长得一模一样,连脸上的疤痕都在同一个地方。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点无奈:“你是我复制体?”
“我特么怎么知道!”我骂了句,心里乱得一塌糊涂。
就在这时,我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混乱的脚步声。我猛地转头,看见那蒙面人从地上爬起来,手里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把匕首,直直地朝黑衣人头儿后背扎了过去。我下意识地往前扑,可惜还是慢了一步。匕首扎进了黑衣人头儿的肩膀,他闷哼一声,转头就朝我扑过来。我俩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我才好不容易把他制住。
“这下麻烦大了。”我喘着粗气,看着黑衣人头儿脸上的表情从愤怒变成痛苦,再变成无奈,“你特么到底是谁?”
黑衣人头儿没说话,只是盯着我手里的怀表,眼神里带着点复杂:“你看看表背后。”
我愣了一下,把怀表翻过来。表背后刻着一串数字,还有一朵小小的蔷薇刺青。我盯着这串数字,突然就愣住了:“这是我三年前执行任务时的编号。”
黑衣人头儿看着我,眼神里带着点解脱:“那我就是你的过去,我现在做的,就是三年前你做过的事。”
我看着他,突然就有点理解了。我摸着自己的蔷薇刺青,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像是场阴谋。我俩长得一模一样,却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往哪儿走。
“接下来怎么办?”黑衣人头儿问我,眼神里带着点迷茫。
我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觉得有点可笑。我俩长得一模一样,却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往哪儿走。我摸着怀表,突然觉得这玩意儿烫得厉害。我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就下定了决心:“去血色桥拍卖会。看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
黑衣人头儿点了点头,我俩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我摸着怀表,突然觉得这玩意儿烫得厉害。我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就下定了决心:“不管怎么样,咱先走一步看一步。”
我们一前一后走进了夜色里,身后传来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和枪声。我回头一看,那蒙面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几个特工在四处搜寻。我看着他们慌乱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可笑。可笑之余,我心里也明白,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