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里乡下更是萝卜白菜过一冬，寻常根本没有什么好菜，不过在逮不着鸡的情况下，秦万谋还是尽其所有，做了四个菜，一碟花生米，一盘小葱伴豆腐，一盆白菜炖豆腐，一盆萝卜炖粉条，配上卫振华带来的猪耳朵，有荤有素的，也算丰盛。
当然秦万谋也叫来了秦百谋、葛从喜、秦家旺几个作陪。
因为烧了炕，屋子里暖乎乎的，几杯酒下肚，人从里到外都热乎了，随后话匣子也打开了，互相询问了最近的情况之后，秦万谋就询问起菌种的情况。
卫振华如实以对，说是找到了农业大学的教授，正在让他帮忙查听，至于这个农业大学教授与他的关系，卫振华却没有说。
不过这时的大学在农村人眼里绝对是高不可及的存在，卫振华居然能与这些人挂上钩，秦万谋等人不由的再次对卫振华刮目相看。
如此闲谈了一阵子，“嗞”的一盅酒饮后，秦万谋抹了下嘴巴，说道：“卫兄弟，我与你说个事儿，不知你能不能帮这个忙？”
“万谋哥你说就是，能不能的，我尽力就是。”
“事情是这样的，我那妹妹，京茹，你是知道的，前阵子不是差点被骗了吗，好在你帮忙，找回来了，可是她还是想嫁到城里去。前两天我四叔找了我，想让我帮忙问一下，与那个何什么来着，何雨柱，对何雨柱还能不能重新系上，我本来想等淮茹来说说的，可京茹出那一档子事，我觉得淮茹再给人家提，好像没有面子，于是我就想到了你，我觉得你与何雨柱关系不错，本来我想最近几天去城里找你来着，没想到你却来了，这事你觉得怎样？”
秦万谋等人之所以认为卫振华与何雨柱关系不错，是因为以前他们询问何雨柱与秦京茹的情况时，卫振华以前的回答虽然是不清楚，但是从卫振华对何雨柱“柱子哥、柱子哥”的称呼中，他们感觉到了这一点。
当然为这事他们找卫振华，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觉得卫振华做事比较靠谱！
秦家居然也有这样的心思，这事两家居然是双向奔赴！闻言卫振华心里恍然了，在许大茂面目被揭穿的大前提之下，何雨柱与秦京茹的重归于好是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的。
毕竟在这个时代没有哪一个姑娘不愿意嫁到城里！
想到此处，心里对于此事会对秦淮茹一家产生影响的顾虑一扫而空，卫振华“哈哈”笑道：“万谋哥，你别说，这事两家想一块去了，柱子哥昨天为这事还请了我，就是想让我过来问问，京茹姐还能不能愿意他。”
“是吗？这事想一块去了！那个，百谋，你去把四叔、四婶都请过来，与他说说这事？”
“嗯嗯，这事真巧！”
……
只是须臾，秦京茹的父母就走了进来，众人急忙起身相让，秦京茹的父亲坐了上首，秦京茹的母亲却没上桌，与秦万谋的媳妇一起坐在了炕上。
而后的话题自然而然的是关于秦京茹与何雨柱之间的，这当中秦京茹的母亲说了很多秦京茹的不是，但是说来说去，还是决定让两人再见一面，请卫振华传个话，问一下何雨柱什么时候有时间。
一直到下午三点，酒宴才尽欢而散。秦京茹的父母满意而归。
两人走后，卫振华与秦万谋、秦百谋拉起了闲话，闲谈尽是家常，不过是多少公分，分了多少粮食，和城里相比怎样之类的，以及鸡鸭鹅之类的价格，说了些供销社收购涨价以及粮食价格也上涨之类的事情，总而言之，言下的意思是什么都涨了，也就持平了，生活还是一城不变。
说到最后，秦百谋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卫振华说道：“卫兄弟，羊你买不，我大哥家有两只羊蹄子烂了，一直瘦。”
羊肉，卫振华还没搞过，不过他知道冬天吃羊肉是城里人的最爱，而现在他已经知道在崇文门、潘家园一带现在就没有卖不出去的东西，甚至粪票都有人买！
而且贩卖羊肉比鸡、鸭要方便的多，干净的多！更何况这是秦百谋的哥哥的！
因此卫振华毫不犹豫的说道：“行，走，看看去，只是三哥，你得给我帮忙宰了！”
秦百谋的大哥叫秦千谋，四十来岁，黑红的长方脸，不善言辞，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一家子住在半草半瓦的矮屋里，屋里简陋，一桌几凳而已，以高粱杆为帐。
简单的说了几句之后，卫振华来到了羊圈，看了看，羊确实瘦，然后给了三毛一斤的价格。
而这时羊肉的价格比过七毛，生羊是羊肉价格的五分之二左右，卫振华给瘦羊这样的价格几乎就是帮忙了。
也因此随后秦百谋嘴上说着兄弟怎么也不能让你吃亏的话，做主硬是给了卫振华一只公羊蛋，并把羊血、羊骨、羊肠一股脑的收拾好，给卫振华装进了筐子里。
晚上又给卫振华吆喝了几家人家，买了十几只鸡。
……
在大队部睡了一觉之后，夜里十二点左右，卫振华骑着自行车直奔崇文门。
而如同卫振华所预料的一样，羊肉却是人冬天里的最爱，三只羊以一块一斤的价格，并羊血、羊肠等几乎是须臾间就一扫而空，卫振华最后留了个羊头与骨架，与一些羊油……
回到四合院，卫振华把车子往屋子里一推，然后到了檐下，砸开了铁桶上的冰，把羊头，羊骨、羊油一股脑的扔进了铁桶里。
而这时屋子里传来了卫振汉的声音：“小华？”
“嗯！”卫振华应了一声。
屋子里一下子没了声音，卫振汉只是想确定一下，确定完之后，也就放了心。
不过回答之后，卫振华却感觉身后有异，转头一看，只见卫建国、卫建军只是穿着单薄的秋衣秋裤，站在他的身后侧，缩头缩脑的佝偻着身子，正往桶里看。
“回屋去，明天喝羊肉汤！”卫振华说道。
闻言，卫建国、卫建军眼睛立刻亮了。
……
“哎呦喂！哪来的羊头、羊骨，这可是好东西！”
正朦朦胧胧间，何雨柱的声音突然在屋外响了起来，卫振华闻声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睛，往窗外一看，却见外面依然带着黑影。
而这时大门“吱”的一声，随即是卫振汉的声音：“柱子怎么这么早，有事？”
“找小华有点事。你忙，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