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里头,操练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兵士们的精气神,肉眼可见地往上顶。
【叮!全军体能大幅提升,士气高涨。】
【战意值 2000】
【战意值 3000】
【战意值 3000】
……
【当前拥有战意值:90000】
九万点战意值!
江凛心里也是一阵火热,离那“名将魂塑”的十万点大关,又近了一大步!
就在盐城守军磨刀霍霍,枕戈待旦的时候,城外三十里地,胥、燕联军的大营,终于有了大动静。
沉闷压抑的号角声,响彻整个原野。
无数的旗帜晃动,黑压压的军队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从营寨里头猛地涌了出来。
两万先锋部队,刀枪林立,寒光闪闪,带着一股子要把人生吞活剥的杀气,朝着盐城方向,一步步压了过来!
大战,一触即发!
……
夜,深了。
帅帐里,油灯的火苗不安分地跳着。
明日的布防刚议完,将领们一个个心事重重地走了,只留下帐篷里那股大战前的味儿,浓得化不开。
“殿下,留步。”
秦韬喊住了刚要撩帘子出去的江凛。
老将军那张刻满风霜的脸,在灯火下看不太真切。
“殿下,”秦韬嗓子有点哑,“明天这一仗,悬得很。老臣有句话,憋不住。”
江凛顿住脚,回过身,看着这位给大夏熬干了心血的老帅:“元帅直说。”
秦韬闷了一小会儿,像是在琢磨怎么开口。
“万一……万一这盐城真的顶不住了,”他声音压得不能再低,字字都沉甸甸的,“殿下,你带着你的人,往南跑,能跑多远跑多远。”
“别回北疆城了,回不去了。”
老将军眼里满是倦意,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无力。
他打了一辈子仗,心里门儿清,那十万饿狼一样的敌军,天王老子来了也够呛。
纵使殿下智谋过人、神力无双,怕也是力有未逮。
江凛心里咯噔一下,他听出来了,这是秦韬掏心窝子的话,老将军这是在给他留条活路。
“元帅,”江凛声音不高,却硬邦邦的,“您的好意,我明白。”
“可我是大夏太子,这盐城,我必须守住。”
“不止要守住,我还要带着大夏的兵,把沪城夺回来,咱们丢的每一寸土,都要拿回来!”
秦韬那双有点浑的眼珠子猛地缩了一下,他瞅着江凛,想从那张年轻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那股狠劲,那股子千万人老子也敢干的劲头,真他娘的……像年轻时候的自己。
过了好一阵,秦韬长长出了口气,那口气里,有松快,也有点说不上的滋味。
“行吧,”他摆了摆手,“我这条老命,就陪殿下在这盐城,轰轰烈烈地战上一把!”
江凛对着秦韬,郑重地拱了拱手。
出了帅帐,夜风凉飕飕的,吹得他身上的甲叶子哗啦啦响。
他抬头瞅了瞅天,星星没几颗亮的。
十万战意值,到底能搞出多大动静?他真想亲眼看看。
那“名将魂塑”的念头,在他心里烧得慌。
这一仗,他不但要赢,还要赢得痛快,赢得让那战意值,直接冲破天际!
第二天,天刚麻麻亮。
天边那头,先是扬起老大一片烟尘,把天都给遮了。
然后,就是闷雷一样的脚步声,一下一下,砸在盐城守军的心口上。
两万!
黑漆漆的两万胥、燕联军先锋,跟墨汁泼过来似的,缓缓地压了过来。
刀枪密密麻麻,晃得人眼花。
一面面凶巴巴的军旗,在晨风里头哗啦啦地抖。
他们排着紧实的阵型,一步一步往前挪,犹如厚重山峦,压得人喘不过气。
天边的黑云挟着杀气,钻进了盐城的每个犄角旮旯。
城楼上,大夏的兵士们手心里全是汗,攥着武器的手指头微微发白。
江凛站在城楼正当中,一身黑甲在晨光里头泛着冷光。
在他身后,秦韬和廖德一左一右,脸上的肉都绷着。
“咚!咚!咚!”
敌人阵里,大鼓擂得震天响,声音震耳欲聋。
一个膀大腰圆的敌将,骑着高头大马,从阵里头冲出来,手里的长枪指着盐城。
“攻城!”
一声令下,城下的喊杀声,轰的一下瞬间炸开!
“杀!”
泱泱两万敌军,如同被惹毛了的野兽,高声嘶吼着,朝着盐城扑来。
打头的是举着大盾牌的步兵,一步一个坑,排成一道道活动的铁墙。
盾牌后头,全是长枪兵,枪尖上的寒光无比瘆人。
再远点,弓箭手都拉开了弓,黑压压的箭,蓄势待发。
“放箭!”
城楼上,江凛一声令下。
“咻咻咻!”
早就开弓如满月的大夏弓箭手,手指一松。
箭跟下雨似的,劈头盖脸就朝着冲过来的敌军射了过去。
一轮齐射。
惨叫此起彼伏,冲在最前头的敌兵,跟割麦子似的,倒了一片。
可敌军实在太多,后方的士兵立马就补了上来,顶着箭雨,继续不要命地往前冲。
“上!给老子冲!第一个爬上城头的,赏一百两银子,官升三级!”敌将扯着嗓子大喊。
一眨眼,敌人就冲到城墙底下不到百步的距离!
“滚木!礌石!给我狠狠地砸!”廖德嗓子都喊粗了。
城墙垛子后头,早就备好的滚木礌石,跟下雹子似的,呼呼地朝着底下爬墙的敌军砸下去。
血沫子乱飞,骨头断裂的惨叫声,一阵接一阵。
城墙底下,一下子就成了人间地狱。
“惊鸿弩,准备!”江凛冷着脸下令。
城楼上,一百个练过的强弩手,快步上前。
他们手里的“惊鸿”弩,那乌黑的光,看得人心头发慌。
“瞄准敌人的军官!放箭!”
“咔!咔!咔!”
机括声响成一片。
一百道黑影,快得眼睛都跟不上,带着尖锐的破风声,猛地射了出去!
“噗噗噗!”
正在阵里头指挥的几个敌军校尉,连哼都没哼一声,胸口就炸开一团血雾,直挺挺地从马背上摔落。
敌军的指挥顿时乱了套。
可胥、燕联军到底是硬茬子,乱了一下子,后头的将领一吆喝,攻得更猛了!
几十架高高的云梯,推到了城墙边上,数不清的敌兵跟疯了似的,嗷嗷叫着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