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修不记得自己多久没过过真正的生日了。
前世的他隐姓埋名,生日都是假的,所谓的庆生不过是和D贩们大醉一场,不仅得记住那个编造的日子,还得注意不要真正喝醉露出马脚,每一次过生日都像过关。
马修确实惊喜:“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
“你的资料早被洛杉矶各家小报扒干净了,”丽萨笑道,“先吹蜡烛吧,我还准备了牛排和红酒。”
丽萨的庆生仿佛是打开了某个开关,马修的手机陆续收到大量的生日祝福。
能够知道他私人手机的亲朋好友几乎都送上祝福,这种感觉着实令他有些感动。
马修自然地搂着丽萨,吃着牛排,喝着红酒,也不开灯,点了两根小蜡烛,借着烛光欣赏着窗外的洛杉矶夜景。
他翻阅着手机里的祝福短信,没有避讳丽萨,包括那些警花发来的充满挑逗意味的祝福,两人当乐子一样品头论足。
笑过之后,马修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少了一个人。
“没有打扰你们吧?”萝丝敲敲门,脸上挂着似捉尖似偷情的坏笑推门而入。
“我们……”丽萨满脸羞红,从马修怀里站起,尴尬地整理裙摆。
马修十分坦然:“不用解释,萝丝清楚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要不她现在得躲着我。”
萝丝强行嘴硬:“又不是没试过,怕你吗?”
马修一句话就让萝丝怂了:“你确定?我已经住院一周,伤势其实恢复得不错,但是憋得非常、非常难受。其实无非是可能伤口崩裂,我不太在乎的,轻伤不下火线……”
这一瞬间,丽萨目睹了萝丝表情的精彩变化。
羞涩、期待、憧憬、忐忑、慌张,还有那么一点点畏惧?
出生在传统天主教家庭,虽然丽萨本人不信教,但是经验全靠电影教学的她,确实难以想象萝丝经历过什么,会是这么一副表情。
丽萨眼珠一转,狡黠一笑:“现在吗?我可以去把伊泽贝尔叫来,怎么样,小美人儿,你要加入吗?”
丽萨一脸震撼:加入什么?总感觉她好像说的不是加入生日派对吃蛋糕……
“又菜又爱玩,全身上下嘴最硬。”马修无语,张开半边怀抱,“我不轻视你,你也别欺负小姑娘了。最多我答应你,出院以后,不让你透支得太厉害。”
“呦呦呦,这就心疼上了?”萝丝嘴上说着,还是温顺地躺入半边怀抱,瞥了一眼尴尬站着的丽萨,“还等什么?给你留了半边呢。你可真是好命,他可从来没有这么怜惜过我们。”
我们……
丽萨品味着这个信息量巨大的词语,神色复杂,却还是像小猫一样靠进马修的怀里。
这些事马修从未对她遮掩过,她已经下定决心接受,现在又何必纠结?
“生日快乐,马修。”萝丝在他怀里拱了拱,柔声说道。
“谢谢。”
“你就不好奇,我给没给你准备生日礼物?”萝丝忽然撑起半边身子,似嗔似怨地说道。
“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啊,你能来看我,我就很开心了。”
“哈哈,渣。”
“好吧,真相是,如果你没准备,我硬要,岂不是显得我很low?”
“怎么可能没有礼物,”萝丝白了马修一眼,“不过我猜,肯定有人会给你准备蛋糕,我给你准备了点特别的。”
“特别的?”马修坏笑。
“天哪,渣男,你就不能纯情一点吗?”萝丝嘴上说着,还是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递给马修。
一个空酒瓶,里面好像是一张纸卷?
“这是什么?”
萝丝神神秘秘地笑着:“这是一张藏宝图,藏着我的小秘密,看你什么时候能找到吧。你要是能找到,除了宝藏,还有特别奖励哦。”
马修眼前一亮:“什么特别奖励?能给我剧透一下吗?”
“不行!”萝丝娇笑着,充满报仇的快乐。
三人吃着美食,欣赏着洛杉矶灯火辉煌的夜,时光静谧而美好。
其实主要是马修吃,丽萨和萝丝为了保持身材,都吃得很少,没办法,美食和美丽总是难以兼顾。
马修倒是不太在乎,他的身材当男模、影星正好,对于搏击来说,还是稍微瘦了一点。
这两个多月连吃带练,他已经增重了十几磅,他计划未来再增重10-15磅,最终维持220磅(100公斤)左右体重比较合适。
他的技能效果能够保证他完成增重-训练这个过程以后,增长的肌肉能够完美适配技能的需求,但如果肆无忌惮地吃或者光吃不练,也是不行的。
所以牛排他全吃掉了,蛋糕尤其是奶油,还剩了不少。
丽萨趴在马修怀里不知不觉睡着了。
“娇花一样的美人儿,别说你了,我见了都爱得舍不得,”萝丝叹口气,“唉,你不舍得摧残小娇花,粗活只能辛苦我们这些苦命人了。”
马修真心实意:“是我对不起你们。”
“你还嫌我嘴硬,”萝丝起身扎起头发,“我真是没出息,还惦记你的感受。算了,加点奶油吧……”
……
同一个夜里,当萝丝正在品尝加料奶油的时候,苦逼的马库斯只能顶着黑眼圈出现场。
“6-L-10(好莱坞分局当班警长),已到达费古洛路与第120街交叉口现场,疑似502事件(醉驾),Code#6(离车进行调查)。”
“收到。”
马库斯别好对讲机,下车走向现场。
现场并不复杂,一台黄色兰博基尼Murciélago超跑撞上护栏,敞开的车门里,主驾上是一个穿着嬉皮士服装的年轻男子,四仰八叉地躺在驾驶位上,双目无神,嘴里含混地反复叫嚷着“叫你们主管过来”。
副驾上是一个拉丁美女,全身的布料凑一起缝不出一件衣服,侧躺在座椅上,上半身枕在男子的腿上,也是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
凑近跑车,一股浓烈的美式草药燃烧的焦臭味扑面而来,还有阵阵腥臊气息。
马库斯嫌恶地挥挥手,驱散鼻端的味道,戴上口罩,向接警的巡警问道:“什么情况?叫救护车了吗?”
巡警已经完成现场初步勘验:“嗨大了,推测是爽到大脑一片空白了,撞到护栏。幸运的是,车速不太快,只有一些皮外擦伤。救护车已经叫了,应该快到了。”
“或许是不幸,”马库斯小声嘀咕一句,吩咐道,“等救护车来了,让医生做个检查,没事就拉回局里,有事你们就跟去医院。”
“老大,”巡警为难地说道,“他不太配合……”
“沃特法克?你从警几年了?你只会逮捕配合的嫌疑人吗?”马库斯吐槽一句,但也没有苛责巡警。
他也知道,能开着新款超跑出来炸街的主,普通巡警有所顾忌是正常的,毕竟不是每个巡警都叫马修。
他是真有些想念马修了,今晚要是马修接警,恐怕根本不会叫他来现场,先拉回警局,在羁押室清醒清醒再说。
“ID、驾照、保险,查了吗?”马库斯无奈,活还得干,警察没有挑选嫌疑人的自由。
他走回车边,嗨大了的年轻男子,还在有气无力地哼哼:“叫你们主管过来……滚!你们不能抓我……我姐是警督……”
“查了。”
巡警递过来一张卡片,马库斯抬眼去看,姓名一栏写着:
以法莲·布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