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天收起先前的仙剑,微微侧目,看了眼满身酒气的顾长卿,冷哼一声后,便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比武台。
张狂来到他身旁,轻声道:“这林琅天入门虽说没有我早,但修为却是臻至化境,这等天才,古往今来也不曾出现几个。”
“这次大赛的冠军,恐怕就要在你,还有林琅天与林落雪三个人中决出胜负了。”
林落雪是公认最强仙子,同样修为达到了元婴后期大圆满境界,依靠法宝玉如意,足以令整个空间的灵力都发生逆转。
不过林琅天毕竟是天骄弟子,自身的实力也不容小觑,谁输谁赢,还真的说不准呢。
顾长卿却是没有在乎,拎着酒葫芦的他便是回到了醉仙峰,至于张狂师兄的提醒,也被他抛之脑后。
这次九峰会武只要进入前三名,就可以参加几年后的易仙王朝宗门大比,因此,他并不在乎自己的排名是多少。
只要能够进入前三就好。
至于其他的事情,便是旁枝末节了。
毕竟他前去参加各大宗门的比拼,主要就是为了能够正面击败易仙王朝的安乐公主柳青瑶。
从而向这个天下证明,顾家并不是只有依靠皇朝才能够存在!
………
易仙王朝,青鸾宗。
苍青色的山体被层层叠叠的雪幔包裹,宛如仙人抖落的云絮凝结成固态的银河,在天光下泛着清冷的幽蓝。
高耸的峰巅堆积着蓬松的雪冠,偶有尖锐的岩石刺破雪层,像是玉簪上镶嵌的墨色晶石。
山坳间蜿蜒的雪浪翻涌起伏,勾勒出连绵的银白褶皱,谷底的松林化作无数个覆雪的碧色绒团,在雪雾中若隐若现。
当暮色漫过天际,飘落的雪片被霞光浸染成淡粉色,整座山脉仿佛坠入一场千年不醒的绮梦。
“柳师妹,你需要的丹药我已经弄到,接下来你可以试着冲击境界了。”
身为青鸾宗掌门亲生儿子的莫月辰捧着精美的礼盒走了过来,而里面都是能够提升修为的丹药。
安乐公主睁开了眼睛,看向身旁的莫月辰,轻声道:“多谢了,莫师兄。”
“师妹言重了,我们同为青鸾宗弟子,互帮互助也是应该做的,只是苦了师妹每天每刻的努力修炼。”
莫月辰坐在椅子上,满脸自责的轻叹道:“当初若不是为兄失败,恐怕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莫师兄无须自责,我们也没有想到当初的那个废物,竟然还有境界突破的这一天……”
“还有两年多的时间,我一定要突破到身体的极限,并让天下人看清楚,我柳青瑶不是谁的陪嫁品,也不是谁都能够觊觎的存在。”
莫月辰满意的点了点头,刚想要开口说话,不远处便走来一名气度不凡中年男人。
眼前的男人银发如瀑,眉间嵌赤金神纹,凤目流转星辰辉芒。
一袭玄袍暗绣山河,身姿卓然似擎天之柱,威压如渊,不怒自威间尽显无上尊仪。
看到男人的同时,莫月辰顿时表情一怔,随后立马站起身子,拱手作辑:“拜见圣皇陛下!”
“父皇?”
安乐公主也站起身子,满脸激动的赶忙跑了过来,轻轻拉住中年男人的手臂,惊奇道:“父皇,您出关了!”
眼前的男人正是易仙王朝的圣皇,也是当今皇朝的最强者,名副其实的返虚境界的强者,万世之君!
圣皇看了眼身旁的莫月辰,轻声道:“小友,你先离开吧,朕有些话想要和瑶瑶说。”
莫月辰下意识的点点头,看了眼安乐公主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她所在的山峰。
圣皇望着面前最疼爱女儿,声音凝重道:“为父刚刚出关,就听到你私自前往清阳城顾家退婚,你可知,当年的婚约,是为父亲自定下来的吗?”
安乐公主眼神躲闪,可还是理直气壮道:“我身为皇朝公主,未来的储君,更是长生不死的仙人,为何要嫁给一个废物……”
“况且若是传出去,宗门的颜面定然荡然无存。”
“那我的颜面就不重要了吗?”圣皇强压心中的怒火,质问道:“你可知顾家历代先祖,对皇朝做出了多少贡献吗?”
“我柳青山岂可当一名出尔反尔,违背承诺之人!”
看着眼前满脸委屈的女儿,柳青山心中有些刺痛,但还是说道:
“我知道你心中有苦,但我来的时候听说,顾家的小辈已经恢复修为,还加入了玄清宗,未来突破桎梏不过是时间问题。”
“青瑶,长卿那孩子人非常不错,他的名字还是为父给他起的,值得托付终身,相信父皇的眼光不会出错的。”
安乐公主眼角含泪,直接打开圣堂的手,道:“就算他修为恢复了又如何,难道就能够改变废物的事实吗?”
“青瑶,父皇正在想办法,只要找到机会一定会稳住长卿的境界,不会让他停滞不前的。”
圣皇拉住柳青瑶的手,刚想要劝导她回头,却被直接拒绝。
“父皇,我既然当年否定了当年的婚约,就绝对不可能出尔反尔,而且我柳青瑶未来的成就绝对不是蛮夷后代能够抗衡的。”
“她有什么资格成为我安乐公主柳青瑶的男人!出生时天降异象又如何?修为突破结丹期又如何!
我柳青瑶未来的男人,将会是成为全天下最强的剑仙,全天下最强的大剑仙!”
圣皇气的浑身颤抖,叱喝道:“不行,绝对不行,这婚约是你们刚出生的时候定下来的!”
“那是您自己定下来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柳青瑶泪流满面的反驳道。
“混账话!”
圣皇柳青山手指都在抖动,指着柳青瑶道:“当年顾家为皇朝出生入死,你真想要让为父当失信之人,被整个易仙王朝的百姓戳脊梁骨骂不成?!”
“青瑶,为父不会害你,长卿未来绝对大有成就,甚至达到那种境界,你就去认个错,这件事情就过去。”
“我相信长卿不会责怪你的,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