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朱由检,只想躺平当王爷 第2章 进宫面圣

作者:陈道儒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6-19 14: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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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朱由检闷闷不乐吃完午饭,便叫王承恩换了身常服准备出门逛逛京城。

毕竟刚被兄长‘教育’,这时候进宫实在是太尴尬了。

这事说来肯定是王府有人往宫里告,而且最大的嫌疑人就是王承恩了。

不过朱由检也不好说他什么,毕竟册封信王后,王承恩就是被派过来照顾他的几个太监之一,把他的一举一动汇报给内廷也是本职工作。

加上历史上王承恩也是朱由检的‘吊友’,这让朱由检也生不起气来。

“殿下?这是要进宫谢恩吗?”周玉凤闻讯赶来王府前厅将人拦住,进宫的话她也想去,跟皇嫂说说话。

“不是。”朱由检心情不好,语气有些生硬。

随即意识到这是自己妻子,也不好摆脸色,便接着说:“正午时呢,皇兄应在午睡。孤有些闷想出去逛逛再进宫。”

‘呵呵。’周玉凤眼珠子转了转,露出了然的神情,“那殿下打算去哪?妾身能跟着去吗?”

朱由检想了想,也不是不行,虽说继承了原身的记忆,但记忆和自己感受还是不一样的,有个人在旁也好兜底。

至于王承恩,呵呵,虽然两人性别差不多,但跟个太监逛街和跟个美女逛街,差别还是有的。

朱由检看了看她一身宫装,“我不打算坐马车,给你一刻钟。”

见他同意,周玉凤轻笑应了声好,提着裙摆小跑去换衣服。

这是王妃?朱由检有些愣,不是说周皇后丰荣端丽么。

是了,到底是十六岁的小姑娘,虽已嫁为人妇,但青春跳动的性子还保留着。

不到一刻钟,周玉凤就回来了,这么快,朱由检说是一刻钟,本来是预计要等上小半个时辰的。

尽管没谈过恋爱,可电视剧也刷了不少,等女孩子出门什么的最耗时间了。

朱由检见她穿的是袄裙,不由疑惑,这哪是什么王妃啊,这分明是邻家小妹嘛。

但,不得不说,这身上米下橙的打扮是真好看,颇有小家碧玉的感觉。

见她手里还拎着东西,朱由检好奇地问是什么,周玉凤说是老家苏州送来的,刚产的新茶,又说皇嫂喜茶,想送给她品尝。

朱由检点点头不再多说。

呵呵,要不是王承恩还兼有特务的功能,此刻定要将其赶回去。

朱由检携妻子还有个王承恩出府,打算到外城逛逛。

内城没什么好逛的,虽然百姓不少,却多是跑来内城做些小生意之类的,更多的还是王公贵族。

毕竟内城房价也高,寻常百姓消费不起。

除了想亲眼见见古代的街市,朱由检还想顺带了解了一番物价。

柴米油盐酱醋茶,老百姓每天都要用到的东西。

外城街巷里,卖蒸饼的小贩敲着梆子,算命先生摇着铃铛,墙根下几个老兵痞袒胸露乳地赌钱。

逛着逛着,周玉凤指着一个卖花的摊子,眼睛发亮。

“殿下,那朵花好看吗?”

朱由检看了过去,原来是一株石榴花,橙红色的花瓣鲜艳如火,确实好看。

朱由检下意识想掏钱,却摸了个空,还是后边的王承恩有眼力劲,连忙掏出钱袋,问了小摊贩把钱付了。

还别说,这株石榴花跟此时周玉凤的打扮还挺相配的。

后面逛到了米行门口,围满了人,掌柜扯着嗓子喊:‘大米一两二钱一石!’

依着前主记忆,此时的物价确实是比较高的。

京城外城的米价普遍在1~1.2两左右一石,这个价格对比万历早期,翻了一倍多。

如万历二年,北直隶米价为0.5两一石。

正统时期,全国米价平均0.25两一石。

对比之下,天壤之别。

朱由检一时无语,这还只是北直隶,在米行时,听一些行商说,辽东米价已经到了8~12两一石。

还别说,确实是好生意啊。

来到皇宫,朱由检心情才算好些。

毕竟前世也没到过北京,此时身临其境,皇家威仪扑面,心胸顿生豪迈之感。

只不过想到十几年后,龙楼凤城要被一群野猪霸占,登时败了兴致。

“走吧。”眼见上午传旨的王大珰过来带路了,朱由检收起思绪,神色肃然,轻声道。

乾清宫。

进了皇城,周玉凤便告辞过去找皇后了。

来到乾清宫内拐了两个弯,王大珰带他到此时朱由校待着的地方。

“臣弟见过吾皇。”朱由检按记忆中的动作和语气见礼,好在来之前在脑海中复习过,倒也没出差错。

“检哥儿来啦。”朱由校只是招招手,并没有转身,依旧背对着朱由检站在一个工作台前边。

“叫顺口了,成亲了不应叫检哥儿。”

朱由检抿了下嘴唇,这兄弟俩感情还是不错的,便开口应和道:“皇兄这么叫,臣弟却倍觉亲切。”

行礼后见到天启招手,朱由检知道‘礼’的流程结束,便起身走过去。

好嘛,皇帝还专门在乾清宫设置了一个手工工作室。

“身体怎么样了?”

