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在青冥商会后院的练武场上。灵姑射手持玄天剑，剑锋在晨光中泛着淡淡的金芒。他身形如电，剑招时而如长江大河，奔流不息；时而如细雨绵绵，无孔不入。
“好剑法！“
清脆的掌声从身后传来。白璃一袭淡紫色纱裙，腰间玉佩叮咚作响，款款走来。她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食盒，香气四溢。
“灵公子练了一整夜，也该休息了。”白璃打开食盒，里面是几样精致点心和一壶灵茶，“尝尝我们商会特制的‘灵雾松子糕’，对恢复真气有奇效。”
灵姑射收剑入鞘，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确实饿了，也不客气，拿起一块糕点送入口中。松软的口感瞬间化开，一股清凉之气直冲丹田，消耗的真气立刻恢复了大半。
“多谢白小姐。”灵姑射由衷道，“这糕点...“
“喜欢吗？”白璃眼睛弯成了月牙，“我亲手做的。”
灵姑射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位养尊处优的商会大小姐还有这般手艺。
白璃似乎看出他的心思，轻笑道：“我五岁那年中了毒，很多食物吃不得，只好自己研究药膳。久而久之，倒成了半个灵厨。”她说着又给灵姑射倒了杯茶，“灵公子准备何时去灵家讨公道？”
灵姑射眼神一冷：“就在今日。”
“需要我派几个护卫...“
“不必。”灵姑射摇头，“这是我自己的事。”
白璃凝视他片刻，忽然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简：“这里有灵家最近的布防图和灵凌天的活动规律。我知道你不需要帮手，但至少带上这个。”
灵姑射接过玉简，神识一扫，里面信息详尽得惊人。他深深看了白璃一眼：“白小姐为何如此帮我？”
白璃眨了眨眼：“我说过啊，我们可是合作伙伴。”她忽然凑近，红唇几乎贴在灵姑射耳边，“而且...我觉得你比灵凌天那个伪君子有趣多了。”
幽兰香气扑面而来，灵姑射耳根一热，正要后退，忽然感应到什么，转头看向院墙——一道白色身影立于墙头，衣袂飘飘，正是苏清羽！
“苏姑娘？“灵姑射连忙起身。
苏清羽冷冷扫了一眼两人近乎相贴的姿势，面无表情道：“打扰了。“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灵姑射一个箭步冲上前，“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一月后古剑冢见吗？“
苏清羽脚步不停：”古剑冢提前开启，就在今日午时。“
白璃也跟了上来，笑吟吟道：”苏姐姐来得正好，一起用早膳如何？“
“不必。“苏清羽看都不看她，只对灵姑射道，”你若要去灵家报仇，最好抓紧时间。午时之前，我在城南三十里的老槐树下等你。“说完，她身形一闪，已然远去。
白璃撇撇嘴：”这冰块美人，连句客套话都不会说。“
灵姑射苦笑：”她就是这性子。“他看了看天色，”我确实该出发了。“
“带上这个。“白璃塞给他一个小布袋，”里面有三张遁地符和一颗雷火珠，关键时刻能保命。“
灵姑射郑重收下：“多谢。“
离开青冥商会，灵姑射没有直接前往灵家，而是先绕到城西一处偏僻小巷。巷子尽头有家不起眼的铁匠铺，门口挂着“百炼阁“的破旧招牌。
推门进去，热浪扑面而来。一个赤膊壮汉正在捶打一块烧红的铁胚，见有人进来，头也不抬：“今日歇业。“
“王叔，是我。“灵姑射摘下斗笠。
