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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一步发酵吧,就全靠老天爷帮忙了,最好呢,是在春秋两季,冬天太冷发酵慢,夏天如果暴雨的话又怕池子被灌塌。”

“发酵这事可不能心急,只要有耐心,放上大半年到一年,等里面的粪肥发黑冒泡、没了臭味之后,这就是能用的好肥料了!”

“大粪还能没有臭味啊?”

这对于阿斗来说简直就是时时刻刻在刷新认知。

“当然了,发酵好的肥料是能够帮助水稻们能够亩产千斤的存在,当然,没钱买化肥,只能这样了。”

“那若是没有肥料,最后亩产能够差多少啊?”

刘尧沉思了一会,

“大概三四成吧,也可能更多。”

“不过就是这个杂交水稻的种子得年年购买,不过有了收益之后买点种子的钱也不算什么了。”

刘禅瞪大了双眼,

“为啥啊?”

“这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等到以后再慢慢给你讲吧,你只要记住杂交水稻的种子只能种一季就行了。”

就这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而刘禅心中也大概有了一个基本的认知,

很快,麻婆豆腐见底了,两人碗里的饭也吃了个精光。

“嗝~”

刘禅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

“太好吃了,老师,你这手艺简直了,太好吃了!”

刘禅看了一眼外面天色已经十分昏暗,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这次回去大汉那边不知道又过去多久了。”

他赶忙起身说道,

“刘老师,今天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等明天我再来找你学习。”

说完,还没有等刘尧有所回复,刘禅急匆匆的跑到外面,悄咪咪的拿着刘尧写的那篇出师表背诵一遍之后,便再次两眼一黑,消失在原地。

刘尧摇了摇头,

“唉,这小子。”

紧接着他就露出一副苦瓜脸来,

“今天又得多刷一副碗筷。”

........

刘禅看到周围环境又变回自己的熟悉的永安宫,第一时间将小黄门叫到自己面前问话。

“这两天有没有又引发人们的慌乱?”

小黄门指尖止不住的颤抖,

“陛下,您怎么又不知道去哪了,还好有丞相在主持大局,在他知道了你在宫中莫名其妙的失踪之后,只说了不要声张便可,过几日陛下自会回来。”

刘禅点了点头,

“那这几日可发生了什么别的事情?”

小黄门想了想,“除了丞相这几日常常往蒲元大师那里跑之外,还在成都东市举办了一个说客大会,胜者可得百金。”

一听到这,刘禅瞬间来了兴致,“去蒲元那我能理解,但这说客大会又是因为什么呢?”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黄门刚走了没几步,突然又被刘禅叫住。

“对了,今后如果我再像今天一样消失,你就不需要声张了,如果事态快失控了,那便告诉丞相,你懂了吗?”

小黄门躬身道,

“奴婢明白。”

“朕,希望你真的明白,你是朕的贴身太监,那你唯一要听命于的便是朕一人。”

“你怎么来到朕身边的,朕不管,但是我希望你明白你之所以能留在这,是因为朕的原因,懂了吗?”

小黄门听后战战兢兢,身体不由得开始颤抖。

“奴才永远都是陛下的奴才,永远都只听命于陛下一人。”

“嗯。”

刘禅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放心,朕知道你之所以入宫为宦官是因为家庭困苦,朕前几日已经差人给你家人划了几亩地,免了两年赋税,用以休养生息。”

小黄门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一把鼻涕一把泪噗通跪倒在地,狂磕起头来。

“行了行了,下去忙你的吧。”

听到这话,小黄门这才一步步的向后退去,慢慢的离开了刘禅的寝宫。

刘禅望着小黄门离去的背影,沉思片刻,

“如今了解到的信息先不告知相父了,最近相父实在是太繁忙了,我就别给相父增加那么多事情干了。”

“况且,这些事我自己也能调配的过来,相父专心北伐和招揽人才,整顿朝纲这些大事便可。”

“至于后勤这些,就由我来吧。”

想到这里,刘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朝着门外走去。

“让向郎来城南那块地来找我!”

……

成都城南的一田间小道上扬起阵阵尘土。

刘禅换上了一身粗布短打,头戴斗笠,只带了两个随从骑着马来秘密来到了城郊农田。

去年,他就听说过此地的百姓经常议论赋税繁重,就算是上好的农田却也收成不佳,并且去年也没有发生什么天灾,不应该如此,于是他打算从这一片农田开始勘察试验,徐徐推行新的种田方法。

刘禅在距离农田还有一小段距离的时候翻身下马,抹去额头的汗珠,对两个随从道:

“你们两个牵着朕的马在此等候,若是向郎来了,让他去前边找我就行。”

嘱咐完后,刘禅独身前往,绕过几道田埂,眼前便出现了一片农田,只见一对上了岁数的农民夫妻,还有一头牛正在田间劳作,一老农正赤裸着上身,浑身爆发着青筋,弓着腰,费力地操控着一个直辕犁。

那直辕犁结构笨拙,犁辕又长又直,若是放在往常,需要两头牛才是正常配置,但一般家庭哪里买得起两头牛?能有一头就谢天谢地了。

此时,那老农不仅要用力控制犁的方向,还要不时吆喝着老牛,累得满头大汗。每犁过一道,土地上只留下浅浅的沟壑,翻起的土块大小不一,极不均匀。

而老农身后,他的妻子正提着一桶刚从茅厕掏出来的大粪,一勺勺的浇在刚刚犁出来的沟壑里。浓烈的臭味随风飘散,粪水泼在那被太阳暴晒过后有些干燥的土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刘禅从一旁看了一会后,皱起眉头,快步走上前:“老伯,大娘,你们这样种地可不行啊,这样收成是好不了的。”

见到刘禅走过来,老农停下手中的活计,直起腰,喘着粗气打量了刘禅一番:

“你这年轻人,懂什么?别在这咒我们!快走快走!”

说着,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让刘禅赶快离开,不要耽误他们干活了。

刘禅一个闪身,站到一旁,

“大伯,这不能直接施肥的,这大粪未经腐熟,直接浇在地里,会把苗烧死的。你甚至都等不到苗长出来,这块地就全毁了。”刘禅耐心解释道。”

“不施肥,地哪有肥力?不施肥,明年的赋税拿什么交?”

“今年的粮食都是东拼西凑才凑够了赋税,若是明在凑不齐,那不是让我们家破人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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