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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收了二将,心下激动。

营帐中的众人也无不欢欣鼓舞。

恰在此时,张飞、秦琼、尉迟恭三将业已将杂事做完,交还完令箭,步入帐中。

张飞一进来,就见黄忠已然解绑,正立于赵云下首,

心中得知这是已然归降,更是高兴的拍着黄忠肩膀:“黄老将军,这便对了!日后多多切磋武艺!”

张飞本就是武痴一个,之前刘备麾下仅有二哥关羽与子龙二人能够与他一战,

可关羽平日好读书,手持《春秋》不释卷,而子龙又要负责护卫大哥和家眷,平日也无甚时间。

所以张飞平日只能在校场,自己演练,毫无乐趣可言。

不过自从长版坡后,营中多了秦琼、尉迟恭二人,秦琼且不说,

那尉迟恭也是个武痴,两人每日见了面,不是约酒就是约架,这也是他二人之所以能够处成朋友的原因。

这次营中多了黄忠与魏延二人,虽然两人武艺不像是尉迟恭这样能够与他不分上下,

但过个几百招还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也不怪他高兴。

和黄忠打完招呼,他又回头找诸葛亮,

之前军师老说他有勇无谋,这次他用计下了长沙,倒要看看诸葛军师怎么说!

诸葛亮能不知道他心中想什么?

于是含笑对张飞道:“三将军此行,不仅克复长沙,更生擒黄老将军,劝降魏文长,有勇有谋,粗中有细,立下大功!亮佩服!”

张飞被诸葛亮一夸,更是得意,哈哈大笑,声震屋瓦:“军师过奖!过奖!哈哈哈!”

待众人稍定,刘备回到主位,目光扫过新加入的魏延、黄忠,以及帐下赵云、刘封、秦琼、尉迟恭、张飞等一众虎将,最后落在诸葛亮身上:“军师,如今长沙已定,接下来零陵、武陵、桂阳三郡,当如何图之?”

诸葛亮羽扇轻摇,成竹在胸:“主公,此三郡守将,皆非韩玄可比,且相距不远,互为犄角。

强攻虽可下,但难免损兵折将,迁延时日。

亮有一计,名曰‘假途灭虢’之变种,可事半功倍。”

他走到地图前,指点道:“我军可佯装从长沙败退,派一能言善辩之士,持长沙败兵衣甲、印信,前往零陵求援,言刘备大军压境,长沙危急,请太守刘度速发援兵。

刘度闻长沙危急,又有‘败兵’为证,必不敢坐视。

待其援兵出城,我预先埋伏于险要之地的精兵骤然杀出,必可大破之!

零陵援兵既破,其城空虚,可一鼓而下!”

“拿下零陵后,”诸葛亮羽扇指向武陵和桂阳,

“我军可故技重施,或假扮零陵败兵,或利用降将印信,再向武陵、桂阳求援,诱其出城,半路设伏!

此乃连环之计,破其一,则余者易图!”

刘备听得连连点头,眼中精光四射:“军师妙计!环环相扣,攻心为上!如此,三郡可定矣!”

他当即点将:

“子龙!”

“末将在!”赵云出列。

“命你率本部精兵,并熟悉桂阳路径之向导,依军师之计,假扮败兵,前往桂阳求援!待其援兵出,伏而击之,顺势取城!”

“得令!”

“魏延!”

“末将在!”

“命你率所部,负责零陵一路!同样假扮长沙败兵求援,伏兵破敌,取城!”

“魏延领命!”

“汉升!”

“末将在!”黄忠精神抖擞,慨然应诺。

“老将军新附,锐气正盛!命你率一军,负责武陵一路!老将军威名赫赫,由你出面求援或诱敌,更添可信!务必拿下武陵!”

“黄忠必不辱命!”

分派已定,刘备环视帐中虎贲,豪气干云:“诸将依计行事!望尔等同心戮力,速定三郡!待荆南平定,我等再挥师北上,共图大业!”

众将齐声应诺,各自领了令箭,鱼贯而出。

帐内渐渐空荡,唯独一人仍杵在原地——正是憋了半天的张飞。

眼见各路任务都已分发完毕,却唯独没给自己安排差事,张飞再也按捺不住,霍然起身,大步跨至帐中,瞪着一双铜铃般的虎目,粗声嚷道:

“大哥!那俺呢?!”

他满脸不忿,嗓门震得帐内嗡嗡作响:

“诸将皆有任务,就连败在我手下的黄老头都有任务,怎就独独把俺撇下了?!”

他越说越急,蒲扇般的大手一挥,又道:

“方才军师还夸俺有勇有谋,粗中有细,怎地转眼便不作数了?!”

刘备见状,不由哈哈大笑,摆手安抚道:

“翼德莫急!你刚刚立下大功,总该让别人也挣些功劳才是。”

见张飞仍梗着脖子不服,刘备又笑道:

“长沙初定,百事待兴,你且随我进城,一同张榜安民,抚慰百姓。”

好说歹说,张飞这才勉强应下,嘴里仍嘟嘟囔囔,但终究不敢违逆兄长,只得亦步亦趋跟着刘备进了长沙城。

众将皆已各赴其职,此刻太守府中,唯余刘备、张飞、诸葛亮、辛弃疾、糜竺等核心人物。

忽有亲卫来报:“启禀主公,府外有一人持徐元直手书求见。”

刘备有些好奇,江夏此时有云长做主。要是北方有变,也是他给自己来信。

刘备剑眉微挑,心生疑惑:江夏有关羽坐镇,若有军情,必是云长来信;若是民生政务,以元直之智,当先与孔明商议。此番径直来书,莫非......

他心头一紧——唯有事关阿斗,方会如此!

对这个独子,刘备近来愈发重视。

尤其是那阿斗身上显现的种种异象,更令他不敢轻忽。

“速请信使入内!”刘备当即传令,又对诸葛亮、辛弃疾道:“正好二位军师在此,可一同参详。”

话音刚落,便见一人步入堂中。

只见其面色漆黑如墨,额前赫然映着一弯月牙印记,形貌奇异,迥异常人。

府中众人乍见之下,心中惊奇不已:“世上竟有如此黧黑之人!”

来人正是新近投效于刘禅麾下的包拯、包希仁。

他依礼拜见了刘备,将手中书信呈上,便肃立一旁,静候示下。

张飞见刘备展信阅看,便按捺不住好奇,几步凑到包拯身侧,大咧咧问道:“这位兄弟,你咋生得这般黑?是不是天生的?”

包拯神色端凝,对此类询问早已习以为常,从容应道:“人之肤色,如山川河流,各有其形。黑者如墨,白者如雪,皆天地所赐。若论是非曲直,岂在皮相乎?”

张飞闻言一愣,挠了挠后脑,咧嘴笑道:“嘿!先生这话在理!赶明儿再有人问俺老张,俺也这么答他!”

他生性便是敬重君子、不恤小人的脾性,向来钦佩有学问的读书人。

见包拯言谈文雅,话语中更蕴含深意,心中不由得对其又添了三分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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