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嫔妃们而言，这一天如同坠入一场光怪陆离的美梦。
皇帝在奇特的健身房里，不仅教她们玩起了从未听闻的“扑克牌戏”，更亲自指导她们使用那些造型奇异却精密的器械——沉重的铁块、能前后滑动的坐垫、形似蝴蝶振翅的钢架……
随后又教她们游泳，虽然那羞耻的泳衣让人想起来就忍不住脸红。可当温凉的水包裹全身，在这酷暑中嬉戏打闹时，那点羞赧很快被无拘无束的畅快取代。
水花四溅，笑语盈盈，深宫里的规矩似乎在这一刻被暂时遗忘。
从泳池出来，太阳已经西斜，天边的云彩也逐渐变成了橘红色。
姚睿又带着她们去了隔壁那宽大的浴室。
巨大的浴池水汽氤氲，温暖的水流包裹着疲惫的四肢百骸。紧绷的神经彻底松弛，嫔妃们在池中泼水嬉戏，气氛愈加热烈。
姚睿更是玩心大起，将羞怯的苏婕妤缚在池边那造型奇特的“刑具”上，引来一阵娇嗔与哄笑。
待沐浴完毕，天色已然擦黑。姚睿让她们乖乖排成纵队，拿着一个能吹出暖风的奇妙匣子，仔细为她们烘干一头湿漉漉的青丝。
暖风拂过发梢，带着奇特的嗡鸣，是她们从未体验过的温柔。
从浴室出来太阳已经彻底落山，凤仪殿的院子里搭起了烧烤架。皇帝与她们一起坐在旁边，一边乘凉一边喝茶聊天。
王馨怡回头看了看健身房的方向：“陛下，这些奇巧物件……还有那能吐出热风的匣子……”
姚睿笑道：“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吧？皇后可是墨家当代巨子。这些玩意儿，不过冰山一角，日后新奇之物只会更多，你们可要慢慢习惯喽。”
坐在靠外围的郑月婵开口问道：“大家，方才沐浴时那清洁用品，将来可会在丽人坊出售？”
那些带着花果清香的皂液，泡沫细腻丰盈，让她念念不忘。
郑美人是户部侍郎郑源礼的女儿，属于中立派。她是典型的古典美女，性格安静，喜好雅致，刺绣女红样样精通，还是个养花草的高手。
凝香殿内的花草基本都是她自己打理的。
贺若瑾靠在椅背上轻轻摇头：“此物制作颇费功夫，眼下尚难量产。库存也不多，稍后你们各自带一瓶回去用吧。”
后妃们一听，纷纷对皇后的赏赐表示感谢。
“大家制造的这些物件，都很奇特呢。若是能提高些产量，我大云必定更加昌盛。”
说话的是坐在姚睿侧后方的李美人，李珏霜。祖父是工部尚书李嵩，或许是在这种技术型官僚的家庭中长大的关系，她对这些新奇事物都很感兴趣，接受度也更高。
姚睿抬手轻轻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你可算说对了，日后咱们大云会有更多新奇物件。”
李珏霜还没被宠幸过，这突如其来的亲昵让她面颊绯红，耳尖泛起可爱的粉红，羞涩地低下头，唇边却漾开甜甜的笑意。
……
经过今天一起玩闹过后，嫔妃们之间的氛围融洽了很多，没有平时那种明里暗里都在针锋相对的感觉。
一顿烧烤加啤酒下去之后，都开始互相打闹起来了。
姚睿在中间左拥右抱着给她们起哄，让凤仪殿里气氛热烈的仿佛在过节。
晚饭过后，嫔妃们拿着皇后赏赐的洗发水和沐浴露美滋滋的各自回去。
今天又是宠幸嫔妃的日子了，姚睿牵着李珏霜的手往雅竹殿的方向走。
……
所有人都离开之后，贺若瑾起身回房。
一路上，巧凝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贺若瑾先开口：“你想问什么？”
巧凝沉默两秒，回答道：“娘子，陛下看起来对其他娘子也颇为用心。奴婢担心娘子……”后面的话她也不敢说透。
“怕我失宠啊？”贺若瑾笑了笑，“你多虑了。对他而言，除了我，这满宫粉黛都是NPC。”
“娘子，这恩批希是何物？”巧凝不解。
贺若瑾解释道：“简单来说，在他眼中，她们并非活生生的人，更像梦中的一部分。他无法也无意在她们身上寻求归属感。”
说到这里，她摆了摆手：“此话到此为止，若让外人听了，小心给你安一个离间天家的罪名。”
“是，奴婢明白。”巧凝恭敬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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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姚睿来到御书房，就看到嫔妃们身体扭曲，时不时的龇牙咧嘴。
“什么情况？集体食物中毒了？”姚睿打趣道。
贺若瑾看了一眼那群“伤残人士”说道：“肌肉酸痛而已，过几天就好。”
“也是，毕竟都一帮大家闺秀，平时能散散步就算是锻炼身体了。”姚睿表示理解。
