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鹿想专心做个老六。
原因很简单，身体是小孩儿，没有自保能力。
这种情况下，做个老六毫无心理负担。
恰巧，东厂的天机阁，还真有不少适合做老六的物件儿。
“毒药之学，确实博大精深。”
放置各类毒药的暗房内，林小鹿细细端详各种毒药的药性，小脸满是严肃。
“这些东西确实不错，吴公公，这个夜浊散，真的比石灰粉更好用吗？”
“回林小爷，夜浊散这玩意儿不是好不好用的问题，这玩意儿是致死的，一旦进入鼻息和人口，不到半炷香便会致人于死地。”
“老奴认为林小爷要慎重，万一伤了自己。”
“唔……公公所言有理，那有没有类似于石灰粉那种特性，同时效果还更好的药粉？”
“最好撒出去以后让人痛不欲生，没有反抗能力，同时还看不见的，武功多高都不行，甚至修仙者都扛不住。”
“这……自然是没有啊。”
吴公公人都听麻了。
这林小爷之前挺乖的啊，练功刻苦，督主让他杀人时，既有恻隐之心，同时又下手果断，称得上是个有底线良知的狠角色。
可现在挑起武器秘笈来怎么一个比一个邪乎，一个比一个阴险。
真就是什么下三滥用什么。
“凡间毒药对于武者和修仙者而言，到了宗师和筑基境界之后便不再惧，便不是宗师和筑基境界，效用也会大大降低。”
“武者中毒，可用内力逼出，修仙之人也有灵气洗身，百毒不侵。”
“当然，寻常一点的倒是有，林小爷您看这里，此物名为浊息散，触及面部，便可起到眼不能明、通气不畅、口腹灼烧之苦，若进入人体鼻息，还可使人经脉堵塞，气血颠倒，难以运气凝力。”
“是吗？好东西！”
千机阁地下转了一圈，吴公公怀里抱着无数瓶瓶罐罐，皆是各类毒药毒膏。
至于林小鹿最看重的袖箭，也已经安排巧匠打造，完全按照他的小臂粗细量身打造。
甚至林小鹿专门提出，要在袖箭箭筒里安装三枚弹射机关，一次可装填三支袖箭。
主打的就是一个一发不中再来一发。
在这之后，他便心满意足的回了千机阁顶楼，李常印为自己安排的房间。
……
……
午饭依旧是简单的馒头咸菜，比皇宫里好不了多少。
琥珀圆桌边，林小鹿一边大口干饭，一边翻阅着轻功秘笈，两边小腮吃的鼓鼓，看的极其专注。
“林小爷，下午无事，您便在房中站桩练功，之后老奴会伺候您浸泡药浴。”
一旁，吴公公为他整理着书籍，嘴角挂着微笑：
“督主放了话，他未回来之前，您不可出这千机阁，外头百位公公都会看着您，所以这药浴啊，是务必得泡的，林小爷莫要挣扎，行那无用之举。”
林小鹿假装认命，继续啃馒头看书，看了片刻随口问了句：“李常印干啥去了？”
“督主自是有要事。”
笑呵呵的为自己倒杯茶水，吴公公回应：“前些日子传来消息，说是有件至宝找到了炼解之法，督主正在和暗探联络。”
“除此以外，督主还要去接待一位民间高人，探讨武学的至高奥义。”
说完，他看了林小鹿一眼，笑呵呵的道：“林小爷就莫要细问了，虽然督主宠幸于你，但他老人家不在，老奴也不好多言。”
宠幸？他宠幸个鸡儿。
林小鹿撇了撇嘴，一口将馒头吃完，拍拍小手从椅子上起身。
“我要试试轻功，此地太小，让我出去飞一飞。”
吴公公笑容依旧：“不知是跳的轻功，还是跑的轻功？”
“跳的！”
“那正好了。”
吴公公点头，将手掌按在林小鹿肩膀上。
“跳吧。”
“老奴施展百斤之力，和林小爷身上的铁衣一同对您施压，自能试练林小爷的轻功。”
林小鹿：……(｡ì_í｡)
下午的时光和宫里没什么区别。
房间内，林小鹿踩着两盏茶杯，手握两枚石锁，承受着接近原地球一百五十斤的负重扎马。
吴公公倒是很体贴，站在一旁给他扇扇子，还陪他聊天解闷。
扎完马步之后，就又到了快乐的泡药浴时间。
林小鹿已经看出，李常印不在，不管是一流高手吴公公，还是千机阁内的其他东厂太监，都不敢伤害自己，因此他为了不泡药浴，一狠心一咬牙，放手搏了一把。
当时他跟随吴公公离开房间，前往千机阁四楼泡药浴，下楼走到一半，先是抬手一指：“有刺客！”
接着在吴公公移开目光的瞬间，整个人纵身逃窜，一个劲的在千机阁各个楼层上蹿下跳、左挪右闪，堪称一顿操作猛如虎！最后终于成功逃出，于四周所有太监看傻逼一样的眼神中“嗷呜！”一声撞碎木窗，从四层楼的高空跳出千机阁！
而在他跳出千机阁，落向地面的同时，楼内的吴公公便轻轻一笑，身体化作阵阵残影，瞬间下楼移出阁外，提前来到林小鹿掉落的位置侯着。
于是乎，刚跳出楼，兴奋的在空中仰天长啸“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林小鹿，便一屁股掉到了吴公公怀里，入怀的时候还被吴公公随手弹了下牛牛，笑侃了句：“调皮～”
当时的林小鹿一脸懵逼，躺在吴公公怀中呆呆望着对方，吴公公也笑眯眯看着他。
一大一小四目相对，最后林小鹿懵逼的问了句：“你轻功这么快，你娘知道吗？”
吴总管笑容谦虚腼腆——“林小爷过奖，家母生前确实知晓，且以老奴的上乘轻功为傲。”
林小鹿麻了，但他不死心，为了不泡那生不如死的药浴，他再次惊喊：“皇上！我在这里！”
话音一落，他便在吴公公怀中奋起反抗，以一个极其潇洒的鲤鱼打挺跃到半空，整个人好似乘风升天一般！
然后，他就被对方顺势脱了衣服，整个人在半空中光了腚。
“来人呐～伺候林小爷泡澡～”
“啊啊啊啊！死太监你松开老子！啊啊啊啊！”
最终，在林小鹿悲愤欲绝的哭嚎声下，他再次泡了药浴。
而一直到他泡完，天色渐黑，李常印才终于在数位东厂太监的陪同下，回到千机阁，出现在他面前。
……
……
“今日本督主不在，可还听话？”
房间内，刚刚归来的李常印嘴角含笑。
泡完药浴喝完参汤，躺在床上无力动弹的林小鹿发出“呵呵”一声冷笑，用尽全力，对李常印竖起一枚颤颤巍巍的小儿中指。
即使累的无力说话，即使疼的痛不欲生，即使完全无法反抗，他也要用这种方式告诉对方——老子不服！
而看到那小儿倔强不屈的中指，李常印也是笑容甚欢。
带徒弟这种事，好像还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