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伤,这是我的名字,很好听吧,它意味着“余下的一切伤害”,意味着父母不想让我承受余下的伤害,所以我的人生才幸福美好,没有人能伤害我。
我很喜欢这个名字,我觉得我的人生都因为它,而变得更加美好。
大学毕业后,我选择成为了一名心理医生,因为我觉得世界上所有的伤害,都来源于内心,我想要治疗即将造成的和已造成的所有伤害,我想要整个世界都没有悲伤在发生。
我当然知道这一切都不可能,可我从未想过,真的会有可能实现的那一天。
“你是什么人?”这是一个正正方方的房间,四周的墙壁全是一些扭曲蠕动的红色物质,它们提供了整个房间里微弱的光亮。
当我从这个房间里醒来身边就已经站着六个人,4男2女,他们都互相打量着对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脑海似乎在思索。除了一个傻头傻脑的肌肉男。
当我还没开始发问,房间的黑暗里,走出来了一个老人,那老人身穿一个破布,形如枯槁,当他靠近我们时,扑鼻而来的恶臭便席卷大脑,那个恶臭就像角落里死了一只老鼠一样。
当他从黑暗中显形,我们终于看清了他的脸,那张脸上充满了疲惫,绝望,他似乎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看向我们,可那个笑容却相当瘆人,我不明白,一个人是如何做出这样的表情的。即便身为心理医生的我,也看不穿他的状态。
“你是什么人?”我们之中,一个穿着西装,戴着眼镜的男人,再次对那个老人重复了刚才的提问。
那个老人似乎很有分寸,知道我们可能畏惧他,所以与我们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停下了。
“我叫亚伯拉罕,是你们的引导者。”
我的内心心中一惊。亚伯拉罕,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可不陌生,我从小就喜欢读《圣经》,而亚伯拉罕这个名字,正是圣经中的一个较为出名的先知。而先知就是能与上帝沟通的人。
“我不明白,你的话,什么是引导者?,这里是什么地方?”眼镜男再次发问了,他似乎并不知道亚伯拉罕这个名字的意义。
“这里是什么地方并不重要,至于什么是引导者?就是引导你能来到这个世界的人。”
这几句话可谓信息量爆炸,什么叫做来到这个世界的人,难道我们这是穿越了,很显然,这并不太可能。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这种小孩子才相信的穿越,骗我这样的成年人还是太勉强了,我宁愿相信这是某种节目,或许,在某个角落,正放着一台摄像机,我们现在的所作所为都在被某些人看着呢。
只不过为什么我旁边的这几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仿佛在思考,除了那个肌肉男,难不成他们相信了?
“你们很聪明,看来不需要我拿出证据了,你们应该很清楚,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毕竟死的感觉很清楚。”
“好,我可以相信你。那么,你的目的呢?”
“上帝,他疯了...因此,这个世界也疯了,我要你们想办法,去治疗上帝。让他恢复正常。”亚伯拉罕的语气变得有些绝望,他的手不知主的颤抖,他双手扶在脸上,似乎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仍然忍不住的颤抖。
“我们要怎么做,才能治疗祂。”
“这两根项链,正十字代表未来,倒十字代表过去,通过这两根项链,你们可以随时去往未来过去,或者回到现在。只需要在地上布置祭坛,献祭任何一条生命,至于祭坛的布置方法,现在你们脑海中已经有了。”
亚伯拉罕从身后各拿出两个项链,都是十字架,只不过上面没有钉着耶稣,反而定着一个难以形容的存在,并且一正一反。扔给了眼镜男,同时,我们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个诡异祭坛的摆法。
“那我们应该用怎样的方法去治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说你们可以...”亚伯拉罕逐渐变得有点疯癫。
“她?她是谁?”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最后提醒你们,你们只有7天的时间,”
“那我们要是7天内没能成功呢?”
亚伯拉罕沉默不语,只是对着我们勉强疲惫的微笑。那个笑容太渗人了。
但我们也清楚,如果没能完成,后果将会是什么。
只是难道他们都信了吗,什么死过一次啊,我可不记得我死过,难道这些人都是节目组请来的托吗?那真是手笔挺大的,演的还挺认真。
亚伯拉罕说完这些后,向黑夜中退去,随后,他突然开始用手撕裂他的胸口,鲜血如喷泉洒出,我都不敢相信,他这么枯槁的身体,怎么能喷出这么多血的。
接着,他又张开双臂,就像耶稣一样,将自己摆成了一个十字架,紧接着,鲜血在地上变成了一个祭坛,亚伯拉罕的身体开始逐渐消融,形态逐渐发生改变,开始变成了给我们十字架上的那个诡异人形。
当我们看到那个诡异的人形时,只是恍惚间,我们再一次出现在了一个小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