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大楼,火影办公室内。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将整个办公室映照出一片昏黄。
当日向日差的脚步踏入房间时,猿飞日斩几乎是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上堆满笑容,快步迎上前去,伸出双手——
“日差!你终于回来了!”
他的声音热情洋溢,仿佛久别重逢的挚友,甚至想要直接握住日差的手。
然而,日差只是微微侧身,不动声色地避开了日斩的触碰。
——空气瞬间凝固。
日斩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微微一顿,但转瞬间便恢复如常,仿佛刚刚的尴尬从未发生过。
他收回手,哈哈大笑着拍了拍日差的肩膀,语气依旧热络:
“日差,你是人才啊!”
“你为木叶征战云隐,劳苦功高,我们木叶能有你这样的忍者,真是福气!”
日差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那双纯白的眼睛很是渗人。
日斩的笑声渐渐变得干涩,只能咳嗽一声,掩饰着气氛的僵硬:
“啊,对了,我已经安排好了,东部的街道会重新规划,那里从今以后就是日向一族的族地!”
他的语气带着施舍般的慷慨。
“不用感谢我,这都是你应得的。”
——“应得的?”
日差终于开口了,声音平静得可怕。
他缓缓抬头,直视着猿飞日斩的眼睛:
“火影大人,为什么外面的村民会说……是你和云隐谈判,才赢来了和平。”
日斩的笑容猛地一滞,眼神闪烁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日差会如此直接。
“我们都打进云隐村了,都没听说他们与火影大人谈判。我很好奇,那些木叶村民是怎么知道的。”
“为什么他们会认为,战争是靠谈判结束的。”
“火影大人可以跟我解释解释吗?”
日差声音低沉,目光冷漠的说道。
——场面死寂。
日斩张了张嘴,却一时语塞,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日向日差!”
就在这时,团藏冷厉的声音陡然响起。
他拄着拐杖,阴冷地走上前来,替日斩解围:
“注意你的态度!”
“你私自杀害根部忍者的事,我都还没有追究。”
“如果你再无理取闹,我不介意彻底清算!”
他语气中充满了威胁,仿佛笃定日差不敢反驳。
然而——
“唰!”
日差猛地转头,那双冰冷的白眼直视团藏,下一瞬间——
“轰——!!!”
一股狂暴至极的查克拉骤然爆发,整个火影办公室的墙壁、地板、天花板瞬间崩裂出无数裂纹。
空气仿佛被挤压到极致,令人窒息的压力让所有人面色剧变!
团藏瞳孔骤缩,下意识地后退数步,脸色惨白——
他从未感受过如此恐怖的压迫感,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忍者,而是……一尊不可撼动的神祇!
“你……你……”
他嘴唇颤抖,连话都说不完整。
猿飞日斩、转寝小春、水户门炎同样骇然失色,纷纷后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日向日差,竟然强到这种地步?!
这根本已经不是普通影级的水平了,简直就像是……初代火影千手柱间那样的存在!
便在此时,
“轰——!”
火影办公室的大门被猛然推开,数名暗部忍者瞬间冲入,手中苦无寒光闪烁,警惕地将日向日差团团围住。
“保护火影大人!”
为首的暗部厉声喝道,然而话音未落——
“哼。”
日差眉头微蹙,仅仅只是一个念头,身上爆发出的气势便如同风暴般席卷而出!
“嘭!嘭!嘭!”
那些暗部忍者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无形的压力狠狠轰飞,重重撞在墙壁上,面具碎裂,口吐鲜血!
“什……么?!”
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脸色大变,在这股威压下膝盖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只能勉强扶住桌角,额头冷汗涔涔。
“够了!”
猿飞日斩猛地跨出一步,挡在二人面前,双手迅速结印,周身查克拉涌动,硬生生抵住日差的压迫。
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如蒙大赦,大口喘息,眼中满是惊惧。
“日向日差!停下来!”
日斩厉声呵斥。
日差冷冷瞥了他一眼,终于收回气势。
“呼——”
房间内的空气仿佛重新流动起来,所有人都长舒一口气。
然而,又有暗部忍者冲上来,警惕地围拢过来。
“全部退下!”
日斩怒喝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暗部众人面面相觑,最终只能低头领命,无声退去。
办公室再次恢复寂静,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
“……日向日差。”
良久,猿飞日斩终于开口,脸色铁青,声音低沉而冷硬。
“你究竟想怎么样?”
他不再虚假地堆笑,不再用冠冕堂皇的言辞掩饰——
此刻,他终于撕下了温和的外壳,露出了作为火影的强硬姿态。
日差目光如冰,直视日斩,反唇相讥:
“这句话,应该我来问火影大人才对。”
“你抹消我们的战功,究竟想干什么?”
日斩微微眯眼,眼中的阴狠一闪而过。
“你想要什么?”
他直接道,语气中带着上位者的施舍。
“金钱?权利?地位?……我都可以给你。”
日差闻言,嘴角缓缓扬起一个讥诮的弧度。
“火影大人什么都能给……唯独‘民心’不行,是吧?”
日斩面无表情,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但很快又被深沉取代。
他没有回答。
日差嗤笑一声,目光讽刺而轻蔑。
“靠欺骗、靠隐瞒得来的民心,真的能长久吗?”
“还是说……”
他的声音低沉,却字字如刀,直刺日斩内心最阴暗的权欲。
“你只是不敢让木叶知道——他们的火影,其实远不如他们想象的那么伟大?”
日斩的瞳孔骤然收缩,手指微微攥紧,指节泛白。
但他依旧沉默。
——因为他无法反驳。
权势、声望、村民的崇拜……这些是他最珍视的东西,是他绝不愿失去的根基。
他可以给日差一切物质补偿,但唯独不能允许——日向日差的功绩,动摇他在木叶的绝对权威。
日差看着他隐忍不发的模样,眼中的轻蔑更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