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青最后还是上了床,与谭挽柔盖着同一张被子,只是都互相背对着对方。
谭挽柔睡觉的时候,偷摸着向吴青那边挪动,挪着挪着感觉位置差不多了,一个转身……
“哎呀!”
本就在边缘准备睡觉的吴青,给挤到床底下了,起来一看谭挽柔,对方立马装睡。
吴青只好把谭挽柔往里面抱,然后再重新躺下。
迷迷糊糊中感觉背后有人从抱着自己。
大清早的时候,林柔瑶来喊俩人吃饭,一进屋就看到吴青再次出现在地面上,谭挽柔在床上四仰八叉的。
后面几天基本都是重复同样的过程,白天聊天吃饭出去玩,晚上就窝在被窝里闹腾。
持续了近三天,三天后的中午吃完饭,吴青和谭挽柔告别离开。
在回去的路上张材盛的,久违的发来信息:
“我今天回来了,出来聚聚吧。”
吴青回复:
“可以啊,我待会就回来了。”
“不是,你也在外面?”
“我去见岳父岳母了。”
“你TM认真的?”
“骗你你儿子。”
“算了,不管了,反正今天你请客。”
“我没钱……”吴青刚发出去,张材盛就发来了一条五千元的转账。
“你倒是蛮厉害的,能想出这招,我都还没见过多少想到这点的,所以订单量确实上来了不少,你爸也被安排妥当了。”
看到信息吴青便放心了,看来果园那边都已经被打理完善了,接下来也算有钱了,至少不会那么容易穷,只有穷的时候才知道,做啥都束手束脚的。
接下来就该去看看海了。
“想不想去旅游?”吴青问她。
“我都行。”谭挽柔说,“不过其实我觉得,旅游有时候并没什么意思,很多时候只能拍个照,所以我现在没那么想要旅游了,我甚至觉得随便走走就不错了。”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谭挽柔看向吴青,这种感觉像是重生前的那样,对方旅游并不感兴趣,只在关心一起走的人。
不过按理来说,谭挽柔是在旅游之后觉得这样的,现在……难道是因为重生后的原因?
“那就去看看海,到时候多喊几个人,我们去看看海的那边到底是什么。”
“海的那边,是波力海苔点心面。”谭挽柔又开始耍宝,“不过看海我真有兴趣。”
路途中侃侃而谈几句后,没多久就到了公寓,送谭挽柔到了家之后,吴青正打算进去,谭挽柔忽然提醒他。
“喂,你外面包养的小可怜虫还不去确定一下,万一又被人掳走了怎么办?”
想来李语墨也确实有有段时间没联系自己了,可估摸着也不会出什么事。
“不急,离开前给的钱也够用的,而且还有一个警察在她那一片帮忙,不会有什么事的。”
谭挽柔低着头,刘海盖过眉毛,低沉的声音说:“这么热心肠啊,就连警察都找的上,你都没这么关心过我。”
“什么嘛,我哪有?”吴青貌似闻到醋罐子打翻的味道。
砰!
谭挽柔关上了门,这下吴青就只好前往李语墨那咯,好端端的怎么就生气了呢?
吴青纳闷。
“咚咚咚——”
吴青敲响了自家的房门,今天放假了,应该会在家吧。
门打开了,李语墨看着吴青愣了一会儿。
“哇,你你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事都办妥了呗就回来了,不过你这么心虚,不会是家里藏人了吧?”吴青视线掠过李语墨,确实看到屋内有一个身影,不过从背影看的出来是个女孩。
“那是你朋友?”吴青问。
“嗯嗯。”李语墨讷讷的点点头,“你先进来吧。”
“如果不方便我还是……”
“不……没事,你进来吧。”李语墨让开道路。
吴青走近,发现对方就那么坐在那,也没什么比较大的反应,甚至只看了吴青一眼,后又继续发呆出神似的。
她刘海遮住了半边眼睛,短发但是很蓬松,也有点显乱。
吴青一眼就怀疑,对方可能有重度抑郁症,那些心理疾病越严重的人,外表就越平静,但总能在不经意间做出可怕的事情。
而且从身上更严重的淤青和伤口而言,这位可能比李语墨更加悲惨。
“你好。”
吴青主动打招呼。
“你好。”宋小悠冷漠的回应。
“她这是?”吴青把李语墨拉到一旁,小声的询问。
“反正她家里挺复杂的,她可是我唯一的闺蜜,你一定要想办法帮帮她。”李语墨祈求的望着。
她刚才突然留下吴青,就是想让吴青帮忙想想办法。
“家庭原因……”
果然百分之八十的心理疾病都是先源于家庭,再是自身,后才是身外因素,虽然这样其实三个因素各有各的严重,只要出现那就不会单独。
所以这类人群极难得到救治,吴青从前接触这样的病人,都是只能说,能跑就跑远点,离开让烦心的地方会好很多。
要是出在内心深处,这就是道死题了,也许只能等万能的时间抹平一切。
可时间又真的能抚平一切吗?
显然不是。
“那你喊她来跟你一起住呗?”吴青给出方案一,“离开让自己不高兴的地方,对心理恢复也有用。”
“应该不行,她要陪她妈的。”李语墨叹气摇头。
“那问题出在他爸身上?”吴青试探的问。
李语墨掩着嘴,没想到吴青这么快就说对了,甚至就连宋小悠都看了一眼他。
“然后我再猜猜,她爸还不能被送进去,不然家里没有收入来源,且他们的亲戚都不管她们家,不会是这样吧?”
李语墨不语,只是一味地点头。
“棘手……”吴青顿感头疼,这还怎么帮,自己现在根本没那么多人脉可以帮助,要是认识一个律师就好了。
“他爸是干什么的?”
“卖猪肉做农活的。”这回说话的是宋小悠,她主动开口解释,语调听着感觉发虚,没有力气似的。
“后来染上了赌博、贷款,还吸过一段时间的毒,现在靠着工厂里上班赚钱还债。”宋小悠说,“我知道你帮过语墨,你能把我妈接走吗,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吴青叹气,又一个可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