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襄世子:重塑日月河山 第8章 大炮轰他娘

作者:老襄人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6-09 21: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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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朱常澜干净利落地解决掉刘文秀后。

另一边的朱常澄则是渐渐有些独木难支。

虽说这位“武痴儿”自幼跟随庞仪卫习得一手京营功夫。

但跟十岁开始就在战场上杀伐求生的李定国相比,仍是稍显稚嫩。

更遑论,这朱常澄手上所使的兵器功夫。

乃是戚少保记载于《纪效新书》之中、据说曾为赵宋杨门所创的六合大枪术。

其技巧招法专为军阵搏杀所创。

如今朱常澄身陷高楼室内,环境闭塞。

各类招式施展不开,渐渐为李定国所压制。

又是数轮交手后。

只见李定国靠桌椅妨害,于朱常澄大枪回转之间突至其近身。

而后猛然挥刃斩向武痴儿脖颈。

朱常澄躲避不及,只好举起左臂硬挡。

顿时被斩出一道深及臂骨的裂伤。

“.....唔!”

朱常澄一声吃痛,脚上步伐却丝毫不乱。

一发近身肘捶就势发力,直往李定国身上砸去。

只听砰地一声。

李定国硬是被击退数步。

而朱常澄则是趁机抽回大枪调整架势。

“把总兄弟,就此停手如何。”

朱常澜持短刃挟持刘文秀,拦在自家二弟身前。

“....世子殿下,如今这般何必还做此态?”李定国说道,“先前那声哨响,便是我麾下兄弟之警告暗号。”

“若是这般,那我也就无需再说什么了。”

朱常澜扭头指向台阶之间,示意李定国跟随自己一同下去。

可这位少年将军却是毫不在意,继续举起手中短刃,准备负隅顽抗。

“二哥,别管我!能杀一个是一个,父帅大军将至,无需....”

咚!

“歇逼会儿吧你。”

在朱常澜的示意下。

朱常澄用手中枪杆将刘文秀击晕,而后又自觉胁迫起这位“前酒友”站至一旁。

“宁宇兄,你我之间无需这般。”

听见朱常澜竟直呼自己的表字,李定国脸上顿时变得怒不可遏。

既然如此知根知底。

岂不意味着他李定国自一开始,就被这襄世子设计于股掌之间?

“阁下身为贵胄,而我仅为一草莽贼寇,有何可言语?”

“.....罢了,两个大丈夫之间,这般惺惺作态倒是有些令人作呕。”

朱常澜说罢,带着朱常澄就往台阶之间走去:

“宁宇兄,你和刘文秀我只会放一马。若是你还在这介意什么官贼立场不愿跟来,稍后自会有护卫军士杀来。”

“我劝你不要白白浪费一条性命,好生留着,待来日去杀贪官污吏或者抵御日后建奴南下。”

看着朱常澜毫无防备向下走去。

以及被对方挟持、一同带走的自家三弟。

李定国自叹一声,终是放下短刃跟了上去。

“....何时?”

“自一开始。”朱常澜说道,“不过除设计分离宁宇与义军众外,其余皆为真情实感。”

走下楼阁之后,仲宣楼外已然被一众王府仪卫团团围住。

只有身在一旁、调任东门值守的王府护卫军士们,满脸懵逼地看着眼前这阵仗。

“好了,尔等且让开,令这位壮士和其兄弟自东门离去。”

朱常澜一声令下,众仪卫于无声间,将手中雁翎刀收入鞘内并自觉让开。

当然,鉴于双方已经撕破脸皮,朱常澜这边也是加强了几分戒备,周身更是立有几名仪卫中的好手。

从仪卫手中接过刘文秀后,李定国默然走下城墙。

“....且慢,看在共饮一壶温酒的份上,还请稍候片刻。”

眼见笼络之计基本泡汤,朱常澜又临时想出一计,直接出言叫停李定国并急令手下寻来纸笔。

“宁宇切莫自轻,时间仓促且事发突然,我这边还有另一席话简要告知兄弟。”

说着,朱常澜连忙挥毫,潦草书写数语后再令人递给李定国。

读至一半时,李定国神色凝重地看向朱常澜。

“敢问一句,世子殿下如此行事,究竟是为何。”

为何?

