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代练？”
白灵傻眼了。
她有想过林哲会有各种各样的反应，但唯独没想过对方口中竟然会蹦出来一个“代练？”
“是啊，代练。”
熟悉的感觉再一次涌上心头，林哲的职业病犯了，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
“专业代练，童叟无欺。”
“不接低难度，只打高端局，一次五千积分，怎么样？”
“五千积分？你抢钱啊？！”
白灵更懵了，她的脑袋适当的宕机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你TM的怕不是把我真当成冤大头了？
五千积分，按照现在的汇率，都快高达四万多RMB了。
即便是游戏里，也都快赶上一次“最高难度”A级评价的收益了。
“你这话说的，抢钱哪有这来钱快。”
见对方的模样，林哲也微微歪了歪头，有些不解。
怎么回事，这已经是他上一辈子要价的十分之一了好不好。
他林哲行走江湖，全凭一手“良心”。
白灵嘴角抽搐了一下，一时之间，她竟然无言以对。
确实，君不见间桐鹤野拼命想要杀她，预计能获得的积分也就两千左右。
这货一开口就是五千积分——
这钱赚的，可比抢劫要快多了。
“怎么样，考虑一下。”
林哲轻轻笑道：“反正以你的实力，我是觉得过关挺难的。”
“而且你还想拿名次，对吧？”
“……我倒是不介意找个帮手。”
闻言，白灵轻咬下唇，目露纠结，她知道自己这是被看穿了。
被对方看出来，自己是拼着命也想要过关了，至少也需要一个D级的保底成绩才行。
而林哲说实话，虽然还没有展现多少实力。
但就从刚才的表现，还有对方那自信的气质来看。
一看就很神秘，至少不像个骗子。
五千，如果能过关的话，倒也不是不行。
就是，就是……
“还是太贵了啊。”
白灵欲哭无泪：“我整个人的身价也就三千多……”
“废物。”
林哲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忽然有些觉得不忍心。
哪来的傻丫头。
漫天要价，坐地还钱都不懂吗？
还就这么透了底，生怕自己没什么邪念是吧？
特么的13级就敢身怀三千多积分巨款下最高难度副本？
之前还用了个“抗拒火环”卷轴。
不是说现在的玩家都没什么钱吗，你又是哪里来的小富婆啊？
由于心中的不忍心，林哲开始考虑要不要给她降个价。
毕竟反正他也没真打算真的要钱，只是想要试一试自己的猜想——
“没事，钱不够可以谈嘛。”
就在林哲刚刚开口，打算降一下价格的时候，就听到对方弱弱道：“要不，我分期？”
“我出去后，还可以再给你一笔的，就……就再给三千行不行？”
“？”
不是，这才过去三年，你们外界的消费理念已经这么先进了吗？
分期出来就算了，连利息都主动一块算进去了？
林哲哭笑不得，他看出来了，对方这是真怕他跑了啊。
“行吧，那么，成交？”
林哲转过身，自然的伸出了手。
诶？
白灵微微一愣，旋即也慢慢伸出了手。
倒也不算真的笨，至少知道戒备。
柔荑入手，略带冰凉，林哲笑着轻轻一握便放开道：
“既然如此，那就先跟我来吧。”
“去哪。”
“当然是去我家。”
林哲招了招手，转过头走在前面道：“还有，分期就不必要了，只要你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
他一边走一边说，但很快发现自己身后没有半分动静。
回过头，才发现对方竟然一脸通红，满脸不行的看着自己——甚至，还退后了一步。
“不是，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
林哲无语了，哭笑不得：
“我对你那飞机场，不感兴趣。”
……
“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我姑且也是个魔术师，所以我的家就是我的魔术工房，还算安全。”
沉闷的下水道中，时不时传来林哲的沉稳的低沉声音：
“到了之后不要乱碰。”
“今晚之前，整个冬木市还没有爆发足以引起大规模注意的动静，也就是说，如今的英灵们即便都已经被召唤，也仍然在保持克制。”
“但也应该快了。”
“如果不出意外，你口中的第一次争斗应该就发生在今晚。”
“嗯？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旁，还在委屈巴巴跟着林哲，对自己“飞机场”忿忿不平的白灵闻言一愣：“这点我都不清楚，你是哪来的情报啊。”
