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阶丹,顾名思义,服下后能在一炷香的时间内,提升一个小境界。
有了它,往后再碰上强人打劫,或是遭遇危险,江月白也能多几分底气,应对起来更加从容。
收了丹药,江月白又到饭馆饱餐一顿。
一边吃一边盘算着如何把钱快点赚回来。
这次他一下子花去五百多灵石,身上灵石已经不到一百。
以后炼制化气丹,购买灵技典籍,灵石需求只会越来越多。
唉!这灵石怎么感觉越赚越缺?
……
“这位大爷,行行好,赏我一点吃的?”
“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什么都行。”
江月白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往前一看,没人。
往下看去,地上跪着一个小乞丐,浑身脏兮兮地,面黄肌瘦,不似假的。
“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还未等他开口,小二就冲了过来,扯着嗓子将其撵了出去。
“这位客官,实在不好意思。门口的小二病了,一时无人守着,竟让这乞儿进来,还请见谅!”
江月白也未言语,摆了摆手,继续吃饭。
酒足饭饱,他起身离开。
结账时同掌柜的低语几句,顺手拿了几个馒头。
到了门口不经意的揣在怀里,慢慢向一旁的巷子内走去。
很快,身后脚步轻响,他一回头,果然又是那个小乞丐。
丢过一个馒头过去,对方双手接住。
跪下叩了个头,接着狼吞虎咽的塞进了肚子里。
他又抛出了第二个。
十息后,馒头再次不见。
“接着!”
江月白将剩余的馒头全部丢了过去。
这次小乞丐肚腹有了底,不再忙着吃,跪下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去帮我做件事。若是成了,以后馒头管够。”
“大爷请说,小的若能做到,一定照办。”
“看清这人长相。以后集市、镇上多多观察,发现此人,打探到住所,届时金银少不了你的。”
说完,他手一抖。
一副画卷展开,上面绘有一妇人,左眼下一颗痣非常明显,正是此前给贺氏兄弟通风报信的那个老妪。
小乞丐盯着画像看了许久,才郑重的点了点头。
“去吧!日后饿了,就去刚才的饭馆。记住一次要五个馒头。”
说完,江月白身形消失不见,小乞丐懵了一会儿,接着重重地扣下三个响头。
白石镇上留了眼睛,他又想起了门内的吴晨,这个家伙嘴巴可闲不住。
自向炎起,这两年已经有不少人找上门来,求其炼丹。
虽说现在一切还好,但这种不被自己掌控感觉,实在不怎么好。
人多嘴杂,万一有高阶修士猜测到自己有宝物在身,后果不堪设想。
必须想些办法解决,可是自己刚刚到炼气四层,境界比他还要低上一层。
门内严禁同门相残,动手若是不能速胜,被发现了轻则逐出山门,重则丧命。
将前些日子陶阳、杨辰送来的灵草炼制成丹药,江月白就望着洞府顶部发呆。
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
索性他就拿出从贺氏兄弟那里缴获的典籍翻看,排忧解闷。
可这两位的典籍,都不是什么正经书。
他越来越是心燥。
将典籍丢在地上,他负手在洞府里转来转去。
许久之后,心中想到一个地方,眼睛登时一亮。
没过多久,他便踏入了乾元宗的道藏殿。
此地是乾元宗的藏书圣地,无论是功法秘籍、技艺心得,还是门派历史、修仙考据典籍,都汇聚于此。
道藏殿占地极为广阔,长达三百丈,宽达二百丈。
巍峨耸立,足足有五层之高,庄严肃穆。
修仙门派众多,其中可分宫、宗、门、派、山、楼、谷等等。
通常前三者规模较大,后四者较小。
但实际上,只要实力足够、规模够大,可随便取宫、门之名,唯独宗不同。
不足五千年前,是没有资格称宗的,这也是自上古流传下来的规矩。
即便实力过硬,强行如此,私下也会被人耻笑。
现在宗内没有元婴修士坐镇,乾元宗所辖地盘不断收缩。
这座藏书不知多少的道藏殿便成了乾元宗彰显万年大宗底蕴的关键所在。
到了门前,整了整衣衫,江月白在门口柜台前站定。
他恭敬地施上一礼,说道:“请问师兄,我要查看一些典籍,还请行个方便?”
“令牌!”
柜台后面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江月白规矩的交了上去,老者声音又起。
“一楼都是炼气典籍,书架上标有品类。二楼必须是内门弟子才可。”
“查找半个时辰内免费;在此翻阅的话,一日一颗灵石;誊录的话,就要看具体情况了,一般不会超过五颗灵石。”
“多谢师兄指教!”
江月白再次道谢,递上一颗灵石。
“丹药、炼器、阵法、符箓、傀儡、经史、杂项……”
放眼望去,一楼放置了一排排的书架,上面尽是各类典籍。
刚才江月白看到的,就是书架上的各种大类。
下面还可细分,比如丹药就可分为药经、毒经。
药经还可分为固本、培元、疗伤、滋补、益气、固神等等。
毒经则分为炼毒、解毒、避毒……
江月白真后悔没有早来,此前可真是守着金山要饭吃,此刻真有一种追悔莫及的之感。
走马观花看了一番,他才不舍的放下手中丹方,向着杂项品类走去。
这里多半是凡世间的典籍,也是他此行的目的所在。
他这次来,就是想借鉴一些凡间智慧,寻找对付吴晨的法子。
一本本典籍拿起,又一本本放还。
许久后,他手捧着一本兵书入了神。
“树上开花:巧用诸般手段,营造虚假之象,令己方兵力看似强盛,以震慑敌军,或引得敌军瞩目,使其误判虚实。”
此计甚妙,现在吴晨不惧自己,不就是因为自己无权无势,实力低微。
若是让其知道自己有了靠山,令其闭口。自己炼丹之事,他便不敢轻易开口。
如此一来,问题岂不迎刃而解?
反复思索,并无什么不妥之处。
接下来,他就开始在心里盘算,如何才能吴晨相信自己找到了靠山。
贿赂高阶修士?
这可不行,在高阶修士眼里,他们这些低阶修士,就如同蝼蚁一般。
虽是同门,但谁都知道天差地别,人家不来不屑与低阶弟子为伍。
万一其不守信用,反过来吃拿卡要,自己会更加被动?
何况,自己并不认识什么高阶修士。
靠别人不行,那便只能依靠自己,但是自己如何才能吓唬住吴晨呢?
找到了方向,却苦于没有解决之策。
思来想去,他又一头扎入书堆,寻求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