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小华升了，进生产科当干事了，这事咱得庆祝庆祝，回头让建国把咱娘，老二都叫过来，我这去买点菜、买瓶酒去。”
“啊！”
刘桂兰是供销社的工作人员，她与薛贵枝一样，自然懂得这进生产科的意义，只是她也没想到卫振华会如此其兴之勃，脸色既惊且喜。
“给我拿点票，拿点钱。你先把鸡杀了。”
卫振汉刚说完，“振汉、振汉。”门外传来了易中海老婆周秀的声音。
喊叫声里，卫振汉转头一看，周秀正手里提着一小块肉，正准备跨过门槛。傻柱手里提着个饭盒，在身后预防着。
“大娘，你这是？”
“小华提拔了不是，你易大爷说这是咱院里的喜事儿，得祝贺、祝贺，这不，怕你们没菜，让我提块肉过来。”
“我这里正好还有份菜！”傻柱接话道。
“哎哟，大娘，傻柱让你们破费了！”
“破费什么！这可真是个喜事儿，说明咱在地儿兴旺！家里有什么菜，我给你露一手！”傻柱热乎脾气，满脸带笑的嚷嚷道。
“我正要去买。”
“那快点，缺钱缺票吗？”
“不缺。”
……
“小华呢？”
“不知道，还没回来！”
……
五点左右时，夕阳刚刚落下，漫天余晖里，卫振华提着两个纸盒子进了四合院。
“小华，听说你升了？”
“是的，三大爷。”
“小华，你买的什么？”闫解成笑道。
“坐办公室的行头，总得有一套。”
……
进入中院，易大爷笑道：“小华，你是出息了，可得好好的，回头我与你喝两盅。”
“好嘞！一大爷。”
“小华，你这当了官，以后可得照顾照顾嫂子。”秦淮茹在水槽边，一边洗着衣服，一边笑道。
“那是必须的！不然我没脸见百谋哥。”
“咯咯咯……”
……
说话间小孩子们欢快的笑声从后院传了过来，卫振华走过去一看，只见建国、建军、建设、援朝、保卫他几个侄子，以及棒梗、小当、槐花正在院中跳着皮筋玩耍，个个嘴巴里鼓鼓囊囊的，好像是含着糖块。
而在水槽边，卫李氏正在洗着菜，屋外的走廊下最东处，何雨柱正在叮叮当当。何雨柱的后面刘桂兰、薛贵枝切菜的切菜，剥姜的剥姜，卫振汉、卫振中坐在走廊的西边，小木墩旁各放着一个搪瓷缸子。
“小华，买的衣服我看看。”
看到卫振华进来，卫李氏甩了甩手，走了过来……
“小华，明天以后就是长白班了吧！”
“是的，二哥。”
“安排你做什么了吗？”
“还没？”
……
谈了一阵子，见小鸡快要炒好，卫振汉站了起来，先去了前院，又去了中院，回到后院时，刘海中已经提着两瓶二锅头坐在屋里了。
卫振汉急忙招呼三位大爷以及几个街坊入座，随即瞧了瞧桌面，迟疑的说道：“她淮茹婶子还喊不喊？”
众人明白卫振汉话里的意思，秦淮茹虽然是个寡妇，但在四合院里毕竟是一户，按道理不应该落下。可她又是个寡妇……
“喊了她也不来。”
“不来是不来，礼不可失，还是得叫一声。”
“建设，去喊你淮茹婶子。桂兰，你给棒梗他们三个卷块卷饼，卷些肉。”
“已经卷了。”
“再给聋老太太弄点软乎的……易大爷，你看咱们开始？你先说两句？”卫振汉接着说道。
易中海闻言抬起了酒杯，看了看满桌子的人，正想讲两句，却皱了皱眉头说道：“是不是把许大茂也喊过来？”
他是知道卫振汉卖鸡而许大茂不许这件事的，感觉两家有了梁子，所以才用了商议的口气。
但其实没喊许大茂原因是多方面的，这只是其中之一。易中海刚说完，何雨柱就嚷嚷道：“别介，那孙子要是来了，这酒就喝不成了，他来我必走。”
“不喊他，他那人来了，咱们没几个舒服的。”闫埠贵接话道。
“三大爷，你这次可总算是正确了一回。”
昨天晚上的事，闫埠贵转交了秦京茹给何雨柱的拒绝信，何雨柱以为闫埠贵从中使坏，拿棒子要夯闫埠贵，后来误会虽然解开，但闫埠贵至今仍耿耿于怀，闻言禁不住“呵呵”道：“我就正确这么一回！即使这一回，也比一个人一天三混蛋强。”
这话音何雨柱听出来了，但他却是个不饶人的直性子，“嘿嘿”一笑道：“三大爷，我是犯浑，但我犯浑总比抠门强吧！跟自己的儿子都算的清清楚楚的，真有你的！”
“你小子懂得什么，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会受穷，说这些你也不懂，你小子没文化！”
“三大爷，你这话可不在理儿……”
傻柱还想反驳，但三位大爷在某些立场上是一致的，比如打击傻柱的嚣张气焰，让他尊老爱幼，因此不待何雨柱说完，易大爷已经端起酒杯，说道：“行了，今天是小华大喜的日子，别的我也不多说，祝贺小华被提拔，给咱院子增了光，来，干！”
“嗞。”“嗞。”……
“易老大说完，你二大爷我也说说，小华，你这可是给咱这院开了个好头，以后可得再接再厉。你二大爷我还等着沾你的光呢。来，干！”
“嗞！”“嗞！”……
“你们讲完了，那我也讲两句，小华，这人呢，就是不能招摇，不能像傻柱似的，那点本事都挂在脸上，这样人人看着烦，必然会生事，小华你说是不是？”闫埠贵笑道。
这话倒是说到了卫振华的心坎上，他不禁赞成道：“三大爷说的是。”
“三大爷，你编排我不是，有你这么小心眼的吗！”
“呵呵呵……”
……
闫埠贵畅意的笑声里，卫振华突然之间有种感觉，这时的人虽然穷了点，但却穷的热乎，穷的舒心，穷的有精气神！
“一大爷，我敬你一杯，敬你把大伙的事当成自己的事。”说着，卫振华端起了易中海身前的酒杯。
“瞧瞧，瞧见了吗，这就是小华被提拔的原因，说话说的多到位！傻柱你明白了吗！”闫埠贵点着筷子，赞道。
“三大爷你倒是明白，可一辈子没被提拔，嘿嘿嘿……”
……
笑声传到了屋来，传到了对过许大茂的屋子里。屋子里许大茂与娄晓娥正对坐在桌子上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