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研究目标后。
江阳当即使用瑶光，询问研制59式坦克的可行性及简要方案。
问题发送后。
瑶光开始转圈圈。
过了大概1分钟，开始输出结果：
“研制59式坦克，是适应当下华国工业基础的最优选择。”
“但您需要注意。”
“目前在材料工艺、发动机可靠性、火炮制造、电子设备等方面，都存在不足……”
江阳看着对话框不停跳出的内容。
心中暗暗庆幸。
幸亏当时章文奇的脑子转得快。
否则他一窍不通，没准就真说自己要自主设计了。
仿制都有这么多的问题需要解决，自主设计只怕是难如登天！
……
很快，瑶光完成输出。
内容并不多，只有五六百字。
但将研制59式坦克的研制难点，以及研制方向，都阐述得十分清晰。
甚至还有后续的优化方向建议。
江阳简单地看了看。
便开始筛选问题。
——59式坦克，是仿制老大哥T-54A坦克的产品。
仿制项目从56年正式开始，到现在应该研究了两年左右的时间。
像是坦克设计。
就八成已经完成了国产化，用不着去管。
虽说后续有优化的方法，但以华国现在的工业基础，很难实现。
而且也没必要实现。
江阳本来就是赶鸭子上架，有点东西应付就行。
真把59式搞出来。
他还要想办法去解释是怎么获得的T-54A图纸。
想到这里。
江阳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计划。
他只需要解决一些边边角角的问题就好。
比如材料工艺。
——有用，但不是关键。
至于后续要不要继续拿出其他的东西。
就要看能不能糊弄过去了。
江阳心中刚刚浮现出这个想法，又狠狠掐灭。
他在心中警醒自己，道：
“说的是研究坦克，我对设计一窍不通可不行。”
“万一有人要和我讨论，恐怕立刻就会露馅。”
“那么59式后面怎么改进，我也得搞明白，能不能实现先不提，至少能把人都镇住。”
一本《机械原理》看了三个月，江阳把书都翻烂了才勉强能看懂点东西。
想要短时间内精通坦克设计，没有半点可能。
为了应对突发状况，他需要准备一个成熟的设计，才能打消别人的怀疑。
唯一需要考虑的，是把握好尺度，不能给太超前的东西。
否则就是从一个大坑，跳进另一个大坑，还是没完没了的那种。
……
次日，清晨。
江阳被生生饿醒。
他穿好衣服，飞奔向饭堂。
巧的是，到了地方，又遇到了饭堂主任。
后者看到他狼吞虎咽地吃东西，也没有劝阻。
只是默默地再次喊来章文奇。
后者匆匆赶来。
见到江阳又一次吃了那么多的东西，
担心道：
“江教授，您真的没事吗，要不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江阳摇头道：
“我就是脑力消耗过大的时候，会突然吃很多东西，没什么大事。”
“对了，院长您来的正好，我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我需要一些稀土元素和中碳合金钢用来研究，您帮我申请一批可以吗？”
他说完后。
章文奇心中虽然还是很担心。
但注意力也成功地被转移到了江阳所说的研究上。
作为京钢院的院长。
他十分清楚中碳合金钢的用途。
而江阳又正在研究坦克。
那么答案就很明显了——装甲钢！
章文奇看向江阳，目光炽热，
道：
“江教授，您是取得突破了吗？”
江阳摆了摆手，道：
“算不上突破，只是有一点想法，还要试验去验证过才能确定。”
章文奇笑了，坚声道：
“我这就去给您申请需要的材料和设备！”
他才不相信，只是“一点想法”那么简单。
……
章文奇很快离开。
待对方走后。
江阳又问后厨拿了两个香喷喷的大肉包。
然后出了饭堂。
一边吃，一边准备回住处休息。
——虽说减少了答案的输出，使用瑶光不用晕了。
但消耗脑力过后，身体不仅会非常饿，也会很疲惫。
就在江阳刚刚出来时。
忽然看到不远处，迎面走过来一个熟人。
是吴均。
江阳看他一直低着头，心头一跳，连忙走上前，道：
“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闻言，吴均抬起头。