“好了，你的健身房也搞定了，接下来该去处理你的摩托车了。”
姚睿点点头：“一起。”
随后一摆手：“姑娘们，奏疏你们先看着，我去跟皇后办些要紧事。”
说完，就牵着贺若瑾的手往外走。
还没忘了提醒赵伦：“你先过去，安排人把那车上的灰尘清理一下。”
赵伦面色复杂：“陛下，那毕竟是太祖坐骑，这若是让太后……”
姚睿想了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于是转过头问道：“那要不我先去跟太后说一声？”
“也好，若能得到太后支持，这事儿就算大臣们知道了也不会反弹的太厉害。”
于是两人又掉头往寿康殿走。路上跟贺若瑾聊起了关于这摩托车的事情。
姚睿的记忆里对此知道的不多，只是小时候跟着太宗皇帝见过一次。
当时先帝还说这坐骑认主，他都没有缘分骑着。
“多大油箱？”贺若瑾问。
“二十一升。”姚睿回答道，“不过还加了两个五升的副油箱。但毕竟是ADV，就算时速控制在六十，百公里三到四的消耗是有的。哪来的油料补给？”
贺若瑾思索道：“根据史料记载，他亲自参与的战争不到三十次。若赶路时以马车运载，只在关键时启动，倒也差不多。”
姚睿仍感困惑：“关键他一个古代人，能学会骑自行车不奇怪，但摩托车这离合换挡，油离配合，他是怎么掌握的？”
“这有什么奇怪的？多尝试几次，摔几跤自然就会了。”贺若瑾淡定回答。
……
来到寿康殿外，两人直接往里走。
之前太后就说过，皇帝过来不用通报。
进入院内，却发现主屋大门紧闭，姚睿感到奇怪。
平时自己这个便宜老妈生活还是比较有规律的，今天这辰时都快过了还没起，不会是病了吧？
于是他过去敲门，不一会儿，太后的贴身宫女桃子便走了出来：“见过陛下。”
“娘娘还未起身，可是身体不适？”姚睿问道。
桃子摇了摇头：“只是今日贪睡了些。”
姚睿点点头就准备先走，打算过一会儿再过来。
然而这时巧凝突然凑了过来，低声道：“陛下，她说谎。”
之前姚睿仔细了解过巧凝的特殊能力，人在说谎的时候，因为比较慌乱，导致脸上毛细血管流速加快，脸色会发生改变。
这种改变普通人看不出来，但她可以。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她是可以当成人肉测谎仪来使用的。
听到巧凝的话，姚睿皱起眉头，抬腿就要往里走。
桃子却张开双臂拦在面前，表情有些慌乱：“陛下，此乃太后寝殿……”
“让开！”
她这样的表现让姚睿确定里面有问题，直接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拉到一边，自己推门走了进去。
刚一推开门，就见两个太监打扮的人刚从里屋走出来，似乎正要从后面窗户溜走。
“站住！”
姚睿爆喝一声，脚下快跑两步，已经来到了那两人身后，随后伸手抓住两人的后衣领，直接将他们给拽了回来。
两人被拽回来之后，马上跪伏在地，慌乱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此时周明蕊才从里间走出来，衣带松垮，领口露出小片肌肤，一头长发散乱披在身后，显然尚未梳洗。
她脸上血色褪尽，尴尬与慌乱交织，嘴唇动了几下，却不知该如何解释：“睿儿……这……此二人乃是……”
姚睿的目光在衣衫不整的母后和地上抖如筛糠的太监身上飞快扫过，瞬间明白了眼前景象的含义。
他愣了两秒，随即竟“噗嗤”一声哈哈大笑起来，甚至抬手拍了拍大腿。
“嗨！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有贼人对娘娘不利，这才强闯进来。”
他环视一周，目光坦然的落在周明蕊身上：“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他这态度让周明蕊彻底懵了，看看地上的男宠，又看看儿子：“这……睿儿你……”
“嗨，不就两个男宠嘛。”姚睿满不在乎的一摆手，“先帝驾崩都三年多了，娘娘风华正茂，深宫寂寥，身边想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陪着说说话这不是人之常情吗？天经地义啊。”
他语气真诚，毫无鄙夷：“再说，娘娘您贵为天下至尊至贵的女人，养几个可心的人儿解解闷，算得了什么大事？”
周明蕊紧绷的心弦骤然一松，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又混杂着欣慰的复杂神情，尴尬地笑了笑：“睿儿……你不怪为娘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