壮汉猛地抬头，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灵姑射？你还活着？“他急忙放下铁锤，把灵姑射拉进内室，“灵家放出消息说你偷了家族至宝逃走了，全城都在通缉你！“
灵姑射冷笑：“颠倒黑白！”他简单说了自己被废的经历，”王叔，我娘临终前让我有困难就来找你，说您值得信任。“
王铁山——灵姑射母亲当年的护卫，拳头捏得咯咯响：”大小姐若在天有灵，看到灵家如此对你...“他深吸一口气，从床下暗格取出一个铁盒，“这是你娘留给你的，说等你达到筑基期才能打开。”
灵姑射接过铁盒，触手冰凉。盒子上刻着繁复的花纹，中央有一个小小的凹槽。他心中一动，取出母亲留给他的玉佩碎片——虽然玉佩已经粉碎，但他一直保留着最大的那块。
碎片放入凹槽，严丝合缝。铁盒发出“咔嗒“轻响，缓缓打开。
盒中只有两样东西：一枚青铜钥匙和一幅画像。画像上是一对年轻夫妇，男子剑眉星目，气度不凡；女子温婉秀丽，怀中抱着一个婴儿。画像角落题着两行小字：“灵寒峰、柳青柔与爱子灵姑射，满月留念”。
“这...“灵姑射双手微颤，“我父亲不是灵家旁系的灵明远吗？”
王铁山摇头：“灵明远只是你的养父。你亲生父亲灵寒峰是灵家嫡系长子，二十年前外出游历时失踪。你娘带着襁褓中的你回到灵家，不久也郁郁而终。”
灵姑射脑中轰然作响。难怪灵家大长老一脉对他百般打压，原来他才是灵家正统继承人！
“这把钥匙...“王铁山指着青铜钥匙，”是你父亲从一处上古遗迹中带回来的，据说关系到某个重大秘密。灵家大长老一脉这些年一直在寻找它。“
灵姑射收起钥匙和画像，眼神坚定：”王叔，我要去灵家讨个说法。“
“我跟你一起去！“
“不，这是我自己的战斗。“灵姑射拍了拍腰间玄天剑，“您只需告诉我，灵凌天此刻在哪。“
“每日辰时，他都会在家族武阁修炼。“
灵姑射冷笑：“正好。“
......
灵家武阁，三层静室。
灵凌天盘坐在玉蒲团上，周身灵气缭绕。自从废了灵姑射修为后，他顺利突破到筑基中期，成为灵家年轻一代第一人。
“灵姑射...可惜了那枚玉佩。”他睁开眼，自言自语，“老祖说那可能是开启‘玄天秘境’的钥匙...“
“是在找这个吗？”
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在静室中响起。灵凌天骇然回头，看到灵姑射不知何时已站在窗前，手中把玩着一枚青铜钥匙。
“你！“灵凌天猛地站起，“你怎么进来的？守卫呢？“
“睡得很香。”灵姑射淡淡道，“就像那日你在我茶里下药一样。”
灵凌天很快镇定下来，狞笑道：“既然送上门来，正好省得我找你。”他抽出腰间长剑，“上次没要你的命，这次...“
话音未落，灵姑射已如鬼魅般出现在他面前，一拳轰出！
“砰！“
灵凌天仓促格挡，仍被这一拳打得连退数步，撞碎了一排书架。他满脸不可思议：”你的修为...不可能！“
“很惊讶？“灵姑射步步逼近，”拜你所赐，我有了更好的机缘。“
灵凌天怒吼一声，剑锋亮起刺目白光，正是灵家绝学“流光剑诀“。剑气纵横，将静室内的家具器物尽数绞碎。
灵姑射不闪不避，玄天剑出鞘，一道金色剑芒横扫而出。两股剑气相撞，轰然巨响中，整面墙壁崩塌！
烟尘未散，灵凌天已从破洞跃出，落在武阁前的广场上。他吹响警哨，顿时灵家各处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这次你插翅难逃！”灵凌天狞笑。
灵姑射飘然落下，环视四周——数十名灵家护卫已将广场团团围住，几位长老也闻讯赶来。
“灵姑射！你偷盗家族至宝，还敢回来挑衅？”大长老灵宏厉声喝道，“今日定要你伏诛！”
