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白云总是自由自在,不像日月星辰虽然耀眼却也没有拘束。
自来也安静地躺在火影岩上,卧看着漫天各种各样的云朵,就像十三岁那年一样。
那时候他刚从忍者学校毕业,与大蛇丸和纲手一起成为日后的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的徒弟。
虽然那时候老师还不是火影,可却已经是声名鹊起的强大忍者,而大蛇丸和纲手则更不必说。
这俩人,一个是传奇中的传奇,初代目火影的孙女,而另一个,虽然也是孤儿,却拥有着连火影大人都会称赞的天赋。
只有自己,稀里糊涂,什么都不是。
自来也眯着眼睛回忆着那有些荒唐的童年,没忍住苦笑了起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法,自来也既没有像大蛇丸那样杰出的天赋,又没有纲手显赫的家世,为了能被人注意到,他开始走向另一条路。
黄色笑话,夸张的言行,这些在学校的孩子里显得特立独行的行为再加上自来也天生的豪迈气魄让他在忍校中找到自己的定位,这童年的经历也一直蔓延到现在,成为他性格的重要底色。
“果然在这里啊,自来也。”
熟悉的声音让自来也眼睛一怔,他偏过头瞥了一眼不知何时出现的老师,“嗯”了一声后便继续枕着头看着天空。
“每次在遇到挫折后,你都会来这里一个人待着,所以这次,又遇到什么事了呢?”
“并没有。”
自来也的声音干脆利落,带着浓郁的拒绝意味,他直起身子,偏过头看向猿飞日斩:“老师,我只是来村子办些事,很快就会走的,所以不要再说什么村子的责任之类乱七八糟的话了。”
猿飞日斩的表情却没有丝毫改变,只是静静地看着脚下人来人往的木叶,一言不发的沉默着。
这沉默让自来也莫名的有些心慌,他偏过头,索性也开始看着天上的云朵不再说话。
“抱歉了,自来也。”
不知过了多久,猿飞日斩的声音打断了这熬人的沉默,也让自来也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扭过头看着老师,只觉得这个越发佝偻的身影似乎变得有些陌生。
“我有时候也会在想,这个世界怎么会变得这么快啊。”
没有在意自来也仿佛表现,猿飞日斩自顾自的说道。
“明明好像忍族之间的血战还在昨天,怎么今天大家便聚在一起,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奋斗。”
“明明之前忍者还是孤独的隐居在与世隔绝之地的神秘兵器,怎么突然就与平民们混居在一起。”
“明明每个忍者都该是同一个模样,怎么就好像一瞬间,大家便各自有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世界有时候变得太快了,快的不肯等一等我这个愚笨的老头,让我做了那么多后悔的事。”
自来也没有开口,眼神无聊地看着天上的云朵,只是视线的余光牢牢注视着这个与往常有极大区别的老师。
“绳树的死亡也好,朔茂的自杀也好,还有日差,我做了很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但是幸好,在几十年前我选择了你。”
猿飞日斩偏过头,那对锐利的眸子眯出一个温馨的角度。
“自来也,我为有你这个弟子而感到骄傲,这或许是我这一生不多的不会后悔的事了。”
“老,老师。”
猿飞日斩摆了摆手:“我知道的,你不想承担责任,你害怕承担别人的期望,你害怕让人失望。”
“可是我想告诉你,不论如何,你永远不会让我失望,你是我的骄傲。”
说罢猿飞日斩抬头看了看天,忍不住感叹道:“木叶真美啊。”
说着他将视线移向自来也:“所以替我保护好它,可以吗,木叶的豪杰。”
“老,老师。”
“哈哈哈哈哈,不是让你当火影啦,我强迫过很多人做出他们不愿做的事情,结果大多不尽人意,所以这次,只是一个请求,好了,叙旧时间结束了,我得去工作了。”
猿飞日斩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自来也。”
“啊,我在。”
“欢迎回家。”
说罢猿飞日斩不再耽误,离开了火影岩。
看着面前巨大的土黄色石块,又看着天空不知何时消散的云,自来也莫名的感觉脸上有些湿润。
他探出手,感受着手掌的干燥许久方才笑了出来:“原来是下雨了啊。”
说罢低头看向村子。
真是奇怪,原本在他眼里无比厌烦的村子,现在看来竟是这么美好。
街上人来人往,忍者们在房宇间穿行,缕缕炊烟排空而上惊乱天空大雁飞过的阵型。
“确实还不错嘛,老头子治理的村子。”
自来也撇了撇嘴,不情愿的给出了一个评价,突然他的眼神一凝,看向那道白烟。
那是,女子澡堂!!!
“哟吼!现在是豪杰自来也的取材时间!”
也许是女子澡堂的诱惑,又或者是一些其他的不知名的原因,飞翔在房屋之间的自来也只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自在,仿佛脱离了囚笼的鸟,尽情沐浴着自由的光。
离大门不远处,鼬看着身边停下脚步的年轻雇主,有些奇怪的问了句:“怎么了?”
这位长相无比普通的雇主笑了笑:“没什么,遇到一个曾经见过的有意思的人。”
“有意思的人?”
‘雇主’笑了笑催促道:“别想了,快出去吧,对外面的世界我真的太好奇了。”
鼬愣了一下,看着这位‘雇主’脸上罕见的孩子模样,也笑了起来,温声道:“好,我带你出去。”
而在村子外,森林的某个角落,戴着动物面具的忍者小心地来到某个地方将一份卷轴从怀中掏出放在树下,立即消失。
就在这个忍者消失的瞬间,他原本站立的空间出现了一个漩涡。
一个戴着橙色螺旋面具的男人从这漩涡中走出,伸手抓住被忍者藏好的卷轴,按照那位合作者提供的解印方法解开了卷轴。
看着卷轴上记录的文字,这个男人面具上露出的独眼里展现出浓郁的兴趣。
他笑了笑将卷轴销毁,消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