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沸腾,传说四起
蜀山轮剑大会结束后的第三日,江湖上关于白小七的传说,已如野火燎原,烧遍了九州四海。
【茶楼·惊堂木响】
“啪!“
惊堂木重重一拍,满堂茶客屏息凝神。
“诸位客官,今日咱们不说那《三国演义》,也不讲《水浒英雄》,今天说说今年的蜀山十年一次的轮剑大会,单说这蜀山诛仙台上,断魂刀传人白小七——独战四大高手的惊天一战!“
说书人一袭青衫,手摇折扇,眉飞色舞。他身后挂着一幅新绘的《诛仙台战图》,画中白小七横刀而立,四大高手狼狈败退,气势逼人。
“话说那白小七,平日里不显山不漏水的,就是在蜀山膳堂切菜剁肉,谁能想到,他竟是三十年前天下第一刀——'断魂刀'史一刀的亲传弟子!“
茶客中有人惊呼:“史一刀?不是说他早就……“
“自废武功,退隐江湖?“说书人冷笑一声,“可他的刀法没断!诸位且听——“
他折扇“唰“地展开,扇面竟绘着断魂九式的简图。
“第一式'归宗',刀尖向天,如祭先祖!白小七此招一出,四大高手同时变色!昆仑雪无尘的冰魄剑刚至他身前,便听'铮'的一声——“
说书人突然收扇,猛地向前一刺,仿佛刀光破空!
“刀气逆冲,冰魄剑霜气倒卷!雪无尘连退七步,衣袖裂开三寸!“
茶客们倒吸一口凉气。角落里,一个头戴斗笠的刀客默默饮酒,指节在刀鞘上轻轻敲击,似在回味那一战的刀意。
【酒肆·刀痕刻壁】
“掌柜的,再来一坛'烧刀子'!“
“客官,小店今日不卖'烧刀子',只卖'断魂酿'!“掌柜笑眯眯地拍开泥封,“这可是按蜀山白少侠的刀意酿的,烈得很!“现在的酒楼好像都喜欢打着白小七的名头买东西,但是确实好用,买账的人真不少。
酒肆中央的木柱上,一道新刻的刀痕深达寸余,旁边题着“断魂归真“四个狂草大字。
“这道刀痕,是'快剑'李三爷昨日刻的!“有酒客醉醺醺地炫耀,“他说白小七那一刀'葬花',刀气如落英缤纷,他苦思一夜,也只能摹出三分形似!“
角落里,一个背着古剑的老者嗤笑:“三分?连一分都不到!“他指尖蘸酒,在桌上轻轻一划,木桌竟无声裂开一道细缝,“白小七的刀,不在快,而在'势'!“
满堂寂静。
【街头·小贩叫卖】
“《诛仙台战记》!新鲜出炉的《诛仙台战记》!记录白小七独战四杰的全过程!“
小贩举着粗劣的木刻版画,画中白小七刀光纵横,四大高手狼狈不堪。虽笔法粗糙,却引得路人争相购买。
“听说白少侠那一刀'分岳',直接把少林慧真劈得陷地三寸!“
“胡说!分明是武当张云枫的太极剑先被破!“
两个少年争得面红耳赤,突然被一个清冷声音打断:“都错了。“
众人回头,见是个戴面纱的少女,腰间悬着峨眉派玉佩。
“白小七最可怕的是第七式'问心'。“她轻声道,“刀未出,意先至。四大高手的心境,早被他看穿了。“
一阵风吹过,掀开面纱一角,有人惊呼:“是峨眉周芷若!“
少女已飘然远去,只在空中留下一句:“他的刀,比传说更可怕。“
【青楼·琴音传意】
“叮——“
琴弦轻颤,秦淮河畔最负盛名的歌妓苏小小,竟破天荒地唱起了新词:
“刀光寒,诛仙台上断魂叹......“
台下权贵们面面相觑。这首《断魂引》,分明是写白小七的!
“苏大家,怎的今日不唱《雨霖铃》了?“有富商不满。
苏小小指尖按弦,嫣然一笑:“世间英雄,当歌当泣。白少侠那一刀'惊鸿',妾身虽未亲见,却夜夜梦回。“
她突然拔高音调,指尖在琴弦上猛地一划——
“锵!“
似刀鸣,似剑啸!满座宾客汗毛倒竖,仿佛亲眼目睹了那惊世一刀!
【深闺·女儿心事】
“小姐!小姐!又收到新的《诛仙台战记》了!“丫鬟气喘吁吁地跑进绣楼。
尚书府千金林婉儿急忙放下绣绷,抢过那册粗纸订成的小本子。扉页上,白小七的画像虽简陋,却掩不住那股冷峻气质。
“他......真的只用三刀就赢了?“林婉儿指尖轻抚画像。
“千真万确!“丫鬟凑过来,“听说昆仑雪无尘回去就闭关了,少林慧真连夜重练金刚伏魔剑,就连......“
“嘘。“林婉儿突然竖起手指。
窗外,一阵奇特的刀风声掠过。她推开窗棂,只见月下一道黑影踏瓦而去,腰间那柄漆黑长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是......是他吗?“
夜风送来淡淡的酒香,混着一缕血腥气。
【荒野·刀客低语】
破庙里,篝火噼啪。
“大哥,咱们真要劫蜀山的镖?“
“蠢货!“刀疤脸汉子一巴掌扇过去,“没听说白小七的事?现在招惹蜀山,嫌命长?“
他掏出皱巴巴的通缉令,上面画着白小七的侧影:“这位爷,一刀能劈开诛仙台的地砖!你要找死,别拖累老子!“
突然,庙门“吱呀“一声。
众人拔刀而起,却见是个醉醺醺的老乞丐,怀里抱着半截断刀。
“白小七......“老乞丐痴痴笑着,“他的刀法,我见过......“
“放屁!“刀疤脸怒骂。
老乞丐也不恼,只是举起断刀,对着月光轻轻一划——
“嗤!“
三丈外的蜡烛齐根而断。
满庙死寂中,老乞丐蹒跚离去,沙哑的歌声飘在夜风里:
“当年血战诛仙台......如今刀魂......卷土来......“
【尾声·传说伊始】
蜀山脚下,清微道长望着满城灯火,轻笑:“小七,你现在是天下闻名了。“
白小七默默擦拭刀身,漆黑刀刃映出万千灯火。
“师伯,这些传说......“白小七哭笑不得的道
“三分真,七分假。“清微拂袖,“但江湖需要的从来不是真相,而是一个传奇。“
远处茶楼又传来惊堂木声,说书人正讲到精彩处:
“只见白小七第九刀'归真'使出,天地失色!这一刀——“
“唰!“
“白小七突然拔刀向天,真正的“归真“刀气直冲云霄,刹那间盖过了当场的所有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