灵姑射仰天大笑：“好一个颠倒黑白！”他从怀中取出那幅画像，真气催动，画像悬浮在半空，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灵宏老狗，你谋害嫡系，扶持傀儡家主，还有脸说我偷盗？”
场中一片哗然。不少年长的护卫认出了画像上的灵寒峰，交头接耳起来。
灵宏脸色铁青：“胡言乱语！给我拿下他！“
十余名护卫一拥而上。灵姑射眼中寒光一闪，玄天剑划出一道完美弧线，金色剑气呈扇形扩散，冲在最前面的几人顿时血溅当场！
“还有谁？“灵姑射剑指灵宏，“老狗，你可敢亲自下场？“
灵宏又惊又怒。他乃金丹初期修为，按理说对付一个筑基小子易如反掌，但灵姑射刚才那一剑的威势，竟让他感到一丝心悸。
“找死！“灵宏终于按捺不住，一掌拍出。金丹期的灵力化作一只巨大手掌，铺天盖地压向灵姑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灵姑射胸前的玉佩碎片突然亮起刺目青光。一个虚幻的女子身影浮现在他身前，素手轻挥，竟将那灵力巨掌生生击散！
“柳青柔？”灵宏失声惊呼，“这不可能！”
那虚影转身，温柔地看了灵姑射一眼，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能发出声音，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灵姑射心如刀绞——那是他母亲留在这世间的最后一丝神念！
“灵宏...“灵姑射双目赤红，玄天剑上的金纹如同活过来一般游动，“我要你血债血偿！“
他体内玄天真气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九转玄天功第一转圆满的威力彻底爆发。剑锋所向，一道璀璨金光如蛟龙出海，直取灵宏咽喉！
灵宏仓促祭出一面铜镜法宝，金光与镜面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爆响。铜镜出现道道裂纹，而灵宏也被震退十余步，嘴角溢血。
全场死寂。筑基期击伤金丹期，这简直闻所未闻！
灵姑射也不好受，那一剑几乎抽干了他全部真气。他知道今日难以击杀灵宏，但目的已经达到——灵家众人看灵宏的眼神已经变了。
“今日暂且到此。”灵姑射收起长剑，冷声道，“待我查明父母死因，必会再来讨个公道！”
他甩出三张符箓，正是白璃给的遁地符。符纸燃烧，灵姑射身形瞬间沉入地下，消失无踪。
......
城南老槐树下，苏清羽抱剑而立，不时看向日晷。午时将至，仍不见灵姑射踪影。
“看来他被灵家留下了。”她自语道，正要离去，忽然地面一阵波动，灵姑射破土而出，脸色苍白。
“你...“苏清羽皱眉，“受伤了？“
灵姑射摇摇头，勉强笑道：”真气耗尽而已。我没迟到吧？“
苏清羽递给他一瓶丹药：”服下，我们即刻出发。“
灵姑射也不客气，倒出两粒碧绿丹药吞下。丹药入腹，化作一股清凉气流迅速补充着消耗的真气。
”多谢。“灵姑射调息片刻，脸色好转不少，”就我们两人？“
“还有我！“
一道紫色身影从林中掠出，正是白璃。她今天换了一身利落的劲装，腰间别着两把短刀，背后还背着个小包袱。
“你怎么来了？“灵姑射惊讶道。
白璃笑嘻嘻地凑过来：“古剑冢那么好玩的地方，怎么能少了我？“她瞥了苏清羽一眼，“再说了，某些人冷冰冰的，路上多无趣。“
苏清羽冷哼一声，转身就走：”要跟就快走，古剑冢快开启了。“
三人一路疾行，很快来到一片雾气弥漫的山谷前。谷口已经聚集了上百名修士，分成几个阵营。灵姑射注意到，有七八个身穿黑衣、袖口绣着血色小剑的修士单独站在一旁，气息阴冷。
”血剑门的人。“白璃低声道，”专修邪功，小心他们，“
