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玉女峰】
晨雾如纱,笼罩着华山玉女峰。杨凡盘坐在一块突出的山岩上,双目微闭,手中长剑横放膝前,呼吸与山间清风融为一体。自风清扬离开后,他每日清晨都会来此修习独孤九剑。
“剑走轻灵,意随心动...“杨凡默念口诀,手中长剑突然刺出,剑尖在虚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三片飘落的树叶无声分为六半。
“好剑法!“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杨凡差点从岩石上滑落。转头望去,六个奇形怪状的老者不知何时已围坐在他身旁,有的倒立,有的盘腿,姿势各异却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中的剑。
“你们是...桃谷六仙?“杨凡强作镇定,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这六个老顽童怎会提前出现在华山?
“咦?这小子认得我们?“一个满脸皱纹的老者挠头道,他头顶扎着个冲天辫,活像个大萝卜。
“肯定是我们名震江湖,无人不知!“另一个胖如圆球的老者得意地拍着肚皮。
“放屁!我们隐居桃谷三十年,江湖上谁还记得?“第三个瘦高老者反驳道。
六人顿时吵作一团,你一言我一语,声调越来越高。杨凡趁机悄悄后退,准备开溜。
“站住!“六人异口同声,瞬间将杨凡围在中间。
“小子,你那剑法跟谁学的?“冲天辫老者眯眼问道。
“这个...自学的。“杨凡干笑两声。
“胡说!“胖老者突然凑近,鼻子几乎贴到杨凡脸上,“这等高明剑法自学你骗谁呢!“
杨凡心头一震,没想到这六个老顽童眼光如此毒辣。正思索对策,山下突然传来急促的哨声——华山派召集弟子的信号。
“抱歉,师门有事,改日再聊!“杨凡抓住机会,施展轻功向山下掠去。
“追!“六人齐声喊道,如附骨之疽般紧跟不舍。
【华山正气堂】
杨凡气喘吁吁地冲进正气堂,发现华山派众弟子已齐聚一堂。岳不群端坐首位,面色凝重;宁中则站在他身侧,眉头紧锁;令狐冲则跪在堂中,神情复杂。
“杨少侠来得正好。“岳不群见杨凡进来,微微颔首,“今日我要传授冲儿紫霞神功,你可在一旁观摩。“
杨凡心中一惊。原著中岳不群传令狐冲紫霞神功是在重伤之后,如今剧情显然已发生偏移。他不动声色地拱手:“多谢岳掌门厚爱。“
“师父...“令狐冲抬头,眼中满是困惑,“弟子资质愚钝,恐辜负师父期望。“
岳不群和蔼一笑:“冲儿,你近日剑法大进,已堪大任。紫霞神功乃我华山镇派之宝,今日传你,望你勤加修习。“
杨凡冷眼旁观,注意到岳不群说这话时,眼角余光不断扫向自己。他恍然大悟——岳不群这是要借传授紫霞神功之机,试探令狐冲武功突飞猛进的原因!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
“抓住他们!“
“别跑!“
六个身影如旋风般冲进正气堂,正是桃谷六仙。华山弟子们大惊,纷纷拔剑。
“保护掌门!“
桃谷六仙却对满堂剑光视若无睹,径直冲到令狐冲面前。
“就是他!“胖老者指着令狐冲大叫,“跟画像上一模一样!“
“令狐冲!我们找你找得好苦啊!“冲天辫老者一把抓住令狐冲的手腕。
堂内一片哗然。岳不群沉下脸:“几位何人?擅闯我华山重地,意欲何为?“
六人这才注意到岳不群,你推我搡地挤到前面。
“你就是岳不群?“
“长得倒人模狗样。“
“我们是桃谷六仙!“
“来带你徒弟去见圣姑!“
“任盈盈小姐有请!“
“别不识抬举!“
六人一人一句,说得堂内众人目瞪口呆。杨凡却心头雪亮——任盈盈已经注意到令狐冲了!剧情加速了!
岳不群听到“任盈盈“三字,脸色微变:“魔教妖女?冲儿,你与魔教有勾结?“
令狐冲慌忙摇头:“师父明鉴,弟子从未见过什么圣姑!“
“少废话!“瘦高老者突然出手,抓向令狐冲肩膀。岳不群冷哼一声,袖中飞出一道紫气,直击老者手腕。
“紫霞神功?“六仙齐声惊呼,纷纷后退。
岳不群起身,紫气环绕:“几位若再放肆,休怪岳某无情。“
六仙对视一眼,突然同时出手!他们身形如鬼魅,招式怪异绝伦,岳不群虽武功高强,一时也被逼得手忙脚乱。
“保护师父!“劳德诺大喊,带着众弟子冲上前去。
堂内顿时乱作一团。杨凡护着林平之退到角落,观察战局。只见桃谷六仙配合无间,六人如同一体,将岳不群团团围住。宁中则和令狐冲想上前相助,却被凌厉的掌风逼退。柳青霜已经准备拔剑了。
“砰!“一声闷响,岳不群胸口挨了一掌,踉跄后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师父!“令狐冲目眦欲裂,拔剑冲上前去。他剑法已得独孤九剑三味,一剑刺出,竟逼得六仙中的三人同时后退。
“咦?这小子剑法不错!“
“比你师傅可强多了?“
“抓回去圣姑肯定高兴!“
六仙注意力全转到令狐冲身上。岳不群趁机调息,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结阵!“胖老者一声令下,六人突然变换方位,将令狐冲困在中央。任凭令狐冲剑法精妙,竟也突破不出。
“大师兄!“陆大有见令狐冲危急,不顾一切冲上前去。
“陆猴儿别过来!“令狐冲急喊,却为时已晚。
瘦高老者狞笑一声,一掌拍向陆大有天灵盖。这一掌快如闪电,陆大有根本来不及闪避。
柳青霜刚要动手,却发现杨凡已经出手,让她没想到的是杨凡实力会提升这么多。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剑光如天外飞仙,直刺老者手腕!
