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新雅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能文能武。
说直白点就是有强壮的身体,不能是学渣,有一颗温柔细腻的心。
今天的院运会,已经体现出了李牧的孔武有力。
至于文方面,能考上东大说明智商不会低。
而温柔细腻,过去一年,他就体现过多次,并成功打动白新雅。
《我家老婆来自一千年前》相比过去,是李牧能文的更高一级体现。
“人不可貌相。”这时,白茜雅也看完了,狐疑地打量着李牧,“这真是你写的?”
李牧的脸皮早就不似当年,心安理得说道:“你想看存稿就说。”
老婆的性格他早就摸透,嗯,里外都摸透了。
都十九岁了,现在的她跟一年半后的她身材大差不差。
而一年半后的她,跟六年后的她……
不能想了,年轻人火气太盛。
“哼,小气,不想给就说。”白茜雅有种无力感,李牧今天吃透了她似的,不管她怎么针对,都无法占据一丝上风。
“不想给!”李牧毫不犹豫拒绝。
对老婆太好不行,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反思过去的交往,李牧汲取了教训。
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白新雅才是真.白月光。
同居那两年半,他跟白新雅更像一对恩爱的夫妻,白茜雅则像个不孝女儿。
“姐姐——”白茜雅立即跟白新雅撒娇。
李牧看了眼白新雅,拿起手机:“算了,我现在再发布一章。”
白新雅也想看,但如果李牧不想发布,她不会开口。
作为一个合格的“男朋友”,是不可能让“女朋友”为难的。
听到李牧的话,白新雅美眸闪烁,男朋友好善解人意。
在她心里,已经把李牧当男朋友了。
手都牵了,表白还重要吗?
重要是重要,也没那么重要了。
跟同居住一块,天天晚上睡一张床,证不证的还重要吗一样的道理。
“今天只有这一章了。”一边打开作家助手,李牧一边说道。
“写完不发出来,留着能生钱吗?”白茜雅很幼稚。
李牧点头:“现在属于免费试吃阶段,你看人家卖水果卖西瓜,都是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给顾客试吃的,谁按个给人试吃?吃饱了谁还买?”
“今天吃饱了,买着留明天吃不行吗?”白茜雅反驳道。
李牧语塞,比喻错了。
老婆还是一如既往的难搞定。
“你们看吧,我找个地方躺着眯一下。”李牧起身。
中午没睡,还用脑了。
下午100米决赛没什么难度,400米难度有点大,身心疲惫。
“李牧,你去哪里?”眼看李牧要走,白新雅书也不看了,连忙跟着起身。
“出操场找个地方躺一下。”疲惫上来,李牧朝操场外走去。
操场外有草地,有亭子,有人工湖,只要没洁癖,不缺躺着的地方。
白新雅跟了上去。
李牧没拒绝。
白茜雅想了想,也跟上去了。
李牧想拒绝。
想了想还是不说话的好,一吵架白茜雅的精力便旺盛得很。
得塞给她个话筒,让她一个人叫到力竭。
人工湖旁,木栈道蜿蜒穿过湖面,三个女生抱着素描本坐在观景台,铅笔尖在纸上沙沙游走,勾勒对岸的仿古亭台。
李牧在湖边找了个上面有树荫的长椅坐下来。
白新雅立在他面前三步之遥,浅蓝色的伞裙被秋风掀起微妙弧度,她及时按住,恢复垂顺。
“姐,坐这。”李牧坐到中间,拍了拍长椅最边上的位置。
白新雅心头微热,以前听到有女生喊男朋友老公,男生喊女生老婆,她觉得好幼稚。
轮到自己了,仅仅一声“姐”,她都心生欢喜。
要是被李牧喊“老婆”,也不知道自己顶不顶得住。
这比甜言蜜语的威力更猛吧。
“你要躺这睡吗?”白新雅听话地坐下来。
在白茜雅还没坐下来之前,李牧“嗯”了一声,双腿放到长椅上,顺势躺下,脑袋枕到白新雅腿上。
眼见这一幕,正想开口的白茜雅眼珠子一瞪。
这……
比牵手冲击力更大啊。
也就比摸她姐姐大腿冲击力小点。
白新雅小嘴微张,旋即俏脸通红,李牧对她这么不设防的吗?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李牧想占她更大的便宜。
初秋的蒲公英在风里打着旋儿,李牧后脑勺触到白新雅大腿的瞬间,听见裙料发出细碎的窸窣声。
他僵着脖子不敢乱动,后颈却清晰感受到她体温透过衣料传来的温度——像冬日里突然接住的暖手宝,舒服得他心脏发颤。
白新雅的体香与裙子上洗衣液的气息,在李牧鼻尖织成一张柔软的网。
旁边的白茜雅在他眼里逐渐远去,此刻全世界只剩下三个触感:后脑勺接触面的微微下陷,白新雅呼吸时腰腹的起伏,以及自己耳根处越来越鲜明的血液鼓噪。
“我睡一觉。”幸福来得有点突然,李牧晕乎乎的,闭上眼睛。
天光过亮,李牧翻了个身,面朝里面,找了个舒舒服服的姿态躺着。
白新雅一动不敢动,他的呼吸带着热浪,冲击着她的小腹,令她全身过电,身体微微颤栗,却也不晃动半分。
看着这一幕,白茜雅眼神恍惚。
姐姐和李牧肯定不是今天才这么好!
怎么看也好了十天半月了吧,再不济也有几天。
不好,眼睛进沙子了!
白茜雅转过身去,走到不远处另一张长椅旁坐下。
内心空荡荡的,好难过!
这一年多,也有狗腿子弃她而去,谈了女朋友。
但没一个让她上心,更不会有一丝难过。
可现在,人潮退去,安静下来,发觉李牧这个狗腿子彻底离她而去,有了新欢,她很难过。
偏偏李牧的新欢是姐姐,白茜雅更难过了。
抢都没法抢。
白新雅看了会儿独自坐那里,没在看手机,只是在发呆的妹妹,收回目光。
腿上的李牧已经睡着了。
那一股股热流变得越来越规律,透过衣料冲刷着她的大腿和小腹。
很温暖,也很惬意。
她脸色又红了起来,腿上枕着的李牧,心思很单纯。
不像她,胡思乱想,根本无法淡定。
待到冷静下来后,她连忙拿过伞,也不打开,悬浮在李牧眼睛上方,给他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