“猜的。”
林哲头也不回：“那个伪装成间桐鹤野的玩家，明明能够再找机会，结果他不惜自己露面，也要将我们两个留下。”
“而我也不骗你，在此之前，我还亲眼目睹了另外两名玩家的厮杀。”
“你觉得是什么情况，让他们几乎如此同步的，决定今天出手呢？”
“……你是说，因为他们知道，圣杯战争马上就要开始了？”
白灵其实并不算笨，她很快就明白了林哲的意思：
“而一旦“从者”和真正的魔术师们开始下场，他们的行动就必然受到影响，绝大部分玩家都需要重新蛰伏，重新开始观望——”
“没错。”
林哲点了点头，眼中露出一抹赞许：“当然，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份。”
“间桐鹤野，虽然不是什么主要角色，也好歹算是间桐家的一员，费尽心思，拿到身份，又改变了魔术资质。”
“按理来说，他应该是这次圣杯战争的御主之一，但若是真是如此。”
“他刚才，就完全可以召唤从者来干我们了，何须婆婆妈妈呢？”
“说到底，他是在偷着行动。”
林哲笑了笑，别人不知道间桐家是个什么样子。
他能不知道吗？
“甚至，他还有可能是间桐脏砚那老家伙丢出来的诱饵，专门用来钓鱼的。”
“既然如此……”
林哲笑了笑：“你说刚才的动静，会不会引起其他从者的注意？”
听到这里，白灵微微一愣，瞳孔一缩——
她已经想到了后果。
一旦其他从者赶到，就算不爆发冲突，也会优先确定“间桐鹤野”的身份，那时候。
无论“间桐鹤野”是不是真的“御主”，都已经暴露在了所有人的视野之内。
“那我们还去你家干吗？！”
白灵顿时整个人都机灵了起来：“我们完全可以趁机回去，然后猎杀其他玩家呀！”
“嗯，你倒是不笨。”
闻言，林哲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你既然搅混了环境，那么自然最好趁势追击，浑水摸鱼。
“但你也不聪明。”
“啊？”
上一句还在夸她，白灵还没来得及高兴呢，下一秒，她的小脸就垮了下来：“不是，你什么意思呢！”
“因为其他人也不蠢。”
林哲轻声道。
世界上蠢货很多，但聪明人也不少。
而将所有敌人都视为聪明人，才是林哲上辈子能够走下去的“秘诀”之一。
“你都能想到的，其他人自然也能想到，你要是等级高，那么我自然也没意见。”
“但问题是你只有十三级，反而更容易被其他的老六盯上。”
就比如卫宫切嗣。
在原著里，这货就不喜欢带着从者打正面，从来都是让自己的老婆出去充当先锋。
然后他在角落里举着那破狙击枪，专门盯着御主打阴枪。
说着，林哲弯下腰，掏出一个小瓶子，随手从下水道的水里捞了点进去，这已经是他第四次这么做了。
而白灵则是好奇的看着这一幕，她其实已经问过了，但林哲却并没有解释。
白灵真是恨透了这该死的谜语人，她瘪了瘪嘴：“那我们也不能白白将机会给浪费了吧？”
“又有何不可。”
然而，面对她的不忿，林哲却显得非常平静：“不去参与，未免就是浪费。”
“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最大的优势，就是你一路走到这里，愣是把自己沦落到了，不会有任何人把你当成威胁的地步？”
白灵：“……”
我怎么听着你这话像是骂人呢？
“当所有的人将目光聚集一处，强者相争，你明知道自己势弱，还要去抢，那才叫傻逼。”
“与其这样，不如明修栈道。”
林哲拍了拍她的肩膀，轻笑道：“暗度陈仓。”
有这个功夫，去偷偷干点更有用的事情不好吗？
轰隆隆！
忽然，整个下水道一震剧烈的晃动，林哲和白灵微微一愣，后者稍微有些慌乱，下意识的抓紧了林哲的胳膊袖口：“发……发生什么了？”
而林哲，也是微微皱起眉头来，闭上眼睛，将手放在了墙面上，很快，一只土老鼠不知何时，在位于不远处的地面上钻了出来——
一双眼睛，看向了遥远的黑暗。
在那里，一把剑，一柄枪，正在散发出璀璨的交戈。
“嗯？”
“是Saber跟Lancer打起来了。”
林哲微微愣了一秒。
原著中的剑枪大战，果然还是没有避免吗？
只是战斗的地点，移到了自己之前弄倒大楼的地方……
有意思。
……
【Lancer】：圣杯战争的从者之一，象征“枪之骑士”。
本次圣杯战争中为传说中的“光辉之貌”——迪卢木多·奥迪那
御主，肯尼斯·埃尔梅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