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朱由检,只想躺平当王爷 第40章 阉党的异动

作者:陈道儒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6-20 11:4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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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外,田尔耕得到圣旨,快步退出内廷。

客氏依旧在殿门处苦苦等候,其实看到田尔耕出来,她就知道儿子应该没希望了。

偏生给天启的哺乳之情让她觉得只要能见上天启一面,这件事就还有转机。

眼看天启就要吃完饭了,午睡一会又要批奏本,这中书舍人出入走动之下,客氏赖在这里实在不雅。

王体乾终于进殿跟天启汇报,“皇爷,奉圣夫人在殿外已经跪了半个时辰了。老奴已经跟她说过皇爷要处理朝政无暇见她,这。”

天启吃下最后一个丸子,嚼了嚼咽下,“既然不想走,那就别走了。派几个人请到咸安宫,看起来。”

说到看起来,天启仿佛变了一个人,这三个字犹如恶魔的低语,王体乾打了个冷颤,口称遵旨后连忙退出去。

张嫣听出了这个语气,很是担心地抓住他的胳膊,天启回过头,对上那柔情似水充满担忧的眼神,脑海中的阴霾似乎一下之间就被净化了。

天启笑着拍拍她的手,“没事,让嫣儿担心了。”

张嫣拿出手帕给他擦了擦嘴角,“陛下忧心国事,臣妾忧心陛下龙体,是一样的。”

“是极,吃饱喝足,也该歇一会。”

张嫣这边伺候天启到暖阁午睡,王体乾则心惊胆战到殿外,刚刚天启的神态真是吓到他了。

魏忠贤和客氏这几年自从得势后,做事顾自己多过顾皇帝,天启早就对这两人有很大意见了。

想起这几年在宫内,但凡魏忠贤和客氏有一点违制之举,天启动辄怒斥怨恨,有此结果,想来也是活该。

“来人。”王体乾呼了口气,调整好司礼监大珰的姿态,走出殿外,轻喝一声。

褚宪章等几个当值太监当即伏首称是。

“将客氏送到咸安宫,未经允准,不准外出。”

此言一出,服侍客氏的十几个太监宫女都吓得跪在地上。

客氏大惊失色,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一时居然呆住,直到褚宪章和另一个太监将她架起来,客氏才如梦初醒,她惊慌失措嚷嚷着要见陛下。

王体乾瞥了她一眼,又下命令,“堵上她的嘴。”

褚宪章随意扯了那十几人某个太监的衣服,撕拉扯出布条将客氏的嘴堵住。

看着客氏呜呜呜被带走,又看着那十几个宫女太监,王体乾眼神悠然变冷,这十几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客氏狐假虎威,对宫内其他宫女太监动辄打骂,皇后就曾有收拾这帮人的心思。

“将这十几个奴婢,抓到浣衣局,待咱家禀过皇后再行处置。”

十几人跪在地上,闻言哭爹喊娘,不断求饶,不断喊着老祖宗,王体乾却理都没理他们,回到乾清宫。

走到暖阁,皇后刚好走出来,王体乾连忙行礼,“娘娘,皇爷歇了吗?”

“陛下刚睡下,怎么啦?”张嫣关好门,她还没吃饭呢,光伺候天启吃饭了。

“哦,客氏已经被送到咸安宫了。”

张嫣沉默,片刻后吐出一个字,“好。”

“还有一事正要禀报娘娘。”

“王公公请说,什么事?”张嫣抬脚朝工作室走去,闻言问了一声,她大概猜到什么事了。

王体乾跟在身后两步,“娘娘,客氏的那十几个太监宫女,老奴让人将他们送去浣衣局了,如何处置还请皇后下令。”

“还要如何处置?目无尊卑,按宫内规矩,该如何处置?”张嫣冷冷说道。

王体乾自然不会把十几人的生死放在眼中,笑着说:“按规矩,目无尊卑藐视皇爷娘娘,当杖毙。”

“细细盘问其主是否违逆之举,至于处置,便按规矩吧。”

