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五千辫子军驻扎的地方距离京城很近,随时都能进京。
不过没人认为会打仗,因为是请进京城来调停的。
这一天,张祈笙走在大街上路过了一家理发馆,准备剪个合适些的发型。
理发的老板是个有些年龄的中年人:“先生想要怎么剪?”
之前都是随便剪剪,但这回张祈笙想认真剪一个,要剪一个《繁花》中胡歌饰演的宝总的发型,以28分侧分为主,搭配港风侧背头造型,整体造型精致且符合民国时期流行趋势,凸显成熟稳重气质。和现在这个时代有些相配,但又有很大的不同。
张祈笙和理发老板描述了下这个发型,一个新的发型,光是口述理发老板还有些没有理解:“这样,我给您画一下。”
从兜里摸了支铅笔还有纸张开始画了起来,只是用了五分钟就把发型给画好了:“您看看,这您能剪吗?”
“先生说的仔细,画的也仔细,我剪了十多年头发了,这点自信还是有的,能剪。”
马上用剪子还有推子马上倒饬起来。
手艺确实不错,半个钟的样子给张祈笙剪好了头发。
张祈笙看了下镜子中的自己,很是满意,老板的手艺的确不错。
这家店的整体装修风格也不错,老板是一个很精致的人,用的器具洗发水什么的都是比较贵的那种牌子货。
估计理发老板手上的那把剪子就价值不菲。
“先生,我给你再上点头油,斯丹康的。”
再一倒饬,跟宝总的发型差不多了,帅气的很。果然,对于男人来说,好的发型就是最好的装饰了。发型帅的时候,整个人都会帅上几分。
之前张祈笙的发型略微有些随意。
又跟理发老板打起了辫子的主意:“您这儿有辫子吗?有的话我想花钱买一些。”
“要头发做什么?这玩意可不值钱。”
“有朋友做药材生意的,需要头发入药做一款药。”
现在的头发太多了,毕竟现在的京城基本上看不到几个人有辫子,就算那些遗老遗少们也都剪掉了辫子。
剪了辫子去处,通常有很大一部分在理发店还有戏班子那里。
“有,不过不多,就那么十几条,您要的话随便给点钱就拿走吧。”
花了一个银元把这里的辫子都拿了下来。现在的人都剪了辫子,因此多得很,不值钱。
剪完了头发之后又去了东交民巷的洋行。
门口的接待记忆力不错,还记得张祈笙就是他们老板约翰的一个中国朋友:“先生,您好,是来找约翰经理的吗?他目前并没有在洋行。”
“不找约翰,我这次过来是想买一套行头,一套西服吧。”
要跟《繁花》宝总一样,用一套好西装去搭配自己这个帅气的发型。
“先生跟我来。”
想着订做一款。自己上辈子的那套西服肯定是不行的,身型不一样了,穿着不合适,再去订做一套。想要弄点大钱,一副好的行头很重要。
接待带着张祈笙到了洋行的服装区。
约翰的生意做的很大,洋行里头的商品基本上都是国外邮轮海运过来的舶来品。
衣服的款式也有很多。
目前张祈笙有着一千出头的大洋,买一套衣服想来绰绰有余。
服务员:“先生有什么需求。”
张祈笙:“西装一定要看料子,英纺,全羊毛的。夏天嘛,凡立丁。冬天嘛,法兰绒,轧别丁,都要英吉利的。垫肩要全羊毛的。还有香烟盒子,打火机,怀表,钱包,我也需要一套。”
自己上辈子的那套总觉着除了款式新颖之外,其它有些不太够看。毕竟手表只是为了考试,拼多多上买的。衣服鞋子是为了当伴郎的时候给买的一套,也较为便宜。
把自己要买的东西跟服务员说了一下。
服务员给拿来了料子:“先生您看看,是您说的英吉利的牌子,英国的派乐蒙,五十二块。”
扯了好一会儿,衣服订做了两套,其他那些东西都给置办了,总共花了一百八十块钱。无非就是花一周的时间去猛猛地写稿子赚取稿费。这些东西还消费的起。
京城大街。
“三当家,咱买这些辫子做什么?这不把钱都白瞎了。”
铁柱:“说话都仔细点,现在已经不在山寨了。下了山,你们愿意跟我回到京城,那就看看做点什么别的活。也不要再叫我三当家了,就叫铁柱,或者铁柱哥,柱子哥。”
铁柱力气大,能打架,长得也壮。
山寨大当家听了铁柱的事情,杀了北衙门的队长还逃了出来,这是有大本事,让铁柱当了山寨的三当家。
几个月的时间,自然也有几个关系较过硬的弟兄。
“是,铁柱哥,我也不明白买这些辫子能有啥用?”
铁柱:“我的过往有跟兄弟们说过,我这条命是张先生救的,一家子的冤屈也是张先生给伸的,只要张祈笙张先生有吩咐,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会去。”
“三当家,不,铁柱哥,你功夫好,人仗义。我就跟你混的了。你说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让我听那个张先生的,那我就听。”
“柱子哥,我也一样。”
继续去买辫子。
张祈笙给经费给的充足,有着五十块大洋。
用了几天的时间,铁柱他们几个把京城的一些戏班子和理发馆都造访了一遍,寻回了不少的辫子。
铁柱带着三个山寨的小弟一起到张祈笙的租房去。
房东太太也在,看到张祈笙又有朋友客人来了。
这段时间,张祈笙这儿可是来了不少的人,主要是一些同学。还有外校的同学知道张祈笙的名头慕名而来,特别是还有一些女学生,知道张笙就是张祈笙。张祈笙租房时常都有造访的人。因此铁柱他们四个人过来,房东太太不觉得诧异。
担着两箩筐的辫子,估计得有上千条。
铁柱是真把张祈笙说过的话当成大事在办。
铁柱:“张先生,按您说的,我把辫子都给买了回来。他们三个都是我在山上的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