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及时激活词条,让身体鬼化,不然已经透心凉。
陈伯岳立马往边走了两步,抬头看了一眼附近楼顶,发现有一处正在翻修。
楼顶工人聚在一起,看着下方无人伤亡拍着胸口松了口气。
一旁的人纷纷惊呼这人运气爆棚,这都没事。
“搁这儿给我搞死神来了是吧?”
陈伯岳心有余悸,没想到这大黑佛母是一点都不等的,又开始追杀他了。
他不明白,看过视频的人这么多,怎么就逮着他不放了。
脚下速度变快,打了个计程车就往客运站去。
“刺啦~台中FM9.....刺啦。”
计程车的车载电台忽然发出诡异嘈杂的声音。
“你...别想...逃!”
电台不断切换着各个频率,拼凑出了这样一句话。
“司机,我要下车!”
顿感不对的陈伯岳立刻喊道,接着透过中间后视镜看见了司机的脸发黑腐烂。
“淦!”
陈伯岳二话不说,发动词条阴躯,诡异的从车上掉了下来。
站起身就夺过一旁路人的摩托车一路狂飙。
如果是玩游戏,想必他现在已经是洛圣都三星好市民了。
陈伯岳骑着摩托车一路风驰电掣。
虽然知道这样极度危险,但没办法。
好兄弟已经没了,只能靠他自己硬抗了。
没多久,第三轮袭击来到,陈伯岳前方忽然倒下一棵大树。
眼见即将车毁人亡,陈伯岳再次短暂鬼化,诡异的穿过了树干,避免了当场火葬。
整个人也在空中飘了老远,等鬼化结束,人摔在地上滑行起来。
一时间撕皮断骨的疼痛将陈伯岳包裹。
等再次起身,陈伯岳脸色煞白。
陈伯岳擦掉脸上的血渍,一瘸一拐的走了几步后才缓过来。
词条缚地的恢复速度令陈伯岳惊喜,只是觉得鞋子有点碍事了。
他同时盘算着怎么最快到达高雄的兴中村。
至于为什么不继续留在大忍馆刷词条,陈伯岳有自己的考虑。
如今不知道李若男把大黑佛母的诅咒加强到了何种地步。
那大忍馆的逆八卦能挡多久还是未知数。
哪怕能杀的了严书文这个鬼王,掠夺了词条,也不会是大黑佛母对手。
更别说他还没办法对付严书文。
同时随着视频传播,大黑佛母的恐怖是在呈指数型上涨。
等到李若男揭开封印之后,那后果一想到就让人头皮发麻。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与李若男抢时间,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陈伯岳刚跑过街道转角,就听见了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等他仔细一看,居然关帝巡街。
一座高大的关帝像被人抬走前行,前方的人用鞭炮开路。
“希望有点用吧!”
陈伯岳毫不犹豫的冲着游行队伍跑了过去,这个世界可是能请神的。
然而还没等跑两步,陈伯岳浑身一阵刺痛,一抬头发现关帝像的怒瞳死死的看着他。
恍惚间,陈伯岳看见红脸关帝缓缓起身,一刀照脸劈下。
陈伯岳惊骇无比,却发现自己浑身失去了控制。
只能眼睁睁看着一道辉煌刀光落下。
不男不女的惨叫声在陈伯岳耳边响起。
下意识抬手挡攻击的陈伯岳发现自己身上一根毛都没少。
反而感受到了阳光照射下的温暖。
“后生仔让让!”
随着开路人的提醒,陈伯岳才回过神站到一旁,对着关帝像虔诚一拜。
“多谢关帝老爷,如果我能活着回来,定上门烧香。”
再次抬头陈伯岳发现这尊神像好似失去了某种令人心安的感觉。
他已经反应过来,关帝劈的不是他,是挡路的大黑佛母,同时也消耗完了上面的神力。
陈伯岳也因为这一刀得到了喘息的时间。
就在要离开这条街的时候,忽然发现街角有家邮局,脑袋里浮现出一个念头。
陈伯岳立马就进了邮局,不一会儿就出来,毫不犹豫奔向火车站。
一路上,那股阴冷被注视的感觉再未出现,顺利的登上了火车。
可能是关帝那一刀,对大黑佛母的伤害有些大了,以至于暂时没空找他麻烦。
“叮咚!叮咚!”
忽然陈伯岳怀里响起声音,等他摸出个手机才反应过来是电话铃声。
一接通就听见了大婶哭哭啼啼的声音。
“阿岳啊,是我杀死了阿水师,现在警察来找我了,记住千万别回陈家村,千万别去啊!”
大婶说完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陈伯岳有些沉默,他知道大婶一旦被抓去警局,多半凶多吉少,同时想到:
“陈家村?那鬼地方狗都不去!”
从台北坐火车到高雄,也就一个多小时。
直到下火车,陈伯岳都没察觉到大黑佛母来找他。
这时电话再次响起,来电显示是刚才大婶的号码。
“大婶?”
陈伯岳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对面只有嘈杂的声音。
随后陈伯岳挂断电话,他知道大婶应该已经遇害了,这是大黑佛母在对他示威。
“狗娘养的!”
陈伯岳还是忍不住的骂了出来,引得路人纷纷看了他一眼。
要知道湾湾骂脏话罚款很重,还好附近没有警察。
陈伯岳没有耽搁时间,快速的离开了火车站,用钱包里最后的现金租了一辆汽车,快速驶向兴中村。
好在湾湾不大,通过路牌就能确定位置。
一路风驰电掣,平静的好似风暴前的征兆一般。
大黑佛母是有智慧的,这一点他很确定。
所以对方绝不可能如此轻易让他抵达目的地。
眼看着距离兴中村越来越近,陈伯岳心中的压抑越重。
哐当一声,车辆猛的震动一下,陈伯岳立刻停车下去查看。
发现前轮里面竟然卡住了一尊神像。
“土地公?你是在拦我?”
陈伯岳有些不解,电影里土地公拦住李若男一行人,是怕他们出事。
可自己明明在去找人救命啊,为何要拦他,一切充满了古怪。
陈伯岳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路牌,上面写着还有三十多公里就到兴中村了。
忽然,陈伯岳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了。
太安全太安静了,不知何时,这一路上就再也没看见过一辆车了。
“开始玩阴的了?”
陈伯岳心想着,也思考自己何时中招的,这条路肯定不是去兴中村。
百分百是通往陈家村的路!
如果不是自己看过电影,还真有可能不管土地公雕像,直接往前开。
“怎么了?堂堂大黑佛母开始玩这种小手段了!”
陈伯岳大声吼道,试图激怒大黑佛母,来找到正确的方向。
他不确定往回开,还会不会被阴一手。
然而山路上,白雾开始弥漫气温骤降,除此外一丝回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