“老奴谨遵懿旨。”王体乾拱手应是,直到皇后走进那工作室,他才转身离去。

咸安宫原本就是客氏在宫内居住的地方。

只是原本熟络的宫殿,此刻却让客氏感到无比恐怖阴森。

宫内的太监宫女早已被送去别的地了,此时宫内只剩客氏一人空荡荡的,红墙高耸,宫门落锁,任她哭天喊地,求告无门。

南镇抚司。

许显纯第一时间得知客氏的儿子侯国兴被北镇抚司逮捕。

许显纯莫名感到心慌,真如吴淳夫说的一样,皇帝要对他们动手了。

‘悔不该听田都督所言。’在客氏两月前返乡时,田尔耕就曾暗中寻到他,没必要为魏忠贤效命,别最后把命丢了。

许显纯还不以为然,毕竟当时皇帝确实病恹恹的,药没少喝却一直不见好,眼看着好像就要不治了,鬼知道又好起来了。

现在魏公公离京,己方一派群龙无首,许显纯的心思就活络起来。

皇帝现在的病情看起来有好转,又对侯国兴出手,尽管不是重要成员,但许显纯合理地怀疑这是皇帝在预热。

许显纯知道自己最后没什么好结果,如果皇帝身体依旧很差,他还敢搏一搏,可现在不敢奢望。

许显纯脸色阴晴不定,或许补救一番,说不定能保住家人。

毕竟是京城,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惹人注目,侯国兴被北镇抚司逮捕的消息很快传遍整座京城。

京城的阉党各种反应都有,淡然者有之,惶恐者有之,不屑者也有之。

只是魏忠贤离京时,阉党上下通过吴淳夫定下的策略便是以静制动,他们都耐住性子,在等皇帝接下来会怎么安排。

然而直到第二天,皇帝都再没有什么动作,仿佛侯国兴当真是触犯大明国法而被捉。

这种态度让他们惶恐不安的同时,又心存一丝侥幸心理。

吴府,吴淳夫并不这么想。

他从未小看过大明的皇帝,万历如是,天启亦如是。

吴淳夫快速写好一封信,交到心腹家仆手中。

“此信务必要送到魏公公手中,没见到魏公公,此信宁可毁掉也不能让人知道,明白吗。”

家仆领命,收好信问道:“老爷,还是晚上出发?”

吴淳夫沉吟,“不用,现在就可以出发,城外的点都有马匹可用。”

特殊时期,晚上的时候北镇抚司肯定会加强巡逻,现在京城几个开着的门都有官民出入,正好混出城去。

“仔细些,府外定有耳目,在城内多绕些路。”

“是。”

家仆领命,随后到房间打扮一番就变成了一个贵公子,悠哉悠哉从后门出去。

能被当做心腹,自是有几分本领在身的,这个家仆的武艺就不俗,很快也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

他东躲西藏,花了大半个时辰的时间,终于将跟踪的人甩掉,直到确信没有人跟踪后,才快速朝东直门而去。

至于为何是东直门,他理所当然地以为东直门的监视应该会比永定门和广宁门少。

只要出了城,大不了多绕点路就是。

果然如吴淳夫所料,家仆很快就出了城,也并未遭到阻拦。

而城门楼上两双眼睛默默盯着他。

过了关厢,家仆便找了个客栈住了起来,先睡一觉然后静待夜晚到来,到了城外的据点找到马就可以出发了。

酉时末,家仆醒来,先摸了摸怀中的书信,还在。

下了楼,食客鼎沸,一切正常,家仆自信满满找到掌柜就要付钱。

家仆心里想的是接下来出了客栈找地方吃个饭就可以行动了。

随意找个酒肆吃了酒菜,家仆又转悠到一个普通的戏院听曲。

负责盯着他的两个北镇抚司锦衣卫跟着进了戏院,见他坐在台下听曲,只好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继续盯着,主要是人太多还是不好出手。

直到戌时中,那家仆才起身朝戏院后厢走去,看得两个锦衣卫一阵无语,莫非还要偷个腥不成?

连忙跟上去,然而进了后厢,却发现家仆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糟了,想是被发现了,迅速告知其他兄弟们。”一个级别大的百户下了命令,另一个应是快速退出戏院去找同僚。

家仆翻过墙,这两人在客栈出来后就被他发现了。

‘还好爷机灵,哈哈,这帮蠢货。’

就在他跳下院墙还未落地时,一支弩箭射来,直接扎进他的大腿,家仆痛苦嚎叫一声,然而这声嚎叫却被戏院咿咿呀呀的声音掩盖。

家仆失去重心摔倒地上,脑壳登时七荤八素,周围四个锦衣卫迅速扑了上来,将其按住。

“快堵住他的嘴,别让他咽毒自杀!”一个锦衣卫小旗快速喊道,家仆回过神已经来不及,嘴巴直接被堵住。

那小旗笑吟吟走过来,“好贼子,爷爷守了两个时辰,你倒是睡得香吃得香。”

家仆呲目欲裂,看清小旗的腰牌,险些昏厥,只见上面写着,‘南镇抚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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