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规则的强烈约束下，Momo显然是装不下去了。她的心脏不再是漏掉一拍，而是彻底乱了章法，像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鸟，疯狂地冲撞着她的胸腔。
崔星焕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声音低沉而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不要装啦，Momo xi，我知道你醒着。”
Momo的身体瞬间僵硬，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缓缓睁开眼，对上了男人好看的眸子。
“oppa......”
“你最近的心思，太浮躁了。”崔星焕本想装作更冷酷一些，但担心这样会不会太伤她了，他把语气变得柔和，但并没有给女孩太多缓冲的余地。
“我希望你变得自信，学会去展现自己，是让你去拥抱更广阔的世界，而不是把精力浪费在毫无意义的争风吃醋上。”
他是想给女孩紧紧皮的，Momo的那些小动作，就像一只刚刚意识到领地的小兽，急于对每一个靠近的同类龇出尚不锋利的牙齿。
“这很幼稚，也让我很失望。”
他说的很慢、很轻，却比任何严厉的斥责都更伤人。Momo的眼眶一热，委屈和羞耻感涌了上来。
“不管你是怎么看的，感情我是很愿意承认的。还有日久生情的说法嘛，这一点我不会对你否认。否则，你不会在这里，不会被我这样带在身边。”
崔星焕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给她消化信息的时间。
“但你必须明白，我能给你的，和我想从你这里得到的，可能和你想象的不一样。”
“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Momo酱。”
Momo的瞳孔猛地一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她无法呼吸。
崔星焕还是把选择权交给了女孩自己，毕竟两人最开始的接触也是源自于她的主动。他向女孩表达了继续留在自己身边是完全可行的，甚至可以比之前更加亲密。
他并不指望能一直维持稳定的状态，像这种心思只要有过一次就会有无数次。只是希望女孩至少在最近这段时间里能摆正自己的心态，归根结底还是闲出毛病了，等出道之后忙起来自然就会清净很多。
不过崔代表也有自己的底气，这种小场面，总不至于还能让Momo翻过自己的五指山吧。
进来很容易，出去就未必了。崔星焕好整以暇地坐到了沙发的另一端，饶有兴致地打量起女孩来。不得不说还是很有料的，除了两颗粉白的大桃桃以外，大腿也是粗细适宜，深得男人的心意。
Momo的视线一片模糊，离开他吗？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就被她自己掐灭了。离开他，然后呢？回到那个嘈杂、再也见不到他的宿舍吗？
他们相处的时间很短暂，但对女孩来说是此前从未有过的、炙热的体验。想到从此以后，生命所有关于他的、滚烫的记忆，都会变成午夜梦回时冰冷的灰烬。
那种空洞与死寂，比此刻的羞辱和心痛，更让她感到恐惧。她想起了在JYP和男人的初次见面、在工作室的相处、怀石料理店里的敞开心扉，再到后来的放纵。
她扭过头看到了男人的目光，那双淡淡的，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占有欲的眼睛。
总还是有感情的吧......总会有机会的吧，女孩就这样安慰自己。
这些，都是毒药，也是蜜饯。她感觉自己早已饮鸩止渴，无路可退。
良久，Momo深吸了一口气，那口气息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压抑的哽咽。她没有去看他，而是将目光投向天花板上那盏华丽的水晶灯，仿佛想把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逼回去。
“我......”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破碎的颤音，却异常清晰，“我明白了。”
她缓缓地转过头，终于对上了崔星焕的视线。女孩眼眶通红，但眼神却不再是全然地脆弱，而是多了一份清醒的、近乎绝望的顺从。
“我留下。”
Momo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说完之后就紧紧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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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背上投下几道斑驳的光痕。光痕之下，几道错落的、暗红色的印记若隐若现，像某种神秘而虔诚的图腾。
直到中午他们才悠悠地回到了工作室，李恩熙迎面把一张报表塞到了崔星焕的手里。这是最近几天App的后台数据，也是二轮尽调最有意义的论据。
三人碰头之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Momo有些尴尬地往崔星焕身后躲了躲。这种看破不说破的默契，是成年人世界里维持稳定关系的前提。
崔星焕没有急着翻看报告，他能感受到Momo的局促，昨晚说的确实都是实话，女孩只要能安稳一阵就谢天谢地了。自己并不具备点石成金的魔力，更何况Momo原本的性格也挺有意思，如果不来点折腾自己还会不习惯呢。
他领着Momo走到沙发旁边，示意她先休息，这才将目光投向手中的报告。不过女孩好像对沙发有些畏惧情绪......
“激活转化率：95.9%，社交病毒式传播系数（K-Factor）：4.1，用户留存率：78.6%......”
反复浏览着白纸黑字的数据，崔星焕感到十分满意。几乎每一个拿到眼镜的人，都在第一时间加入了StarVerse的世界，这个转化率，在任何推广活动中都是不可思议的。
其他的数据也表明，在初次体验的震撼过后，依旧对App抱有极高的期待和黏性。
有这样的成绩很安心了，小而美的体量能做到这个程度，真得感谢Kpop这片封闭但是活性极高的土壤。尤其是目前看来，软件分类的使用甚至有从垂类进行扩散的趋势。
尽管如此，崔星焕还是强制停止了向JYP持续输送设备的进程。有理由相信，只要他敢送，那边就敢卖。这样的扩张不是崔星焕想要的。
他并不担心热度会过去，当一样东西所有人都想要，但只有少数人能拥有时，它的价值才会被无限放大。这种掏空家底、盲目迎合受众的行为只有短视的小公司才会做，技术和娱乐，在传播逻辑上有本质的差异。
StarVerse的目的从来不是成为一家纯粹的硬件公司，市面上很快就会有模仿者。他们会用更低的成本制造出更粗糙的纸盒眼镜，但那没有意义。
他们真正的壁垒，不在于小小的眼镜，而是驱动盒子的本身--软件生态和算法。
崔星焕最开始就没有打算走寻常路。他没有使用市面上的开发者套件，而是利用个人的工程能力，以及不计成本的投入，用“做加法”的方式，在原型机上强行集成了眼动追踪和生物识别这些看起来很遥远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