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办公室内。
日向花间正跪在地上,绘声绘色的向猿飞日斩汇报日向族地发生的事。
猿飞日斩听着听着,手中的烟斗微微一顿,皱眉问道:
“你刚刚说,云隐使者……被杀了?”
跪在地上的日向族人额头紧贴地面,声音颤抖:
“是……是的,火影大人。”
“云隐使者被日向日差当场击杀,贤太长老想阻止,结果也被.......”
“砰!”
猿飞日斩猛地一拍桌子,脸色阴沉得可怕。
连一个日向日差的都摆不平,日向宗家这帮废物!
连续斩杀两次云隐使者,这不是逼着云隐村开战吗?
现在的木叶村可没能力再承受一场大规模战争。
猿飞日斩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烦躁,沉声道:
“此事事关重大,必须慎重处理,你先回去,让日足稳住局势,我会尽快——”
“砰!”
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团藏拄着拐杖,大步踏入,阴沉的目光扫过日向花间,最后落在猿飞日斩身上。
“日斩,听说云隐使者在日向族地被杀了?”
猿飞日斩眉头微皱,但很快又舒展开来,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是啊,事情有些棘手……”
团藏冷哼一声,目光转向日向花间,语气不容置疑:
“你,先出去。”
日向花间一愣,急忙抬头:
“可是团藏大人,日向一族现在很危险,随时可能——”
“我说——”
团藏的声音陡然提高,眼中闪过一丝冷厉,
“让你回去,你没听见吗?”
空气仿佛被冻结,日向族人浑身一僵,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他咬了咬牙,只能低头行礼:
“……是。”
待他退出去后,团藏才冷冷开口:
“日斩,你还在犹豫什么?云隐使者又死在木叶,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猿飞日斩叹了口气,故作深沉地摇头:
“团藏,此事需要从长计议,贸然行动只会激化矛盾……”
团藏眼中闪过一丝讥讽,直接打断他:
“从长计议?等云隐大军压境,你再去和他们讲道理?”
猿飞日斩眉头微皱,但很快又恢复那副‘忧国忧民’的模样,缓缓道:
“可若是处理不当,木叶必生内乱,受苦的还是木叶村民……”
——虚伪。
团藏心中冷笑,他太了解这个老对手了。
猿飞日斩根本不在乎什么村民,他只是不想背负‘软弱无能’的骂名。
更不想亲自下令牺牲日向一族,那同样会让他‘仁义’的名声受损。
“哼,既然你优柔寡断,那就由我来处理。”
团藏冷冷道,
“日向一族既然敢杀云隐使者,就该承担后果。”
猿飞日斩故作迟疑:
“团藏,你的意思是……”
“很简单。”
团藏的声音冰冷而残酷,
“让日向日差自尽谢罪,尸体交给云隐,再赔上一笔巨额赔偿金,此事就能平息。”
猿飞日斩沉默片刻,终于‘艰难’地点了点头:
“……也只能如此了。”
——他等的就是这个答案。
——让团藏来做恶人,而他,依旧是那个‘伟光正’的火影。
团藏瞥了他一眼,眼中满是不屑,转身大步离去。
.......
另一边,日向日差率领一众分家之人,缓步走向宗家大门。
大门外,日向日足早已带着宗家精锐等候多时。
他面色阴沉,目光锐利,一见到日差,便厉声质问:
“日差,你到底想干什么?!”
日差停下脚步,嘴角微扬,带着一丝讥讽:
“大哥,这么紧张做什么?可一点都不像你啊。”
日足眉头紧锁,深吸一口气道:
“听大哥一句劝,别再执迷不悟了,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日差嗤笑一声:
“回头?回头去送死吗?”
他目光冰冷,直视日足,
“死的不是你,你当然可以高高在上地指责我。”
日足脸色一僵,随即‘义正言辞’地喝道:
“日差!你太让我失望了,为了家族牺牲,本就是分家最大的荣耀!”
“你为什么不能接受自己的命运?”
日差哈哈大笑,笑声中满是讽刺:
“荣耀?那为什么死的不能是你?”
“云忍明明是你杀的,凭什么让我去当替死鬼?!”
日足面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威严’,沉声道:
“我是宗家,更是族长!这不一样!”
——不一样?
是啊,宗家的命,自然比分家高贵。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分家之人都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眼中燃起愤怒的火焰。
他们死死盯着日足,仿佛要将他撕碎。
日差冷笑:
“怕死就怕死,何必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日足被戳中痛处,恼羞成怒:
“日差!你当真要背叛日向一族?!”
日差目光淡然,语气平静:
“不,我背叛的……只是日向宗家而已。”
日足脸色铁青,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好……很好!既然你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日差嗤笑。
“大哥,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你又有几时顾念过兄弟之情?”
话音刚落,日差的身影便骤然消失。
日足的瞳孔猛然收缩,视野中仅剩一抹模糊的残影,快得几乎撕裂空气,连他的白眼都难以捕捉完整的轨迹。
——好快!
他的心脏骤然一紧,本能地抬起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指节绷紧,查克拉在指尖凝聚,笼中鸟的咒印即将发动——
啪!
一只冰冷的手如铁钳般死死扣住了他的手腕。
日足僵住了,缓缓抬头,对上了日差那双淡漠的眼睛。
——他竟已近在咫尺。
日足的喉咙发紧,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他试图抽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腕如同被钉死在铁砧上,纹丝不动。
“笼中鸟?”
日差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讥讽。
“大哥,你还在依赖这种……可悲的东西?”
日足的呼吸急促起来,用尽全力挣扎,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挣脱那只手的桎梏。
——他竟连发动咒印的机会都没有?
日差微微倾身,冷峻的面容逼近,鼻息几乎拂过日足的脸颊。
“看清楚了吗?”
“现在的你,连让我认真的资格都没有。”
日足如遭雷击,血色在刹那间从脸上褪去,变得煞白如纸。
他的双眼瞪得极大,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就在他还处于震惊恍惚之际,日差握住他的右手,稍一用力,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日足的右手已然被轻易掰断。
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将日足淹没,他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
直到这时,日足身边的护卫们才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
他们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惶,纷纷抽出武器,想要冲上去反击,拼死保护他们的族长。
然而,日差依旧保持着掰断日足右手的姿势,动也不动,只是轻轻挥动左手,接连施展出八卦空掌。
无形的气劲如一道道凌厉的冲击波呼啸而出,所到之处,护卫们纷纷被击飞出去,人仰马翻地摔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着,挣扎着却难以起身。
日足看着这一幕,惊恐到了极点,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无助。
他像发了疯似的冲着日差大声质问:
“你为什么会这么强,这不可能!”
“我才是宗家,我才是族长,为什么,为什么?”
“这不公平!”
他的声音尖锐而嘶哑,带着几分癫狂。
日差却根本懒得理会,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再次伸出手,轻而易举地将日足的另一只手也掰断。
“咔嚓”声再次响起,日足又发出一声惨叫。
日差面无表情地看着失魂落魄的日足,冷冷开口:
“告诉我笼中鸟的解法。”
然而,此时的日足仿佛已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根本听不见日差在说什么。
他目光呆滞,嘴里只是机械地重复着:
“不可能,我才是族长,我才是宗家……”
他的身体软绵绵地瘫倒在地,眼神空洞而迷茫,不愿也无法接受这残酷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