只因你是李定国!

忍住心中话语后,朱常澜直言道:“自然是因为早闻李宁宇之少年英名,故而想要借势笼络一番罢了。”

“真没想到我这落草贼寇,还能入得襄世子殿下之眼。”

读完对方所书信语后,李定国长叹一声。

随后将宣纸揉碎成团,一口吞入肚中。

“.........纸上所言,殿下可要千万慎之,我虽身为草莽,亦是知晓其中利害。”

“胜败乃兵家常事,其余弟兄殒命于此皆因我之鲁莽,怨不得他人。”

“如今世道,像殿下这般豁达通透者已然不多。将来殿下所言之日若真到来,纸上所言定当勉力行之。”

说到此时,李定国却又话锋一转:

“然今日所闻,皆是殿下一家言语。孰真孰假,需我自行亲历才可辨别!”

留下这句话后,李定国背起刘文秀,从城墙马道半处一跃而下。

而后又自阳春门出,隐于城外夜色之中。

“诸事已毕,我们先......”

“殿下!”

朱常澜循声望去,只见仪卫司中的一位襄王亲信乘马赶来。

“李典仗?你不随队看护大王,来我这里作何事?”

“奉襄国大王令旨,襄世子殿下请接此印!”

说着,李姓典仗单膝下跪,并以双手托举一枚金印,递送至朱常澜身前。

“这是....襄国金印?”

.....................

自傍晚的王府活计结束后。

名为细九的本地脚夫,又随着婶娘一家于夜市之上闲逛。

“也不知叔父出趟一次,能得多少雇银。”

“你小子咋还惦记这个,难得过节好好玩乐就是。”

牵着三个子女谨防走丢同时,细九的婶娘不忘对这个大侄子言语道:

“离子时封禁还有会时间,待会想吃啥直接选,今夜就到婶娘家睡了,权当替你叔......”

轰!

但见襄王府方向传来一声巨响,惊得街上路人纷纷侧目而望。

有眼尖之人,于落雪之间,隐约瞧见似有火光渐渐从王府内升起。

“这....王府走水了?”

可就在众人还未搞清原由时。

忽而北街四周小巷之中,似有数十人不约而同地怒吼道:“杀!!!”

紧接着,便是哭嚎声、厮杀声、刀兵相撞声接连响起。

细九往后一瞧。

却见今晨讨赏时,曾立于世子身旁的一位王府仪卫。

被一名身着行商麻衣之人死死压制在地上。

“你疯了,他可是王府的....”

噗嗤!

细九话音未落,行商手中短刀就已刺入仪卫脖中,后者顿时血流如注。

只消一会儿,这名仪卫就彻底没了声响。

..................

“世子殿下到!”

随着仪卫的一声通报,朱常澜乘快马急驰至文昌门下。

自城楼向内望去。

只见因仪卫匆忙行事,导致原先隐于商贾之中的贼寇尽数暴起。

虽有巡夜、值守各路军士相助。

然府中不少仪卫因承平日久,一身锦衣卫功夫早已忘了七七八八。

如此一来二去,竟让部分贼寇趁乱从围剿之中逃出。

顿时引得北街夜市之上乱作一团。

搏杀之间,更有一些房屋被点燃。

随着雪夜寒风不停呼啸,兼有内热外冷之对流作用。

火星飞溅四散,火势逐渐蔓延。

甚至就连与北街相邻的府县衙门,也是陷入混乱之中,但见各官吏四散奔逃。

“.....抱歉了。”

朱常澜默默念叨着。

他着实想不通,自家那位老爷子,为何偏要提前突然行事。

若是按他计划。

待深夜子时集市封禁后再由王府内外同时行动,局势断然不会乱成这般。

“上午议事时,这襄王眼神之中,就有些似有若无的考量之意,今夜这般又是....”

