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罡踏斗”词条颜色最终成了金-红,陈伯岳有些懵。
“这什么意思?算了以后再说。”
抛开杂念,福至心灵般的左手持剑,右手拿拲。
脚下三步九迹一出,八卦自成。
把边上的赵永夜看呆了,他没记错的话,眼前这个占他便宜的便宜大哥,之前还是用的邪法啊。
现在又搁这请神,不怕被神直接劈死?
赵永夜忽然听见一声虎啸,他手臂一疼,看见虎爷纹身诡异的飘了起来,散发着金光。
哗啦啦!
汹涌的浪涛声骤然响起,似拍打在人心头,让人神智恍惚。
转瞬间,众人脚下的土地成了泥沼,无数双惨白腐烂的手臂猛然探出。
死死的抓住了赵永夜和小琪的腿,试图将他们拉入地底。
而戴着斗笠身披蓑衣的白煞,从虚幻的浪涛中现身,四周缓缓结出冰晶。
它慢慢飘向了摆出架势闭眼的陈伯岳,所过之处泥土涌水,草植爆裂,最后被冰霜冻结。
四周遮天蔽日的怨念阴气不停的汇集在它身上。
原本的太阳此时正在逐渐暗淡,呈现日蚀的模样。
白煞即将升为大魔。
汹涌澎湃的煞气,直接将何德心从小琪身上冲了了出来。
何德心一声惨叫着重新附身小琪,试图将自己姐姐的血脉护住。
而赵永夜整个人已经呆滞了,最后的生机如风中残烛一般。
昏昏沉沉间,赵永夜似乎看见了三道光从天而落,一蓝一金一黑。
“无量分身!”
“吞鬼噬魔!”
“吼!!!”
三重神音荡涤怨煞阴气,天地之间重拾正气。
白煞的步伐僵住了。
眼前坏它成就煞神的可恶凡人身躯上,爆发出令它恶魂惧怕的气息。
陈伯岳虽是闭眼,可依旧有知觉。
“玩大了!卧槽好痛!”
身上传来了筋骨崩裂的声音,他承受不住请神的力量。
嗡!一声轻响。
陈伯岳蓦然睁眼,蓝金黑三色光辉从双眼和额头喷涌而出。
他的视野突兀的转成第三人称。
他和赵永夜以及何德心,看着一个青年,一个大胡子,还有一头斑斓猛虎将白煞围在其中。
白煞:?
年轻版林火旺,钟馗虚影,虎爷三堂会审小白煞。
白煞眼见不对,立马就想撤退。
然而眼前三位爷,哪会给它一点机会。
陈伯岳就看见自己的身体,像是精神分裂一样。
一会儿似猛虎,扑向白煞撕咬抓扯,一会儿迈着四方步,挥动宝剑,接着挥动木拲砸向白煞。
白煞躲又躲不开,跑又跑不掉,蹭一下就伤,挨中就得亡。
要不是此地早已被它化作水域,不然连躲闪的资格都没有。
忽然间,一声虎啸震魂,白煞直接僵住,随后飞来木拲将其锁住。
最后宝剑寒光一闪,白煞躯干四分五裂,煞气消散无形。
它这辈子也算是出息了。
同时做为神力载体的陈伯岳,只感觉自己裂开了,痛的整个人发疯。
“下次别没事就摇人,大家都很忙的。”
林火旺临走前说道。
钟馗虚影抚须大笑,消散不见。
虎爷倒是多停留了一会儿,祂看了一眼自己的信徒,转身离去缓缓消散。
扑通一声,陈伯岳浑身飙血倒地不起。
你们忙,一次性都来三个?那不忙,我不得成公交车啊!都给他干裂开了。
迷迷糊糊间,陈伯岳感觉自己被人拖动,等他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在车上了。
边上沈怡君正在开车。
“醒了?!你可真是吓死我了!你们三个倒在地上像死人一样!”
沈怡君紧张的说道,陈伯岳浑身痛的不想张嘴。
透过后视镜,看见小琪和赵永夜倒在后座上,何德心则成了一团怨念缩在角落。
看来刚才的短暂斗法,已经让她快要撑不住了,就等着陈伯岳超度她。
何德心成为厉鬼后,只有一个执念,就是生死都和姐姐在一起。
眼下姐姐先走一步,她也要跟着去。
如果不是这股执念撑着,早烟消云散。
陈伯岳回过头,闭眼缓了缓,声音低沉而沙哑的颂唱起往生咒。
这是他和何德心的交易,哪怕事情出现了变故,该做的也得做。
当咒语结束,后视镜中的何德心恢复了曾经的容貌,身形虚幻,随后似泡沫般消散。
轰隆隆!
忽然车后一阵响动,陈伯岳咬着牙把头伸出车窗。
发现一排排槐树被无数天雷击中,熊熊烈火燃烧不止。
最后树干发出干涩的呻吟,轰隆一声倒在土路之上。
通往民雄乡的路,就此被阻断。
此时陈伯岳才发现,沈怡君都已经把车开到了回高雄的大路上了。
哐当一声,车轮碾到石块,猛然一抖。
陈伯岳还没收回来的脑袋直接嗑车窗上,撞的他眼冒金星。
“嘶~”
陈伯岳吃痛,沈怡君肉眼可见的慌张,手上方向盘都有些歪了。
“喂!前面弯道啊!减速!”
陈伯岳眼见不对立马叫了出来,还好沈怡君反应了过来。
才避免了车祸的发生。
接下来,一车人死气沉沉的回到了高雄市。
陈伯岳把赵永夜和小琪丢给了沈怡君,自己跑路回了家。
他可没有善后的习惯,收费款项里没有包含这一项。
临走之前,陈伯岳塞了张纸条在赵永夜的衣服里。
回到家,陈伯岳噗通一声就倒地上,隐约间,他似乎听见了陈乐瞳的声音,接着沉沉睡去。
另一头,台中虎爷庙,沈怡君把赵永夜送了回去。
一对中年夫妻浑身颤抖的接了过去,不停的对着沈怡君道谢。
沈怡君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拒绝了赵永夜家人的感谢后就离开了。
“虎爷保佑!多谢虎爷!”
夫妻俩感激的念叨着,男人抱起孩子的时候,一张纸条滑落而出。
女人拿起纸条打开一看。
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一行字:
“承蒙惠顾,费用100万,账号XXXX,速通特殊清洁事务所,陈伯岳。”
“永夜爸你看这?”
女人疑惑的开口,男人看了一眼道:“打过去,永夜能回来,这点钱不算什么,大不了接下来我多去接客!”
女人闻言点了点头,随后两人一个打钱,一个找医生。
事务所内,昏睡中的陈伯岳兜里手机叮了一声。
欣赏赵永夜是一回事,挣钱那又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