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点儿点儿,空格空格空格,这像什么?”叶子突然问我,把我问懵了。
“像《易经》里的阴爻和阳爻。”我笑着说。
“阴爻和阳爻只是三对六个组成的卦象,可没有这么长啊。”叶子调侃道,“再猜。”
“好像像发电报。”我忽然想起小时候看抗日题材电影,里面“滴答滴答滴答”的发电报声。
“对,没错,就是电报。通过节奏和韵律的变化发送信息“
“摩斯密码!”我们两个人同时惊呼出声。知道是摩斯密码后,探寻它的规律就容易多了。我们很容易查到,点儿点儿空格对应的英文字母,再翻译成中文是:“主人,你在哪儿?”
“主人,这个主人是谁?谁是它的主人?”我和叶子都搞不清楚。这个主人一定是这部卫星电话的主人,而对面是谁呢?为什么用摩斯密码来沟通?这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叶子来了兴趣,我们两个也忘了吃早餐,研究怎么套出对方的话。如果问对方是谁,估计立马就会穿帮。
想了想,叶子将想说的话输入AI智能助手,让AI把这句话转成摩斯密码。叶子说的话是:“东郊废弃仓库,今晚8点。”然后拿起那个巨大的卫星电话,将转成的摩斯密码输入,短信发送了过去。
沉默了15分钟后,收到对方发来的摩斯密码,用AI翻译成中文是“不见不散”的意思。
“晚上8点,东郊废弃仓库,你是让我去见他?”
我抱着叶子的腰,把她揽到我的大腿上。叶子表情严肃地说:“不,我一会儿回趟局里,将这件事上报。请求队里派出支援,我觉得这家伙一定是个危险分子,不能让你自己去冒险。”叶子说。
我笑着说:“没有必要吧,说不定这只是前任房主遗留下来的,而他正巧是一个无线电爱好者。”
“林雨,相信我的直觉,我直觉告诉我,这家伙绝对是个极其危险的家伙,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叶子说。我们吃完早餐,叶子给他的直属上级,刑侦一大队的大队长左立国打了个电话汇报这一新发现。左立国非常重视,派刑侦一大队的全员10名警察,并从刑侦三大队调了10名警员配合,把指挥权交给叶子。他们在中午之前就赶到了东郊废弃仓库,将所有的出入口封锁的严严实实,等着那个神秘的家伙自投罗网。
晚上8点,我准时赴约。虽然心里有些不安,但知道至少有20名警员埋伏在周围,我的心里踏实了许多。我看了看表,现在是晚上8:01,但对方并没有出现。我在东郊废弃仓库里焦急地转悠,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依然没有人。我有些慌,想给叶子打电话,但还是忍住了,若是对方藏在仓库里,那不是暴露了吗?我忍住冲动,继续等待。
不知今天为什么,特别想抽烟。火光一闪,我忽然发现一个人出现在我面前,我吓得打火机差点掉在地上。这个家伙凭空出现在那里,没有任何征兆。我绕着废弃仓库走了半天,都没见到一个人,但他就这样丝滑地出现在我面前,如同鬼魅一般,怎能不让我惊惧?
光线很暗,没有灯,只能借助破损的屋顶洒下来的点点月光,才朦朦胧胧地看到对方的样子。这家伙身材细高,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长得虽然说不上特别帅气,但很斯文。他穿着牛仔裤,上身是一件黑色的T恤,脚上穿着一双运动鞋。这家伙看了我一眼,表情有些不可思议,像是难以置信的那种感觉。过了一会儿,他恢复了常态,说道:“主人,我可算找到你了。”
我按照叶子的吩咐,能尽量少说话就少说话,免得暴露自己。他既然叫我主人,那我有一个猜测。我稳住表情,缓缓地点了点头。“做得很好。”对方得到我的赞许,非常激动,“主人,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找了三个替罪羊,把你要的东西给你准备好了。那三个废物已经被警方抓了,为你的伟大事业献祭,也是他们的荣耀。”
我一愣,忽然想起之前警方抓到的三个人:一个女装大佬,一个秃顶大叔,还有一个大头娃娃,而且从他们血液样本里检测出听话水的成分,而且他们共同特点都是精神分裂者。
再联想到他刚才叫我“主人”,我差点没绷住。原来“主人”是我,准确地说,是我另一个人格。
那么这家伙……我背后发寒,原来我另一个人格真的是案子背后的主谋。
“可是主人为什么不来找我?取回你要的那三样东西?”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犹豫了一会儿,只好装出推理电影里反派大佬给属下说话的那股装逼劲儿:“你在教我做事?”
对面那个变态立刻有些慌了:“不是主人,我不是那个意思……主人。按照您的吩咐,我利用听话水和催眠术,已经召集到46个严重的精神分裂者。我们净化世界的血色玫瑰组织已经组建完成,就等着主人你的一声令下,让整个世界得到净化。”
我一慌,手里的烟差点掉到地上,脸色有些绷不住。对方看着我,眼中尽是疑惑:“你不是我主人,你是谁?”
对方的语气充满了质疑和不信任。我来不及多想,朝着他扑了过去。这时候,叶子通过对讲机下令收网,埋伏在四周的20多名警察朝着仓库里我所在的位置包围过来。没想到这个家伙看起来斯斯文文,手里的功夫却了得。他一记飞踢将我踢飞,我就像被大锤撞了一下,喘不上气儿,差点儿失去意识。这家伙一脚踢飞我之后,并没有上来补刀,而是朝着一处堆着废弃油桶的杂物堆跑去。叶子带着警察朝着这家伙追去,没想到他三晃两晃便失去了踪迹。20多名警察把杂物堆围得结结实实,不可能有人逃出,但就是找不到对方的身影。
“坏了,打草惊蛇了。”叶子狠狠地说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