朱由检颇为尴尬,讪笑道:“多谢皇兄挂念,臣弟身体好些了。”

“呵呵,虽说繁衍子嗣也是重担,但这事儿急不来,平日还需节制一二。”

末了还加了句:“要不是你皇嫂来说,朕还不知。”

好吧,看来整个皇宫都知道了。

朱由检生无可恋走到旁边小桌旁坐下,抓了水壶倒水喝了几杯,又拿了两块糕点胡乱塞嘴里。

然后才含糊不清问道:“皇兄,这是?”

嗯,我不尴尬,就没有人尴尬。

王大珰背过身去,似乎是没看到。

“哦,这是乾清宫,朕在想,如何能节省木料的同时,又能起到稳固作用,不至于风一刮就倒塌了。”

这张工作台长约二丈,短约一丈(约3.33米),上面正中间放着一座一米见方的小型木制‘乾清宫’。

朱由检知道,这是天启老哥耗时颇久,精心打造的一比一复制品。

模型固然精美,但国家大事岂不比这些玩物还要重要?

想到这里,朱由检刚想劝说,起身却看见天启苍白的侧脸。

这脸色?

皇兄你才需要节制吧。

而且天启虽然看起来脸色很差,但身体消瘦,并不像是水肿症的症状啊。

莫非是中毒?

是吃丹药吗,历朝历代的皇帝迷信长生而吃丹药的很多,因此挂掉的也不少。

亦或者是有人下毒?

朱由检想起前主的记忆,天启自从天启五年落水之后,身体就一直时好时坏,还真有可能有人下毒。

“皇兄,怎的脸色如此之差?”朱由检颤声问道,即是不可思议也是身体内心自动泛起的心疼。

天启闻言,终于放下手中物件转过身来,笑着说:“无妨,无妨。”

这还无妨?将死之人恐怕也不过如此了。

朱由检连忙倒了杯水凑了过去。

“此物确属精品,但皇兄,地基不打好,地上楼阁修得再精美,也终有倒塌的时候。”

天启抿了两口水,听完此言怔了怔,这句话似乎有言外之意啊,便试探性地接着说:“如吾弟所见,楼阁已经建成,地基腐蚀也是事实,如何保住楼阁才是当务之急。”

朱由检略微低头,沉吟片刻,“不如拆掉重建?”

“一两座自是可以。”

‘可一千座一万座万万座呢,全部拆掉重建么。’天启摇头苦笑,不管这个好弟弟是有心还是无意,他不想追究,也没精力去追究了。

仿佛是听到天启的心声,亦或是朱由检自己想到了,一时兄弟俩均无言。

不过一份奏本的到来打破了宁静。

很快有个小太监过来,应该是司礼监当值的,他将奏本递给王大珰,也就是王体乾。

王体乾连忙打开看了起来,随即脸色惊慌走进工作室。

“陛下,辽东急报。”

“奴酋出兵宁锦,大凌河堡失陷,锦州被围。”

闻言,天启脸色瞬间布满阴霾。

“叫魏忠贤和黄立极过来。”

这件事不算大,自从萨尔浒之战过后,建奴每年都要有好几次军事行动,至于小摩擦更是数不胜数,早已不怪。

这也是辽东米价一直居高不下的原因。

再说了,大凌河堡不过是个小型军事要塞,建了丢,丢了拆,拆了再建,循环往复。

怎的天启反应这么大?

被糟心事一搅和,天启也没了思考的兴致。

“也许吾弟说得对,不如拆掉重建。”

说完拿起台上的锤子,几锤将木制宫殿砸了个稀巴烂。

王体乾刚想出去却吓了一跳,连忙跪伏哭着说,“皇爷息怒,御医说皇爷不宜动气,请皇爷爱惜龙体啊。”

朱由检也是吓了一跳,连忙走过去搀扶着天启到椅子坐下。

“还不去把魏忠贤和黄立极叫过来,没听见吗?”天启边走边说,声音阴冷至极,甚至因为愤怒还含有一丝颤抖。

王体乾不敢再劝,赶忙跑出去唤人。

兴许这件事真的很大,没多久黄立极就被带过来,看来他是知道皇帝会召见他,便跟着奏本一起过来,在殿外候着。

未等黄立极行礼,天启便开口质问:“说吧,左辅怎么回事?袁崇焕又是怎么回事?尤总兵还未到达大凌河交接?左辅便先行撤离了?”

语气急促,且包含怒意。

“此事要如何善了?”说到这句,天启语气已经变得有些茫然了。

朱由检听出了茫然,却不知道为什么茫然。

黄立极沉吟良久,又似乎无言以对,只能跪奏:“臣,万死。”

“呵呵,万死。”

话音刚落,魏忠贤也急匆匆跑进来。

朱由检默默地看着这位已经头发花白的明末的阉党头目、司礼监秉笔太监、东厂厂公、九千岁魏忠贤。

此时他面露惶恐,一副把事情搞砸了的模样。

“老臣知罪,请陛下责罚。”到了天启跟前,魏忠贤跪伏在地,颤声道。

头上的三山帽因为他的动作哐当落地,朱由检联想到数个月后,嘴角玩味。

魏公公啊,坊间传闻你嚣张跋扈,将皇帝玩弄于股掌,这幅模样。

好像一条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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