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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陛下不会来真的吧?

真的就是卖个惨啊,没必要真的抄家吧?

“陛下,陛下,臣自万历朝就入朝为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为什么就要被抄家,臣冤枉啊。”

眼见刘嘉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那诉苦崇祯起身缓缓走向台阶面无表情地望向众人:“哎,刘侍郎这话不对啊,锦衣卫还未曾上门稽查呢,怎么?难道你已经提前知晓结果了?”

“那就是说之前你同朕讲的那些都是假的喽?”

崇祯的语气再次冷了下来。

这是个死局,无论怎么回答都是不解之局,刘嘉明顿时慌了神,只能不断伏地望向成国公的方向,期冀对方能为自己解围。

但此刻的成国公自己屁股都沾着屎哪里还有心思去管对方的死活?

“陛下,这就是欺君啊,刘嘉明此獠前后不一,分明就是欺陛下年幼,臣建议治此獠一个大不敬之罪,家产全部充公,府上成年男子皆流放,女子全都送往教坊司以儆效尤!”左都副御史的话语犹如钢刀一般直切刘嘉明的胸膛。

他顿觉心口发闷口不能言,只是伸手不断指着对方在那干咳,不多时便晕了过去。

但一旁的段风可不惯着,吼了一嗓子之后几个锦衣卫立刻奔向殿内拿起桌案上的酒杯使劲冲着地上的刘嘉明面上泼去。

咦?

还不醒?

我踹,我踹,我使劲往裤裆踹!

“哎呀!”

可怜的刘侍郎嗷了一嗓子之后立刻捂着裤裆蜷缩成一团,不断扭动着身子想要往崇祯的方向挪去。

看起来像个大蚯蚓一般,殿内众人竟然涌起了一阵兔死狐悲之感,谁会知道自己是不是下一个刘嘉明呢?

“陛下,臣忠心耿耿啊,看在臣是三朝老臣的份上就放过老臣与家人吧,臣愿意将家产尽数捐出以资国用!”

殿内众人立刻望向了皇帝陛下的方向,眼中满是担忧。

陛下搞钱没问题,但不能通过这样的方式硬来,这就破坏了先前的政治平衡。

“哼,你算个什么东西,就凭你三言两语就想资助国用?朕内帑有的是钱,足足三百万之数,先前就是为了考验诸位的忠心罢了!”

三百万两?

不仅仅是朝臣就连王承恩也张大了嘴巴,王承恩赶紧将脸侧了一下用力咳嗽了两嗓子以此来掩饰尴尬——自己的这位爷真的敢啊,也忒不要脸了!

他是贴身内臣,陛下的内帑账面趴着的数门清!

三百万两?先记账是吧?

就在众人各自盘算着的时候瘦削小老头长着一张反派脸可偏偏大权在握的温体仁站了出来朝前微微一躬身缓声道:“陛下,首辅大人家有人去么?”

这?

直接将矛头指向了周延儒?

就连朱纯臣也跟着咯噔了一下,这老小子憋着坏呢,要通杀啊。

谁都知道次辅何大人是个老好人,一旦首辅倒台那么最大获益者就是温体仁这个老小子。

“不单单是周大人,还有赋闲在家的前礼部右侍郎钱谦益,这二人都是江左大族,臣保守估计粮不下三十万石,银钱不少于一百五十万两,陛下,只要这二位大人点了头辽东的欠饷与物资问题就迎刃而解,老臣愿意亲自带兵押运粮草奔赴辽东战场替陛下抚慰军心!”

温体仁这是个杀招,先将周钱二人架在火上,然后再来一招釜底抽薪不给对方任何的反应机会。

崇祯没有接过话茬,而是返回了座位之上冲着温体仁摆了摆手。

他冷冷哼了一声——温体仁这老小子连朕都算计了啊,这是要借着朕的手去替自己清路障?

就连赋闲在家的钱谦益也都算计在内了?

好好好,铁杆的反东林标签直接烙在脑门上了是吧?

不过“水太凉”公也不是什么好鸟,整天顶着个清流的名头看着也挺烦的,但有一点是真的,这家伙是真的有钱啊。

而且这哥们起起落落反而避开了天启年间的阉党与东林党的争斗,排在他前面的东林党全都被弄死了,这哥们反而无意间成了新的党魁。

就在不久前温体仁还和周延儒一起将他挤出了内阁的权利中心,而现在温体仁自然是不愿给对方一点翻盘的念想,瞅着机会就要直接按死对方。

皇帝缺钱缺粮,这不就是现成的机会么,扳倒最大的还能让下面的都认清形势。

崇祯使劲在温体仁的身上剜了一眼,心中暗肘道:老小子坏的很,当初袁崇焕一事也是这家伙鼓风递刀子。

虽说袁崇焕有些可惜,但还真不冤!

从来都是领导给下属画大饼,但是敢夸口给领导画大饼的还真没见过。

关键领导给你尚方宝剑你还真拿来用了是吧?

二品的大员你说斩就斩了?

这就好比前世的老板笑言:小朱啊,你安心谈单子,费用的事我给你报销。

好家伙,一共才10来万的单子你出去一个商务K干掉两万六?回头还送了客户一个四万多的玉牌,你说老板不砍你砍谁?

但是钱谦益不一样啊,人家是自带光环与粮草啊,这人胆子是小了些,但是做的那些事还真不好说,虽说是降了,也剃发了,但是他与南明的永历政权甚至是郑成功那边都一直眉来眼去的,秘密出钱出人,还真不好说。

臣子嘛,就看怎么用了,人就是一个家资颇丰的文人,你给足他尊重不就行了?

所以,只是短暂的皱眉之后崇祯心下便有了计较。

当温体仁看到崇祯面上的表情的时候暗暗咬牙:你个钱学究,这次还弄不死你!

“朕最近一直在读《初学集》,他的文风颇得朕心,字画也都自成一派,说起来还真有点想念钱侍郎了……”

啥玩意?

温体仁的眉头轻轻一挑,这跟预想的有出入啊。

皇帝陛下不是要动刀子了吗?连成国公都遭到了敲打,为什么单单拒绝了自己递出去的这把?

“温阁老,朕若是没记错的话在天启一朝你便是礼部右侍郎了吧?”

“回陛下,确是如此!”

钱谦益回乡前也是礼部右侍郎,崇祯初年温体仁明升暗降被挤到南京升任礼部尚书,而他右侍郎的这个缺就是被钱谦益顶掉的。

崇祯三年,温体仁再度调入北京任礼部尚书并且领东阁大学士入内阁,此一战,钱谦益被扯出之前主持浙江乡试期间舞弊的事件,完败温体仁与周延儒二人,至今仍赋闲在家。

“朕记得你比钱侍郎还要大出七八岁,今年该六十有一了吧?”

“啊,陛下,臣今年虚岁五十七啊……”

当温体仁迎上崇祯犀利的眼神的时候立刻绷直了身子,对方眼神释放的信号非常简单且明确:老匹夫,再逼逼叨就让你自乞骸骨了!

殿上的风向又变了!

(下班瞅了一眼追读……一言难尽啊,还是希望能有个好的成绩,大纲已经写了好几页A4纸了,别崩溃啊,铁铁们,给个好评与追读吧,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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