猛吸一口冷气之后,朱常澜将满脑猜测暂时甩出。

随后又举起手中襄国金印,向众护卫严令道:

“奉襄国大王殿下令旨,兼有襄阳护卫指挥使司薛千山指挥使兵符,襄阳六门接手城防之护卫军士,即刻其只听本世子之号令。”

发号施令同时。

来自其余五门的部分军士。

将各处火炮悉数牵拉送至文昌门左右炮台之上。

“文昌门值守千户所,按各小旗建制,分队操控火炮,并调转炮口对准城外南湖以西、青山隘口所在。”

“王府诸仪卫,持火器图谱,按队部署教授并检查火炮。稍后令至而火炮未发者,自小旗以下皆斩!”

“待各人就位后,熄火敛声!”

随着朱常澜一声令下。

各护卫军士及王府仪卫分别形式。

待众人到位且检查炮火无误后。

又按令将所有火把全数熄灭,整个文昌门上霎时陷入一片黑暗。

而朱常澜则手持远西洋窥筩,独立于城楼正前。

文昌门后。

随着府衙各武官悉数就位,城内卫所与王府仪卫通力合作。

以近百人围杀一贼的方式。

终是将所有贼寇悉数斩杀。

可城中肆虐之火势,却是愈演愈烈。

腾腾烈焰,于雪夜之下直冲天际!

全城老少,亦是争相提桶相助。

但短时间内恐难以止住。

城墙之上,王府护卫们仍旧未被告知城内所发生之事。

只觉是因集市商贾胡乱支帐,导致城内走水而已。

“千户,你说这城里火势越来越大,我们要不要....”

“世子殿下军令在此,且不要胡乱造次,更何况城内走水,有司自会处置,与我们何干!”

...................

又是这般过了三刻左右。

朱常澜于窥筩镜内,忽然瞧见远处山林之间,似有莹莹火光闪烁。

再仔细一瞧,只见一左一右两束火光,朝着襄阳方向连续做出动作。

“左侧平举,右侧向左弯曲并挥至右边,左侧再向右斜向下......是我先前嘱咐过的现代旗语动作!”

而其含义正是“敌人来袭,急报!”

认出这一信号之后。

朱常澜连忙调转镜头。

朝着史书记载中,张献忠前锋精锐杀来方向一阵寻索。

终是让他靠着一缕稀薄的月光。

在山林边缘、驿路相接之处。

看见上千骑灭火夜行、直奔襄阳而来的敌军前锋主力!

“看样子,城内的大火误导了张献忠误,让他以为里应外合之法奏效,适才率前锋倾巢而出。”

朱常澜估算着火炮射程的同时,不禁在心中暗自言语道:

“对不住了李晋王,选择仲宣楼谈话其实也是我特意为之。”

“从东门出去后只有滩涂洼地和汉江主干,无马乘骑的话,不走上个一天一夜,你可是别想从野外绕到城南!”

“只有这样,我才能确保你不会带上城中已有防备的情报,回去找你的义父!”

小声下令,叫众军士做好准备并将炮口向上微抬些许之后。

朱常澜再度屏息凝神。

通过望远镜,仔细对照着傍晚布置拒马时一并设置的标的物。

测算着张献忠还有多远进入射程弧线之内。

十里....五里....三里....一里!

眼见所有敌军皆已进入火炮范围,朱常澜随机大声下令道:

“点火!开炮!给我轰他亲娘!”

轰!

轰!

轰!

可炮令刚一下达。

朱常澜就听见极近处传来三声巨响。

随之而来的气浪更是险些将他掀翻。

“殿下!”

众仪卫赶忙上前查看,幸得朱常澜身上无恙。

“直娘贼,这炮竟在殿下身旁炸膛了!”

