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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仁先生,你还有什么妙策,赶紧说来!”等到宴席散了后,张飞赶忙问道。

要不是等着包拯的答案,他真怕自己忍不住,连夜去端了这几家蛀虫。

包拯手指轻叩桌面,淡然说道:“说好先礼后兵,既然他们不识礼遇,那咱们只好动之于兵了!”

他站起身来,一边在厅内踱步,一边给张飞下令:

“翼德,明日你从斥候收集起来的信息里面,挑选几个罪大恶极之人,最好是与四大家族有所联系的,然后这般这般……咱们给他来一招杀鸡儆猴!”

翌日清晨,长沙城的衙役们就开始走街窜巷的张贴布告,布告上说新任太守要在城中心的广场上公审几名罪大恶极的囚犯。

其中包括:

朱家恶贯满盈的护院头子,打死无数人命的朱彪;

黄家强占民田、活活打死老农的管事黄癞;

李家放印子钱、逼得数户家破人亡的账房李鬼;

王家勾结洞庭水贼、劫掠往来商旅的子弟王三刀;

依附朱家、在乡间作威作福、奸淫掳掠的小豪强孙豹。

此言一出,整个长沙城都沸腾了,这几人在百姓眼中简直就是劣迹斑斑,不得好死得典型代表。

所以还不到时间,整个广场就被围的水泄不通。

不多会,包拯身着玄色官袍,端坐在临时搭建的法台之上,面容冷峻如铁,不怒自威。

张飞持剑侍立其侧,豹眼圆睁,杀气凌冽。

“带上来!”随着包拯一声令下,

台下,五名五花大绑的囚徒面如死灰,被士卒押解上来,跪伏于地,在初冬的寒风中瑟瑟发抖。

包拯目光如炬,扫过台下噤若寒蝉的百姓和远处几家豪强派来的窥探之人。他展开一卷罪状,清朗而冰冷的声音响彻广场,字字如惊雷:

“朱彪,恃强凌弱,草菅人命,经三木之下审问,对所犯五起命案供认不讳,铁证如山!判——斩立决!”

“黄癞,强夺民田,殴毙乡老,人证物证俱全!判——斩立决!”

“李鬼,盘剥重利,逼死人命,账簿血书俱在!判——斩立决!”

“王三刀,勾结匪类,劫掠行商,匪首供词、赃物为证!判——斩立决!”

“孙豹,鱼肉乡里,奸淫掳掠,罪大恶极!判——斩立决!”

宣判完毕,根本不给任何人求情或反应的时间!包拯猛地从签筒中抽出一支猩红的令箭,手臂高扬,带着决绝的杀意,狠狠掷于冰冷的地面!

“验明正身!即刻行刑——!”

“喏!”早已按捺不住的张飞,声如霹雳炸响!

五名膀大腰圆、赤膊坦胸的刽子手,手中鬼头大刀寒光一闪!

噗!噗!噗!噗!噗!

五道血泉冲天而起!五颗面目狰狞的头颅滚落尘埃!

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染红了法场的青石地面!

人群先是死寂,随即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惊呼,紧接着,是无数饱受欺压的百姓压抑已久的、带着哭腔的嘶吼:“杀得好!青天大老爷!青天大老爷啊!”

苦主们更是扑倒在地,对着法台方向嚎啕叩首。

行刑完毕,广场上的血迹尚未干涸。包拯命人将五颗头颅仔细清洗干净,装入五个崭新的的木盒。

他亲自提笔,在五份早已誊写工整、盖有长沙太守鲜红大印的罪状摘要上,又重重加批一行朱砂小字:“此乃包某第一份回礼!”

然后,他唤来张飞手下五名最精悍的亲兵队长。

“持此五盒,连同这五份罪状,分别送至朱府、黄府、李府、王府,以及城西孙家宅邸。”

包拯声音冷冽,继续说道:

“当面交给他们家主,一字不漏地告诉他们,让他们好生看清楚,这便是罔顾律法、荼毒长沙的下场!”

包拯理了理自己面前的书册,继续说道:“明晚日落之前,若再不将所吞韩氏产业尽数、足额、原样归还府库,那就等我自取吧!”

五名亲兵队长单膝跪地,双手捧过木盒与罪状,随后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当朱蠹颤抖着打开木盒,看到族侄朱彪那颗怒目圆睁、死不瞑目的头颅,再看到那盖着刺眼大印、罗列着朱彪累累罪行时,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猛地倒退两步,撞在椅背上,面色惨白如纸,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疯子!这…这包黑子是个疯子!他就不怕坏了孙刘两家的联盟吗?”

黄府内。

黄蛀看着黄癞的头颅,更是又惊又怒,浑身筛糠般抖动:“他…他怎么敢!我黄家…我黄家与诸葛军师……”

黄蛀是怎么也没想到,明明自己已经言明与诸葛亮的关系,包拯怎么还如此不留情面?

李浑和王弼的府邸,同样上演着惊恐与咒骂。

李浑看着李鬼的名字,瘫软在椅子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明…明天日落…怎么办?他明天日落就要…”

到底还是身家性命重要,四大家主顾不得平日里几家之间的龌龊,紧急密会。

最后在包拯血淋淋的屠刀之下,他们决定暂时割肉自保,先稳住这个煞星!

最后协定按照比例,各自从自家库房中挖肉补疮,凑齐了金十五斤,布二百匹,现钱三万钱,各类田地两百亩、以及各式店铺数十。

勉强算是一个比较“诚意十足”的数字。

第二天下午,四家的管事就带着奴仆,赶着马车,抬着箱子,跪在太守府大堂。

“太守大人明鉴!”朱家管事声音发颤:“此乃我家主人,砸锅卖铁、倾尽所有才……才筹措出的部分…实在是…实在是再无余力了…恳请大人宽限…”

包拯端坐在案后,目光扫过几家带来的“诚意”,心中嗤笑,

他知道,这不过是对方拖延时间,转移家财的手段罢了。

不过他没有选择现场揭穿,而是微微点头:“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说罢,便端茶送客了。

“希仁先生,我看这几家还是不老实,我不信堂堂长沙太守,本地望族韩家只有这点家资!还不如俺当年的猪肉铺!”

张飞踢打着摆在地上的几个箱子,略显嫌弃的说道。

“自然不是,”包拯依旧安然坐在案后:“本来想着上天有好生之德,给他们一个机会的。”

“不过既然他们没能抓住活命的机会,明日起,便依计行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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