看到江阳，他的脸上露出笑容，
但又赶紧掩饰道：
“我没想什么，就是昨晚没睡好有点犯困。”
江阳无语道：
“行了，跟我还藏着掖着的干什么，快说。”
他研究坦克的谣言，就是从吴均这儿传出去的。
已经被坑了一回，不防不行。
吴均看了看周围。
见到没什么人，才支支吾吾地说道：
“没什么，就是在想怎么解决装甲钢的问题。”
江阳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笑了笑，道：
“那真是太巧了，我正好也在研究，还有了一点想法，你要不要过来和我一起研究？”
现在没有，难保以后不会。
与其不知道什么时候冷不丁地再被吴均坑到。
不如让他跟着自己研究。
江阳还就不信了，自己研究什么都告诉对方，他还能脑补。
这时，面对江阳的邀请。
吴均却摇了摇头，道：
“这……还是算了，我会拖你的后腿的。”
他其实很想答应。
可又十分清楚。
以自己的水平，恐怕很难跟得上江阳的研究思路。
江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什么拖后腿不拖后腿的。”
“也不是什么难的研究。”
“就是利用一些稀土元素，去净化钢液、细化晶粒而已。”
闻言，吴均先是愣了愣，
旋即苦笑道：
“这已经很难了，你随口说的这些东西，我想破脑袋都想不到啊！”
他研究了三个月。
都想不到在钢材中加入稀土元素这个方法。
结果江阳就这么随口说出来了。
江阳郑重道：
“我也只是有这个想法，能不能行还不好说。”
“即便有作用，也需要漫长的实验去验证。”
“但我还有其他研究，不打算在这方面花太多的时间，所以需要你来帮我。”
他说完后，看向吴均。
眼神前所未有的真诚。
——毕竟不把对方拴住，很难想象什么时候又会“背刺”一手。
吴均也被江阳的眼神所触动。
他一咬牙，道：
“好，我尽力而为！”
……
消除了吴均这个“威胁”。
江阳十分开心。
后者的心情，也十分轻松。
他终于不用再纠结。
要不要做出成绩，再找江阳，说想当他的助手。
毕竟就江阳刚刚给出的研究方向来看。
他们之间的距离，只会越拉越远。
如果不在此时赶上。
恐怕江阳都把坦克研制出来了，他都还在原地踏步！
……
江阳带着吴均，来到实验楼。
他还是不太放心。
所以准备先给吴均安排些事情做。
人忙起来，才不会胡思乱想。
到了地方。
江阳正准备进去。
却被门卫室的大爷拦了下来。
一问才知道，用实验室还需要和系科主任报备。
即便是教授，也不例外。
当然，江阳要是报出自己的身份，或许能进去。
但江阳还没傻到在这个年代搞特殊。
他正想说去找陈教授。
吴均便道：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找陈教授。”
话音刚落。
不待江阳答话，他人已经跑了出去。
江阳也没矫情，站在门口等他回来。
就在这时。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道：
“江教授，您怎么来了？”
扭过头一看。
是苏筱。
江阳见她从楼里出来，惊讶道：
“苏老师，您昨天不会是在实验楼里面睡的吧？”
苏筱赶忙理了有些乱糟糟的头发，道：
“昨天熬得太晚了，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江阳竖起一个大拇指，道：
“苏老师，您这份精神，实在让人佩服！”
闻言，苏筱脸红了红。
她连忙道：
“江教授，您还没说为什么会过来呢，是有什么新的指导吗？”
渗氮问题研究到现在。
江阳一次都没来过。
都是她去的教授楼那边。
江阳解释道：
“不是，和您没关系，我跟吴老师一块来的，准备和他说其他研究项目的事。”
苏筱好奇道：
“是硅整流发电机吗？”
江阳道：
“不是，是中碳合金钢的性能优化研究。您要是感兴趣的话，也可以听一听。”
苏筱高兴道：
“好啊！”
有学习的机会，她当然不会放过。
江阳内心：
“我就是客套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