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居花园小区地下停车场。
秦宁远滔滔不绝讲课。
黄金鑫捏捏眉心。
“真是天书。”
“一点都没说谎。”
黄金鑫浑身雾水。
感觉自己白痴一样。
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环顾四周，好多学员都在怀疑人生。
但，也有认真听讲、认真记笔记的。
“看来他们听懂了。”
“我听不懂，应该是我的问题。”
“先假装听懂吧。”
“不然，有点丢脸。”
“说不定一会，一下就悟了。”
黄金鑫打定主意后，表情开始变得享受。
尝试跟上秦宁远的节奏。
可惜，又失败了。
每个字都能听懂，可连起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总之，很高深的样子。
“开发气旋，说白了，就是利用气旋。”
秦宁远讲嗨了，不小心说一句废话。
余光瞄两眼学员们，还好，一切正常。
看到以黄金鑫为首的二十几个学生满脸享受的表情时，心里直犯嘀咕。
难不成瞎猫碰到死耗子，真讲的有道理？
让人害怕。
“源气，不是实物，摸不到，看不到，只能感觉，……”
“源气的质量，可以通过“颜色”判断，越是纯白无瑕，说明质量越好，……”
秦宁远继续滔滔不绝。
打定主意，不能停下，不能给学生们反应交流的时间。
就要让他们时刻处于懵逼、一头雾水状态。
……
【奖励：专属“气旋开发”教程（唯一）。】
看到弹出来的光幕上的金色文字。
秦宁远身体一颤，成了。
原本只有老师可以和孵化系统学习，现在，他也可以了。
“大家在这里稍等片刻，我突然想到一个帮助教学的实验。”
“我上楼拿道具。”
秦宁远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啪啪啪~啪啪啪~。”
黄金鑫起身，带头鼓掌。
热烈的掌声，再次响彻停车场。
秦宁远回头，冲大伙微笑摆摆手，坐电梯，到了一层，然后抵达小区门口，拦一辆出租车：
“师傅，图书馆。”
司机：“小伙子，坐公交便宜。”
秦宁远：“我有胳膊有腿的，坐什么公交？”
【奖励：10元。】
……
地下停车场。
秦宁远离开之后，众学员重新坐到位置上，面面相觑一会，开始各抒己见：
“秦老师讲的，高深，实在是太高深了。”
“没错，生涩、跳脱、云里雾里。”
“以我的聪明才智，也只是略懂。”
“……”
“你们懂了的，说说看，我看你们懂的对不对。”
“别这么看着我，我懂了，但不知道该怎么说。”
“也别看我，我不知道我懂的对不对。”
“哥们，刚才你很陶醉、很享受，一定懂了吧？”
“我只是假装懂了，欺骗自己，有利于真正懂。懂得都懂。”
“……”
“不是，到底有没有人懂啊？”
“感觉相当于没有。”
“都没懂？”
“……”
“没人懂啊，太好了，原来我不是白痴。”
“都没懂，那就不是我们的问题了。”
“问题来了，那是谁的问题？”
“……”
见一道道怀疑目光，不断落到身上，黄金鑫忍无可忍：
“你们这些人，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秦老师的问题？”
“秦老师，免费教授我们，你们就是这么当白眼狼的？”
“讲课之前，秦老师已经打过预防针了。”
“你们这样子，会让人寒心的！”
“秦老师，知道我们不理解，上楼拿东西，做实验，帮我们理解。”
“你们背地里干的，这叫什么事？”
一番慷慨激昂斥责后，众学员纷纷认识到了错误：
“黄警官，我们怎么会欺负秦老师呢？”
“我们感谢秦老师都来不及呢。”
“待会课堂重启，大家好好听、认真听，不要因为我们的愚蠢，连累到秦老师的名声！”
“……”
众人纷纷认错，黄金鑫脸色好了一点。
忽然有人说道：
“我老婆刚刚看到秦老师打出租车离开了，拍了张照片。”
“她知道我参加培训，问我怎么回事。”
“照片，我发业主群了。”
众人统一掏手机，看照片。
黄金鑫抢先开口：“恶语伤人六月寒，不要冲动，说不定秦老师去买材料了。”
“我给打电话问问。”
说罢，黄金鑫拨出号码，打开免提。
第一次，无人接听；第二次，依旧；第三次，终于通了。
秦宁远声音传出：“您好，您是？”
黄金鑫：“秦老师，是我啊，黄金鑫。”
秦宁远：“哦，黄先生啊，您有什么事吗？”
黄金鑫有了不祥预感，瞪一眼周围人群，比划个安静手势，接着说道：“您打出租车出去了啊？”
秦宁远：“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黄金鑫急了：“咱不是刚刚还在上课吗？您说上楼拿点东西，帮助我们理解开发气旋。”
秦宁远：“有这回事？”
众人大惊。
一个光头男抢过手机：“不是，秦老师，你怎么回事？大家等你回来上课呢。”
秦宁远：“你的态度，我不喜欢，不给你们上课了。”
光头男震惊道：“你把锅甩给了我？”
秦宁远：“对。”
黄金鑫重新抢过手机：“秦老师，您别生气。”
秦宁远：“我没有生气。我讲的，你们有谁听懂了吗？肯定没有，因为都是我瞎编的。”
黄金鑫不敢置信道：“不是，你不是老师，为什么要给我们上课？还那么煞有其事？图什么？”
秦宁远：“闲的。”
嘟~嘟~嘟~
通话被挂断了。
黄金鑫两只手，使劲薅着头发，大喊道：“闲的？有毛病吧？”
随后心灰意冷，瘫坐在地上，不停念叨：“我不理解，我想不通，……”
众人沉默半天，一个个义愤填膺：
“不是，什么人啊。”
“气死我了，现在的和谐社会，救了他！”
“雅居花园小区，还有这种人才？”
“……”
“黄先生，你稳着点，别气出毛病。”
“我们相信你是无辜的。”
“你忙前忙后，种种举动，我怀疑你是秦宁远的同谋，但我们不怪你。”
“……”
……
出租车里。
挂断电话，秦宁远看着光幕：
【奖励：10元。】
【奖励：10元。】
【……】
【奖励：气旋强度 0.01】
【奖励：10元。】
【……】
“情绪都这么不稳定？可能是因为孵化系统给的生活、生存压力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