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我在高梁河当车神 第57章 敌袭

作者:羊要吃草不吃鱼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7-03 23:5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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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未深,天际泛起一抹灰蓝。辽军后营仍陷于混乱馀波,帐篷歪斜倒伏,粮车散乱不堪,火光在夜风中忽明忽灭。

士卒们拖着疲惫的身躯,互相呼喊着清点物资与人数,神情焦虑,动作慌乱,营中一片狼借。

忽然,一阵异样的震动从北方山谷深处传来。

大地微微颤抖,树叶沙沙作响,甚至连远处营火旁晃动的火光也似乎被震得摇曳不定。

「呜——!」一声低沉的号角吹响,声音如同从地底深处回盪而出,震彻云霄,带着千军万马的铁血气息,让众人一时间屏息凝神。

紧接着,战鼓阵阵轰鸣,如潮水般汹湧,震动着山谷。

重重的马蹄踏地声接踵而至,像是地动山摇,震碎了夜的宁静。

一名守夜士卒猛地转身,眼睛瞪大,喊道:「敌袭!是宋军——宋军杀来了!!」

声音激昂而急促,激起营中士气,却也带来一股紧迫的慌乱。

众将士闻言,迅速抬头望向山谷深处,只见黑压压的铁骑如浪潮般湧来,旗帜猎猎,马蹄扬起阵阵尘土,杀机四溢,正向营地直奔而来。

火光映照下,众人握紧武器,目光锐利,肢体紧绷,准备迎接这一场突如其来的血战。

一声惊喊尚未落下,黑压压的铁甲骑阵已自林间奔湧而出,旌旗猎猎,寒芒闪烁。

最前方一员老将银盔银甲,手执方天画戟,眉如斧削、神色如冰,正是宋军枢密使——曹彬!

「破营阵,毋留俘!」

他声若雷霆,画戟一挥,数千宋军步骑呼啸而下,犹如猛虎下山,撞入毫无戒备的辽军营帐之中!

「杀!!」

喊杀声如怒潮骤起,夹杂着火油炸裂与长枪穿透甲胄的沉闷声音。

辽军尚未集结成阵,便已被数股铁流切割得七零八落。

宋军火箭纷飞,箭雨如暴风骤雨,射穿粮车与油桶,瞬间引燃大片草料。

烈焰冲天而起,将整片营地映得如同炼狱!

「护中军!快撤!快撤——!」

辽军军官骑马狂奔,声嘶力竭地下令,可士卒已溃不成军。

有的扔下兵器跪地投降,有的绊倒在烈火中哀嚎,有的疯狂突围,却被宋军骑兵绕后拦截,一刀斩落。

一名辽将强撑着翻身上马,正要带亲兵突围,猛然一声闷响,胸口已被一支重箭洞穿,从马背重重坠地。

远处,曹彬策马高立,目光冷厉,从不言语,只以戟指敌阵,不急不躁,如风云运筹,席捲千军。

初时,辽军仓皇无备,被火势与箭雨逼得溃散。

可随着各部残兵在军候调度下回过神来,死战之意迅速蔓延。

一名老辽将自焚毁车阵中冲出,浑身是血,挥斧怒吼,带数百亲兵从侧翼猛扑宋军弓队,竟一举撕开缺口,将几个连队生生斩断!

另一侧,数十名辽军重甲步卒组成圆阵,在箭矢与火焰中步步死守,拖住了宋军主力突击时间。

最惨烈的一幕发生在中央营火场旁。

一名宋军校尉率兵冲进火海中,试图夺取粮车,却未料那几辆车内竟藏着辽军伏兵。

火光之中数十把长枪猛然刺出,几乎将整排宋军士卒当场钉死,血花溅起三尺高。

随后,辽军主力——在耶律休哥的调度下,终于自南线疾驰而至。

铁蹄轰鸣,如雷灌山林。

那一刻,还未从烈火与混战中喘息的宋军,尚未完成重整,就迎面撞上了一支数千骑的辽军铁骑。

「是休哥部!敌援到了!」

一名宋将大叫,声音中带着惊惧。

「列阵!阻他!」

曹彬猛一抬手,声嘶力竭地下令,但话未落地,前军已与辽骑硬撼!

——那是一场如同兽群撕咬般的战斗。

辽军铁骑不避矢雨,不畏火网,低头冲阵,战马与重甲兵齐出,横扫宋军侧翼。

宋军左阵瞬间溃散,被连人带马撞飞于地。尘土与鲜血飞溅,肢体断裂的声音与号哭混作一团。

曹彬亲自率右军稳住阵脚,几次交锋下来,竟与休哥陷入肉搏厮杀之中。

斩一将、退一骑,攻三阵——直到正午过后,双方才终于逐渐脱离战场,彼此拉开距离。

此时战场早已成为修罗场。

整片山谷布满断旗、断马与焦土。宋军旗帜断裂、阵列溃散,士卒死伤过半。

虽初击得势,但面对辽军主力回防的重击,实力消耗极钜,几近失控。

辽军虽夺回营地,但也非毫发无损。

后营被焚、粮草损失惨重,士卒战死众多,前后协同被打乱,数名将领负伤,甚至休哥自己也在乱军中箭,臂膀血流不止。

战后,耶律休哥坐在营前一块焦木之上,低头按着肩上的箭伤,喘息良久。

耶律休哥坐在营前一块被烧焦的木桩上,半边战甲已裂,肩头箭伤尚在渗血。

他右手死死按着伤口,鲜血顺着指缝滴落,染红了膝前的泥地。

风起,捲起焦土与血腥味,他望着远方——营帐早被铁骑踏烂,粮车翻复,军旗倒卧于血泊之中,四周尸横遍野,烟火尚未散尽,偶尔仍有伤兵的呻吟声穿透火烬。

他的眼神渐渐暗下,像被千斤重物压住,连眉峰都垂落了几分。喉间滚动,他低声哑然道:

「……没抓住赵光毅就算了,还遭到这样的突袭。」

语气里没有怒吼,却像磨钝的刀,在闷响中流血。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摘下头盔,额间满是灰尘与汗水,将盔甲抛到一旁,砸得地上「咚」地一声闷响。

沉重与愤恨交织,让他整个人彷彿一下苍老了数岁。

另一边的山坡后,曹彬站在一块尚未焦黑的岩石旁,披风破裂,甲片脱落,脸上有一道刀痕从额角斜斜拉下,血早已凝结成硬痂。

他紧握着方天画戟,指节发白,宛如要将那钢铁之物捏碎。

戟尖尚挂着一缕血肉模糊的布条,风一吹,飘荡在他身侧,如战败者无声的控诉。

几名军士带着满身伤痕前来禀报,他却未发一语,只低头望着满地的残兵断甲,眼中映出火光与尸影交错的战地,神情如铁铸般沉重。

有士兵小声问:「枢密使,我们……接下来如何?」

曹彬长久未动,终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戟尾沉沉一顿,插入土中,声音低沉如雷:

「埋人,整队,退兵三十里。先活下来。」

风声呼啸而过,吹得披风掀起,掩盖了他嘴角那道几不可见的、狰狞的咬紧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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