“啊!“老者惨叫收手,腕上已多了一道血痕。
杨凡持剑而立,挡在陆大有身前,剑尖微微颤动,正是独孤九剑中的“破掌式“。
“又是你小子!“六仙大怒,转而攻向杨凡。
杨凡剑法虽妙,但毕竟初学独孤九剑,面对六人围攻,转眼险象环生。令狐冲见状,强提内力,长剑如龙,与杨凡并肩作战。
“两个小子有点意思!“
“抓回去一起献给圣姑!“
六仙攻势更急。就在危急时刻,一道浑厚的声音从堂外传来:
“六位老友,欺负小辈,不嫌害臊吗?“
声音未落,一道灰色身影已飘然而入,正是风清扬!
“风老儿!“
“他怎么在这儿?“
“糟了糟了!“
六仙一见风清扬,顿时如老鼠见猫,气势全无。
风清扬负手而立,淡淡道:“滚吧。“
六仙面面相觑,胖老者突然掏出一个烟雾弹砸在地上。“砰“的一声,烟雾弥漫。待烟雾散去,六人已不见踪影。
堂内一片寂静。岳不群强忍伤势,上前行礼:“多谢风师叔相救。“
风清扬摆摆手:“我不是为你而来。“他看向杨凡和令狐冲,“你们两个,随我来。“
岳不群脸色阴晴不定,却不敢阻拦。风清扬带着杨凡和令狐冲正要离开,突然,劳德诺从暗处冲出,手中匕首直刺风清扬后心!
“师叔祖小心!“令狐冲惊呼。
风清扬头也不回,袖袍一拂,劳德诺如遭雷击,匕首脱手飞出,整个人撞在柱子上,口吐鲜血。
“师叔!“岳不群大惊。
劳德诺挣扎着爬起来,惨笑道:“左...左盟主不会放过你们的...“说罢,竟咬碎口中毒囊,当场气绝。
堂内一片哗然。岳不群面如死灰,他万万没想到劳德诺居然会行刺风清扬。
风清扬冷哼一声,带着杨凡和令狐冲扬长而去。
【思过崖】
夕阳西下,思过崖上云雾缭绕。风清扬站在崖边,背对二人,久久不语。
“师父...“杨凡小心翼翼开口。
风清扬转身,目光如电:“今日若非我及时赶到,你们两个小命难保。“
令狐冲跪下:“多谢师叔祖救命之恩。“
风清扬叹了口气:“岳不群传你紫霞神功,你要好好学习,华山九功紫霞第一。你二人身负独孤九剑之事,恐怕瞒不了多久了。“
杨凡心头一震:“师父的意思是...“
“江湖风波将起,你们需早做准备。“风清扬从怀中取出一本薄册,递给令狐冲,“这是独孤九剑全本,你且收好。“
令狐冲双手颤抖着接过:“师叔祖...“
风清扬又看向杨凡:“你天资聪颖,但剑法过于刻意。记住,剑随心动,不可强求。“
杨凡恭敬应道:“弟子谨记。“
风清扬点点头,突然问道:“你二人可知劳德诺为何行刺?“
杨凡与令狐冲对视一眼,令狐冲摇头:“弟子不知。“
杨凡却道:“他应是嵩山派卧底,见事情败露,便想拼个鱼死网破。“
风清扬意味深长地看了杨凡一眼:“你知晓的倒是不少。“顿了顿,又道:“左冷禅野心勃勃,五岳并派势在必行。华山派内忧外患,你二人需多加小心。“
说罢,风清扬转身欲走。
“师父!“杨凡急道,“您要去哪儿?“
“江湖路远,有缘再见。“风清扬身形一晃,已消失在云雾之中。
令狐冲望着风清扬离去的方向,怅然若失。杨凡拍拍他的肩膀:“令狐兄,师命难违,我们该回去了。“
两人回到华山派时,已是深夜。正气堂内灯火通明,岳不群正在为陆大有疗伤。见二人回来,岳不群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冲儿,风师叔他...“
令狐冲行礼道:“师叔祖已将独孤九剑传授弟子,命弟子好生修习。“
岳不群浑身一震,眼中惊喜之色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平静:“原来如此...难怪你近日剑法大进。“
宁中则关切地问道:“冲儿,你没事吧?“
“多谢师娘关心,弟子无恙。“
岳不群点点头:“今日劳德诺之事,是为师失察。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明日再议。“
回到客房,杨凡辗转难眠。今日变故太多,桃谷六仙提前出现,劳德诺身死,风清扬再次离开...剧情已经完全偏离原著。他隐隐感到,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窗外,一轮残月高悬。华山之巅,暗流涌动。但是杨凡自信可以做好一切,战胜魔教,打败严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