另一边，十几个统一着装的年轻人众星捧月般围着一个华服青年，看样子是某个大家族子弟。
”那是南宫家的南宫与山，筑基后期修为。“白璃继续充当解说，”他旁边那个穿蓝衣服的是他妹妹南宫与水，据说天生水灵体，很受玄冰谷重视。“
灵姑射暗暗记下这些信息。突然，他感到一道充满敌意的目光，转头看去——竟是灵凌天！他带着五个灵家子弟站在不远处，正恶狠狠地盯着灵姑射。
“阴魂不散。“灵姑射冷笑。
苏清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要解决吗？“
“不必，正事要紧。“
就在这时，谷中雾气突然剧烈翻腾，一道巨大的光门缓缓浮现。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古剑冢开启了！“
众人争先恐后地冲向光门。灵姑射三人却不急，等大部分人都进去了才动身。
穿过光门的瞬间，灵姑射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时，已置身于一片荒凉的剑冢之中——地上插满了各式各样的断剑残兵，远处隐约可见几座残破的石殿。
“我们分头行动。”苏清羽道，“我要去剑冢核心寻找‘青霜剑’的残片。你们...“
“我陪灵公子找灵药。”白璃一把挽住灵姑射的手臂，“苏姐姐自己小心哦～”
苏清羽眼神一冷，正要说话，突然脸色大变：“小心地下！“
“轰！“
地面炸开，三条黑影窜出，直取三人咽喉！灵姑射反应极快，玄天剑横扫，将袭向他的黑影斩为两段——竟是一条通体漆黑的怪蛇！
苏清羽剑光如雪，也将怪蛇斩杀。白璃稍慢一步，虽然避开了要害，但手臂还是被蛇牙划出一道血痕。
“有毒！“她脸色瞬间发青，踉跄着后退。
灵姑射连忙扶住她，运起玄天功为她逼毒。苏清羽则警惕地环顾四周：“是有人操控的...在那里！”
她一剑斩向不远处的一块巨石。剑气将巨石劈开，后面跳出一个蒙面黑衣人，袖口赫然绣着血色小剑！
“血剑门的杂碎！”白璃虚弱地骂道。
那黑衣人怪笑一声，也不答话，转身就逃。苏清羽正要追击，忽然四周地面同时炸开，数十条黑蛇蜂拥而出！
“结阵！“灵姑射大喝一声，玄天剑插在地上，一道金色光幕升起，将三人护在其中。黑蛇撞在光幕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苏清羽也没闲着，长剑挥舞，无数剑气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将黑蛇尽数斩杀。
危机暂解，灵姑射查看白璃的伤势，眉头紧锁：“这毒不简单，我的玄天真气只能暂时压制。“
“需要‘清灵草’解毒。“苏清羽沉吟道，“我记得剑冢西面有一片药园。“
灵姑射二话不说，背起白璃：“带路。“
三人向西行进，路上遇到几波其他修士，但都互相戒备着避开。半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一片被结界笼罩的药园前。
结界外已经站了七八个人，正在合力攻击结界。为首的正是南宫与山，他见灵姑射三人到来，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这里我们占了，滚远点！“
灵姑射懒得理他，放下白璃，走到结界前仔细观察。这结界看似普通，实则暗藏玄机——强行攻击只会让它越来越坚固。
“需要特殊方法...“灵姑射回忆玄天炼器术中的记载，突然眼睛一亮。他咬破手指，在结界上画了一个奇特符文。
符文完成的瞬间，结界无声无息地打开了一个缺口！
南宫与山等人目瞪口呆。灵姑射抱起白璃，与苏清羽迅速进入药园。等南宫与山反应过来想跟进时，缺口已经闭合。
