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工厂,已经是下午。
陈国兵来到仓库,检查了一遍覆盖掉文字信息的米面粮油,又回到办公室。
等天色暗下来,就叫了几辆货车,在仓库门前停了一会儿。
领头的司机看了看陈国兵。
“今天还不拉货吗?”
“呦,咋又是你?”
“当然是我,看到你这个地址我就拼命抢单。这种好事,当然不能放过。”
“很好,我把钱转给你吧,还像上次一样。然后我们加个微信,以后这好事会经常有的。”
司机接过出门条,带着几辆货车开出工厂。
边走还边在心里琢磨。
“这人到底在干嘛?他就是想让我们开空车进厂子里转一圈,难道是做给谁看的吗?可厂子里除了保安,也没见有别人啊?”
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为什么每次都是天黑之后才下订单?难道?……”
这时,一阵大风吹来,一只白色塑料袋随风起舞,然后挂到了卡车货厢边缘。
司机见后视镜里出现个白色身影,在车厢上飘啊,飘啊……
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高声惊叫:
“啊!原来人家已经上车啦!”
猛地踩下油门,驶入黑夜。
……
陈国兵把物资全部装进系统空间,开车出了工厂。
开到自家小区的地下车库,锁好车门,换上旧大衣,对系统说道:
“系统,出发吧。”
【好的宿主。】
……
来到民国时空,站在山洞里面向外看去。
今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不过气温依旧比较低,地面结了一层冰。
“地面这么硬,今天应该不需要解释车辙印的事了吧。”
忽然,他又想到一个问题。
如果他们提前去山洞里看了怎么办?
那自己可就说不清了,看来得换个地方。
想到这里,便偷偷钻进黑暗树林当中,找了一块树木稀少之处,把货物全部卸出来。
然后又回到洞口旁,冲着对面的小山坡挥了挥手。
不一会儿,一大群人手持火把从树林中冲出。
“陈老板,您可算来了!”
“陈大哥,今天来得还不算太晚。”
“不好意思啊,各位,又让大家久等了。”
赵铁柱前前后后看了一遍,好奇地说道:
“还是您一个人?”
“是啊,怎么了?”
“那个啥,粮食到了吗?我已经进洞看过好几次,里面什么都没有啊。”
陈国兵不禁在心中叫了一声,好险。
可嘴上却若无其事地说道:
“嗨,今天天气好,我就让人把货物卸到树林里了。”
“哦,原来今天换地方了啊,那请您带路吧。”
陈国兵带着大家走进树林,在火把照耀下,堆积如山的粮食和蔬菜映入众人眼帘。
而且这次,他还给大家带来了很多午餐肉罐头。
“这是罐头?”
“是的,怕你们吃腻了,给大家换换口味。”
“哎呀,陈老板,您可太贴心了。”
等了一会儿,各种车辆拉着物资向营地驶去。
这次,赵铁柱没有蒙陈国兵的眼睛,还特意让他坐上一辆骡车,跟着队伍驶向营地。
来到营地会议室,孙长林和队里几位领导已经等在那里。
见到陈国兵,赶忙上前握手。
“哎呀,陈老弟啊,真是辛苦你了。听说还给我们带来一大批肉罐头。”
“呵呵,没啥,那些罐头都是自家生产的,给兄弟们换换口味。”
这时,门外进来一人,身材干瘦,戴着眼镜,看上去有几分书卷气。
孙长林急忙介绍:
“陈老板,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第一军派来的特派员肖华。肖特派员,这位就是我跟您说过的陈老板。要是没有他啊,我们游击队恐怕早都饿死了。”
“您就是陈老板啊?真是幸会。”
听到第一军的称呼,陈国兵心中一动。
难道是杨司令领导的第一军?
那自己是不是有机会见到杨司令?
肖华热情地伸出手来,与陈国兵握了握,然后坐到了桌边。
见人都到齐,孙长林拿起炉子上的水壶,给陈国兵倒了一碗热水。
“哎呀,陈老板,一路辛苦了,还没吃饭吧?我马上吩咐伙房开饭。”
赵铁柱也急忙附和:
“对了陈老板,自从您把粮食运来之后,我三舅那手艺是一天天的见长啊。一会儿您可得好好尝尝。”
“哈哈哈,好,好,……”陈国兵心说,其实那都是调味料和一级食用油的功劳,他伸手从大衣里取出两瓶二锅头放在桌上,“赵队长,看看我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这,这难道是酒?哈哈哈,陈老板,你,你也太,……,哎呀,”赵铁柱眼睛发直,激动得语无伦次,“您,这简直就是有求必应啊。”
“不过,得先说好啊,我可滴酒不沾,只能用水来陪你们。”
“哎,知道知道,这点酒我自己还不够喝呢,怎么舍得给你?”
众人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孙长林看着赵铁柱也笑出声来,“老赵这人哪都好,就是贪恋这杯中之物。平时我们纪律很严,非节日不准饮酒,不过今天陈老板来了,可以破个例。”
“哈哈哈哈,太好了。”赵铁柱焦急地打开酒瓶,一股香气弥漫在屋内,“这酒也太香了吧。”
“嗯,如果你们喜欢喝,下次我再多带几瓶。这种酒是我从北平老家带来的,属于清香型。”
“还是北平这种大地方的酒好啊,真香!”赵铁柱给大家把酒倒上,不过陈国兵的碗里却只有白开水。
不一会儿,老王头和娟子端上来几个炒菜,还有一大盆猪肉炖粉条。
娟子笑意盈盈地看着陈国兵:
“陈大哥,这猪肉炖粉条可是老王最拿手的菜了,您一定好好尝尝。”
“好,好。”陈国兵夹起一筷子放进嘴里,发现很有特色,比现实世界饭店里做得还好吃,“嗯,确实不错,确实不错啊。”
“我就说吧,您肯定会喜欢。”
娟子转身要走,陈国兵急忙把她叫住。
“娟子等一下,”他随手从口袋里掏出几个胭粉盒般大小的物品递了过去,“这是我从北平带来的冻疮膏,你给大家分着用一下吧。这种药啊,治疗冻疮非常管用,只要抹到患处,几天就好。”
“艾玛,陈大哥你也太好了,就知道我想要啥!”娟子不经意间摸了摸脸上的疮口,立刻感到又痛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