朱常澜侧目望去。

只见离自己较近的三门旧制前装大炮被炸得粉碎。

周遭更是多名军士倒在血泊之中。

“他妈的,这不是吕宋大炮吗?谁把这种炸膛炮安放在这的!!”

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后。

朱常澜连忙指派仪卫,就近查看是否还有类似型号的火炮。

一经发现立即撤下!

“总共就铸了三十来台,怎么好死不死在襄阳也有?!”

于心中愤懑吐槽的同时。

朱常澜一边示意手下优先救治军士。

一边来到城墙垛口之间,查看先期战果。

虽说偶有炸膛问题发生。

但好在第一轮的高密度轰击之中,多数火炮依旧完好地射出了实心炮弹。

除此之外。

靠着从拱宸门瓮城搬来的一台佛朗机炮。

守城军士还在其余火炮填药换弹间隙,补射了一枚开花弹。

高爆炸燃的火焰,点燃了预留设置在陷坑中的油脂。

霎时间火光明亮。

朱常澜举起望远镜细细观察。

只见敌军前锋因这这突如其来的火炮攻击乱作一团。

不过大多数都只是马匹受惊。

真被这轮实心炮弹砸死的敌军数量着实不多,粗略估计连一百人都没有。

“火药配方倒是贴近黑火药的黄金比例了,就是这炮身质量和气密性参差不齐,导致射出的实弹有可能达不到理论射程吗.....?”

就在朱常澜分析之余,却是看见自己周边的护卫军士们,一个个迟疑起来。

“这....不是操练吗.....怎么会...”

多数军官看清目标后,纷纷向世子殿下投去疑惑的目光。

他们接到的调令,只是陪这位襄世子殿下演上一场“烽火戏诸侯”的戏码罢了。

毕竟整个襄阳府谁人不知。

对岸樊城县九街十八巷,那位只献技艺而不委身的头牌清倌人吴娘子。

可是这位世子殿下的老相好。

“殿下,不是说好简单操练几轮火炮就了事吗,怎么会有骑兵在此?莫不是.....”

就在守军迟疑之际。

朱常澜望见城下敌军正在尝试归拢队形。

“由于伤亡不大,误以为是残军顽抗,准备试探性地再进攻一次吗?”

预判出张献忠的意图后,朱常澜连忙下令道:

“众将士听令!城外之骑兵乃前日杨督师俘获之献贼骑兵。”

“今日操练,特得杨督师支持,驱令这千余名死罪贼寇故作攻城之态。”

“尔等只需照令发炮,如若重创贼众,必有重赏。”

“贼寇身后,另有督师所辖车营看守。若是尔等杀敌不力,致使贼众脱身者过多则赏钱减半,致使贼众有序撤离则赏钱尽数罚没!”

听闻此言,一众军官不由得直呼奇哉怪也。

这杨督师行辕仍在川蜀之地,怎会平白无故赶来为襄世子殿下捧场。

朱常澜见回应寥寥,便直令仪卫将预先备好的部分赏钱就地打开。

当众军士瞅见箱中串串贯钱之后,顿时如同打了鸡血一般,齐声高呼世子殿下千岁!

真可谓明军不满饷,满饷不可敌!

在赏钱的刺激下,值守文昌门的这一千户所也顾不得什么杨督师行辕所在。

“反正世子殿下说了,那城外就定是贼寇俘虏!”

随着赵千户及其下属军官相继就位。

各炮位军士再度开始统一作业。

于此期间。

炮台上唯一一门佛朗机炮更是不断伺机开火。

试图以开花弹之炸裂巨响和爆燃火焰,恫吓住城外贼寇战马。

从而令起受惊而无法聚集重整。

少时,各炮实弹火药俱已装填完毕。

朱常澜便再度指向前方,并要求部分侧翼炮火抬高数度。

随后再由王府仪卫空发三眼铳,以示静声待命。

“点火!”

世子令旨一出,数十门火炮再度咆哮起来。

但见道道火光之中。

无数实心弹丸朝着城外敌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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