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教授对蔡校长十分尊敬:“蔡公,见过蔡公。”
蔡校长:“汤笙,你来了。这是做什么?”
辜教授,名汤笙,字宏鸣,精通西洋科学、语言兼及东方华学的中华第一人。
辜宏鸣教授:“我知道蔡先生是南方人,喜欢南点,我呢,亲自到稻香村买了一点嘉湖戏点给您尝尝。”
“汤笙兄,你这是做什么?我知道你也不宽裕,平日里开销很大。来,请坐。汤笙,这是我家乡带来的好茶,你品尝一下。是我的小老乡张祈笙上次回老家的时候买来的。”
“谢谢蔡公。张祈笙,上过我的英文课,此子天赋极高,至少在语言学上天赋极高,有过目不忘之能,我精通十门外语,与张祈笙对话,发现他也精通四五门,还如此年轻,未来成绩不可估量。
不过此子这次在新青年杂志上所写的一篇文章却颇为可恶。另一篇文倒是很有见地。”
辜教授把张祈笙大大的褒奖了一番,同时也批评了一下。
蔡校长:“汤笙,本来我是要到你府上去见你的,就是因为学校这边呢事情很多,我没法抽身,所以我就想主动约你到学校见一面。我是代表校评议会和谈话。我要问你,如果让你离开京城大学你可愿意吗?”
“当然不愿意,此刻中华时局混乱,我辜宏鸣只有京城大学是我的立锥之地了。”
“既如此,下面的话就不是危言耸听,请你认真考虑。当务之急学校是要广招天下英才,解聘不合格的庸才。对于你辜教授,非议很多,想解聘你的声音很高。”
“请问蔡公,我是不合格的庸才吗?还要请问,蔡公的新宠胡是之,不过一候补博士,而我辜宏鸣有无数的学术头衔,声名累累,在京城大学却无立足之地。这是哪门子改革,这是什么道理?”
蔡校长:“之前张祈笙作为学生代表有发言过,你在京城大学教英文课,一年仅仅教了六首诗,大部分时间都在讲君师主义,学生寥寥无几。这不是事实?”
确实如此,一年那么长的时间仅仅六首英文诗。不过辜教授对张祈笙好像格外关照了下,教了不少外语,还超纲的教了。
辜教授:“外籍教授克莱得,他讲课的时候课堂上空空如也,他不仍是拿的最高薪酬。”
蔡校长:“那我告诉你,克莱得就是京城大学要解聘的第一个外籍教授。”
这下子辜教授彻底慌乱了,知道蔡校长这回是动真格的。
他排场大,开销大,如若离开京城大学,缺了稳定的经济来源,生活质量一落千丈,这是无法忍受的。
只一下子,辜教授就泄气了,语气中透着悲凉:“蔡公真的要解聘我吗?”
蔡校长:“校评议会认真研究了你的问题,让我对你进行一次劝诫谈话,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让学生回到你的课堂。否则你就失去了在京城大学教书的资格。你离开了京城大学,汤笙,你何处还有立锥之地。”
汤笙立马回复了状态,自信满满,十三个博士学位,可以说得上是学术水平最高的人:“蔡公,你吓死我了。不就是让学生重新听我的课吗。蔡公,从下周开始,我要办一系列的讲座,题目便是论中国人的精神。那时若是没有学生听课,我自动辞职。
蔡公,别人都不懂我。东西南北只有蔡公知我也。我们中华学校是教人明辨是非,激发向善向美的情感,遵守道德的地方。京城大学是我的道场,我不能离开呀。”
蔡校长:“汤笙兄,你刚才所说的话,正是我要听的。”
辜教授要开系列讲座的公告传单贴在了学校公告栏上。
“辜教授是有大本事的人。”
“我觉得辜教授又会讲他那一套君师主义了。”
“你们不知道,我在东郊民巷给洋人子女教过书,听洋人说过,辜教授会在东交民巷那边开讲座,门票费要两块大洋呢,在洋人中非常受欢迎。”
“行,那是要去听听,听了这讲座,直接净赚两块大洋。”
张祈笙也看到了公告栏上的内容,下周辜教授的讲座,他肯定也是要听的。
最近一段时间,铁柱他们都在打零工,像什么仓库扛包啥的活。虽然赚的不多,总比没收入的好。
几个人都在张祈笙买的房子,一共有十二间房。因为房子够多,张祈笙给他们安排一人一间。
他们三个直接表示只住一间房,互相都很熟悉,睡一张炕上就行了。
平时张笙没有在买的房子住,差不多一周过来住上了一晚。
这段时间给铁柱小弟们计划了个活。
前几日发现一家车行要打包卖掉所有的黄包车,张祈笙有想法,想着把这些二手黄包车都弄过来。
拉车的生意,做好了也是有搞头了。
张祈笙想着自己手底下要有一些可靠的人。
但又不能搞团团伙伙,这个干黄包车的生意就是最好的方式了。
直接到了要卖黄包车的人和车厂去,有着二十多辆二手黄包车。
说要卖已经小半月了,但还是没有要来买的。
让车厂的老板也比较的焦急。
倒是也有人过来问价,要么开价太低,要么买的太少,都没有让车行老板有卖的欲望。
还有更多单买的人更倾向于买新车。
跟以后的人也一样,对第一辆车想着不能将就了,咬咬牙上新车了,结果咬碎了牙,悔不当初怎么不买二手车。
张祈笙过去跟车行老板聊了下:“您是四爷?”
“哪儿来的娃娃,看你这打扮也不像是拉车的,我这个车行都不干了,拉车不要,账房也不要。你去别处吧。”
张祈笙看着还是太年轻了:“四爷,我是过来买您手上这些洋车的。”
车厂老板四爷:“是个学生娃娃吧,你知道我这些钱价值几何?别看着旧了,可真是最好拉的时候,已经过了磨合期了。这一辆车就是四十块钱,你买得起吗?”
张祈笙:“太旧了些,四爷,这样,三十块一辆,厂里所有的车我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