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收到了一通电话。
“喂，请问，是短书网的李老板吗？”
“我是李文辉，我和我的几位朋友打算开一家网络小说网站。”
“我们想去你公司看看，取取经，你看方便吗？”
李牧一愣。
李文辉？
这个名字在圈外可能没什么人知道，在网文圈内可谓鼎鼎大名。
他是前世某点的创始人，也是李牧曾经的大老板。
在01年，李文辉等人，在西陆bbs论坛成立了玄幻小说文学协会，02年正式创建某点。
在当时的网文市场上免费横行，老大是幻剑书盟。
一开始某点小说跟幻剑书盟一样，走的也是免费看小说，从热度大的作品中找出几部，出实体书，靠运营版权盈利。
但这一条模式在当时根本走不通，某点差一点倒闭，直到03年，李文辉等人下定决定，背水一战，推行付费制度。
在付费制度推出后，某点短短一年就就干死了幻剑书盟，在04年血红就凭借《升龙道》年入百万，从此彻底改变网络小说生态。
李牧是万万没有想到，在自己这个小蝴蝶的翅膀扇动下，李文辉要向他来取经。
简直倒反天罡。
李牧说道：“好啊，我在福安市高新产业区，地址是…”
在和李文辉约定了时间地点后，李牧挂掉手机。
不多时，他手机再度响起。
来电显示是陈雪兰，陈记者。
今天这是赶上了啊，一个个的，都来找他。
“小李，你不得了啊，都上央视了，你上了央视都不通知姐姐一声？”
手机那头，陈雪兰语气不满。
李牧尴尬的笑了笑道：“雪兰姐，我最近这不是忙吗？”
“忙？”
“我看你是有美眉陪在身边，乐不思蜀咯。”
李牧说道：“污蔑啊！”
“是鹿鸣跟你这么说的吧？”
“我和她们只是纯洁的同学友谊，冤枉啊！”
手机那头说道：“好了，聊正事。”
“移动公司那边，有人托我问你，你此前说的，想成为省网sp，现在意向改了吗？”
李牧惊喜：“咦？我达标了？”
“我估摸着是。”陈雪兰声音好听的回答：“我把他手机号给你，你们自己联络。”
李牧喜悦道：“行。”
“雪兰姐，我回去请你吃饭啊。”
陈雪兰娇哼道：“只请我吃饭可不够。”
“最少也得做一个采访。”
“你上央视的片段被剪掉不少吧？”
“没关系，在我主持的栏目里，你想聊什么尽管大胆的聊，一刀不剪！”
李牧一口应下道；“好！”
“我国庆会回去，到时雪兰姐你有时间？”
陈雪兰说道：“国庆？”
“你呀，国庆也不放过我？”
“好嘛，你现在成大忙人了，依你就是。”
在一番闲聊后，李牧挂掉手机。
他能敏锐的感知到，陈雪兰对他的态度变了，变的更亲近了。
如果说，先前是朋友，现在就成了要好的朋友。
至于这样的原因，倒也不难猜，陈雪兰是一位很传统的，比较幕强的女人。
李牧想了想，自己一定要保持好距离，他可不能因为儿女情长而耽误事啊。
……
谭平县，新世界城小区。
陈雪兰看着挂掉的手机，心里微微不开心。
自从李牧上大学后，就一通电话都没有给她打过。
这个家伙，有用了，就姐姐长，姐姐短，主动上门看姐姐。
没用了就当没她这个人。
听鹿鸣说，自从开学那一天后，李牧也没有来找过她。
上一次见面，看到李牧在自助餐厅，和一位女孩子很亲密，那女孩子还剥虾给李牧吃。
这小表妹，真是好笑。
该不会以为自己真喜欢李牧吗？
自己对李牧是有一丢丢的好感，但也就一丢丢。
鹿鸣和她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让她去抢和几位小妹妹抢女人？
笑死！
……
天上人间。
天上人间鼎鼎大名，但天上人间非止燕京那一家，全国各地的会所都有天上人间的跟风之作。
负责审核省代的领导，就把见面地点定在了这里。
穿着西装的李牧，非但没有显出精英派头，反而显得很稚嫩。
这是他故意打扮的。
李牧是担忧，万一自己穿的人模人样的，领导看自己这么有钱，敲自己一笔咋整？
“你就是小李吧？果真是一表人才。”
一位脖子大，脑袋粗的中年男子热情的握住李牧的手。
这一位就是领导了？
李牧热情道：“领导，你这身穿的真有气质。”
“看上去就像大领导，不像我，年轻，撑不起西装的气场。”
常南审视着李牧，见他完全是一副清澈愚蠢的大学生样子，心里不明白，这样的小子，是怎么上央视的？
不过，他心里那一点，微妙的嫉妒感在李牧穿衣和奉承中被抹平。
两人就这样寒暄的走进天上人间。
会所内部，地板是黑晶色的，就像铺了一层宝石，宝石上光滑可鉴人影。
天花板上吊着一顶水晶灯。
在通过包厢的楼梯口，站着两排少女。
穿着雪白色低胸连衣裙的少女们，对着两人弯腰问好：“欢迎光临，老板玩的安心。”
李牧被震撼到了，这搞的是有点牛逼。
常南笑眯眯看着李牧没有见识的样子。
两人来到包厢内，里边有一套靠墙的黑色沙发，沙发前，是做工精良的黑色台机。
桌面上，有一个鳄鱼皮做的菜单。
一位包厢公主坐在沙发上，见到门开了，她赶忙迎了上来，说道：“老板，我叫小柳，今天由我来为你们服务。”
常南动手捏了捏少女充满胶原蛋白的脸蛋，笑道：“这小脸蛋，嫩的能掐出水来。”
他带着小柳，大屁股往沙发上一坐。
‘砰’
沙发发出响声，常南翻开菜单，用手一指第一页的套餐。
他说道：“就上这个皇帝一号。”
李牧打量了一眼，套餐价格12888。
常南问道：“李总，要不要点一个妹妹陪陪你？”
李牧故作脸红道：“这个，还是不用了吧？”
一段时间后。
李牧和常南脸色喝的通红，小柳坐在胖头胖脑的常南大腿上，快如水一般化了。
常年这才终于开口道：“李总，你的网站，我看过了，没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
“能市长点名表扬，被央视采访的公司，怎么会有问题？”
李牧在心里暗骂，妈的，几个小时的功夫，花了他两万元，要是再有问题，他非得找市长告上一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