“混蛋！“南宫与山暴跳如雷，“给我继续攻！”
药园内灵气氤氲，各种珍稀灵药生长其间。灵姑射很快找到一株灵片呈星形的蓝色小草——正是清灵草。
他碾碎草灵，敷在白璃伤口上。草药接触伤口的瞬间，发出“嗤嗤“声响，一股黑烟从伤口冒出。白璃痛得闷哼一声，但脸色很快好转。
“没事了。“她虚弱地笑笑，“又欠你一条命。“
灵姑射摇摇头，正要说话，突然药园中央传来一阵奇异波动。三人对视一眼，小心地向波动源头摸去。
药园中心有一口古井，井边立着一块石碑，上书“洗剑池“三个古朴大字。井中不断喷涌出乳白色雾气，那奇异波动正是从中传出。
”这是...剑意？“苏清羽惊讶道，”好纯粹的剑意！“
灵姑射也感受到井中传来的波动与自己的玄天剑产生共鸣。他鬼使神差地走到井边，向下望去——井水清澈见底，水底沉着无数剑器碎片，其中一块青色残片正散发着微弱光芒。
”青霜剑残片！“苏清羽惊呼，”竟然在这里！“
她正要取剑，突然井水剧烈翻腾，一道黑影从水中激射而出，直取苏清羽咽喉！那竟是一柄通体漆黑的短剑，剑身上缠绕着令人作呕的血色纹路。
“小心！“灵姑射一把拉开苏清羽，玄天剑与黑剑相撞，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声。
黑剑一击不中，悬浮在半空，剑尖直指三人。一个阴冷的声音从剑身上传出：“玄天传人...终于找到你了！”
灵姑射心头一震：“你是谁？“
“天魔教，七杀剑师。”黑剑上的血色纹路如同活物般蠕动，“今日取你性命，夺玄天传承！”
话音未落，黑剑骤然分化成七道剑影，组成一个诡异剑阵将三人困在其中。剑影过处，连空气都被切割出丝丝黑痕！
“天魔教？”苏清羽脸色大变，“他们不是千年前就被剿灭了吗？”
白璃也露出惊容：“传说天魔教修士以人血祭剑，凶残无比！”
灵姑射无暇多想，全力运转玄天功，剑身金芒大盛。他感到体内真气与黑剑上的气息相互克制，如同水火不容。
“你们退后！”他沉声道，“这剑是冲我来的！“
苏清羽却站到他身旁：“联手。“简单两个字，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白璃也咬牙起身，抽出双刃：“别想撇下我！”
灵姑射心中一暖，不再多言。三人背靠背站立，面对呼啸而来的七道剑影，同时出手！
金色、白色、紫色三道光芒交织成网，与黑色剑影激烈碰撞。整个药园在这股力量冲击下剧烈震颤，灵药纷纷枯萎，结界出现道道裂纹。
“玄天破邪！”灵姑射抓住一个空隙，玄天剑如金龙出海，直刺中央黑剑本体。剑尖相触的瞬间，一道刺目白光爆发，所有人都暂时失明。
等视线恢复，黑剑已经断成两截落在地上，剑身上的血色纹路如同死蛇般僵硬。
灵姑射单膝跪地，大口喘息。这一战几乎耗尽了他全部力量。苏清羽和白璃也好不到哪去，都是脸色苍白。
“天魔教重现...“苏清羽捡起断剑，神情凝重，”必须尽快通知宗门。“
白璃点头：”青冥商会也会调查。“
灵姑射勉强站起身，走到井边捞起那块青色残片递给苏清羽：”你要的东西。“
苏清羽接过残片，罕见地露出一丝笑意：”谢谢。“她犹豫片刻，又补充道，”接下来...一起行动吧。“
白璃立刻挽住灵姑射另一只手臂：“当然要一起，灵公子还要保护我们呢~“
灵姑射看着两位风格迥异却同样出色的女子，无奈一笑：“走吧，这古剑冢看来比想象中危险得多。“
就在三人准备离开时，断成两截的黑剑突然自燃起来，化为灰烬前，一个阴冷的声音回荡在空中：
“玄天传人...这只是开始。天魔即将归来，届时...哈哈哈...“
笑声渐渐消散，却留下一片阴霾笼罩在三人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