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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听从陈恒处得来的关于陈慎消息。陈愔便暗感天机,探明于他往雁荡山必有大收获。

便在炼器功成后,待东陵县尊处置安顿了东陵县之事,与两位筑基修士一道,往雁荡山而去。

苏魂以二品仙基法力摄来天上云气,强硬化成一朵白云,载着陈愔等人爬云飞举而行,隐于云雾之间。

陈愔问向东陵县尊,关于雁荡山之事。他作为宁州东陵县县令,对于宁州之事自然颇为熟识,陈愔便算询问此山之事,也好有所准备。

“回禀真人,雁荡山位于宁州东部,乃是宁州第一巍峨之山,此山千峰万仞,灵机暗藏。

山中元炁充沛,灵脉遍地,灵地广袤,因此还有不少散修、小家族、小门派立地于此。

雁荡山本是由宁州玉龙派所辖,用来开采灵石等资粮。只是玉龙派自玉龙真人离去后,玉龙派剩下的两位紫府真人内斗不断,也因玉龙真人不在,玉龙派已镇不下宁州气数,如今这座灵山的情形也乱了。

宁州之内如极阴宗等门派大族,还有外州不少仙门世家皆皆盯上这块肥肉,只待玉龙派镇压的气数一散,便皆欲拿下雁荡山,以之入手宁州,增长气数。

还有方圆数千里内的不少修行高深的散修,也欲在雁荡山占上一份基业,如今其内怕是鱼龙混杂,很的乱呐。

下官得到消息,宁州剌史和都尉这两位紫府真人也已派遣人手往雁荡山去了,下官家内的姚氏也有人前往。”

东陵县尊恭敬的向陈愔诉说雁荡山的情况,陈愔面上淡然,微微点头。心中却臭骂崔玉龙那混蛋,真是个没心肝的,真就拍拍屁股走了,将宁州的破烂事全丢给他,这做人怎么能无耻成这样!

陈愔摇了摇头,在心里给崔玉龙狠狠记上笔,打定主意,下回见到他定要好好扳回一局。

苏魂驾云不久,几人立于千里高空,陈愔放眼往下方山河观望,他如今乃是炼炁修士,双目目力极精,他向四方扫视,东陵县尊向陈愔指向一个方向,向陈愔介绍道:“真人,雁荡山便在那儿。”

陈愔见此山,微微点头,叹道:“好一座福地。”但见此山,南北走向,千峰万仞,直入云霄。

云雾缭绕,仙意盎然。隐见有飞瀑流泉藏匿其中,尽是麒麟走兽,白鹿玄狐,仙禽灵鸟。陈愔感应此山的灵机元炁,确实充沛。

“那条大河可是汉河。”陈愔指向雁荡山边上的一条大河,他对这条河有些印象,向东陵县尊问道。

东陵县尊点头称是,陈愔心间思索,大乾由西至东,共有三条江河,三条大河大江皆供养了无数凡俗修士,于大乾地位极高,而在大江大河之下,亦有龙王或是河神管控整河水域。

汉河乃是大乾三条江河之一。

陈愔与一位老龙王可是好友,而陈愔与那老龙王相识的过程,颇为奇异,盖因大乾的仙朝位格不够,并未有完整封神的权柄,

大乾皇帝名义上有掌控神道权柄,但可没有哪位神道之神会去理会,只把皇帝旨当放屁。

当年晏京,因着不知何事,该是大乾北部六方大州有修士触怒天意,引下了十年旱灾,流水断绝,江河改道,死了不知多少生灵。

在秦太子辅助下,陈愔在葫芦宝镜,便开了场了丹青道法,绘下龙王之神像,画龙点睛,

从而引来老龙王注视,龙王大喜,借画显身,只向陈愔要了此画和借了一道承诺,便以龙躯兴云吐雾,施展呼风唤雨之大神通,违逆天意,才降下甘霖,解了旱灾。

陈愔悄悄嘀咕一句:“也不知汉河是不是东海那位老龙王的地盘,要是的话,我就去借上几千虾兵蟹将,就不用我为了降伏陈慎,还要费力去布阵弄法。”

陈愔这点面子还是有的,他除了爱研究一些有趣之物外,也向来喜欢结交友人,他的好友众多,除开崔玉龙这等会给他添堵的,大多数好友还是特别给他面子的。

苏魂驾云很快接近雁荡山附近,陈愔收神,以元神堪探四方地势,他来此乃是为了降伏陈慎,陈慎可是在一品仙基圆满浸淫多年的修士,陈愔如今不过炼炁,若是直接莽上去,怕是加上苏魂与东陵县尊,也不够陈慎单手打的。

所以陈愔打算要再次布下一重阵法,借助天地大势,以之将陈慎降伏,陈愔以元神堪探雁荡山四方风水,略略皱了皱眉。

他又向汉河望去,只见汉河河水有数千丈之宽,深不见底,流水落差极大,其水湍急,奔流不止,好不壮观,好不壮丽。

于雁荡山之外,亦有十二座次之的山脉包围,十二座山拱卫着雁荡山,像是十二条龙共围绕一颗龙珠。

“十二座山脉的气数,皆被雁荡山所摄,难怪能化成这般福地,不过若是让我反过来,将这十二座山脉地势汇合成一处,便能包围整座雁荡山,叫山中一切,尽数入我掌中。”

陈愔微微点头,见到雁荡山附近各方地势风水,他那天仙悟性顿时涌现无穷灵感,他心中思索道,

“若是由我来布阵,自然不可能直接借用这十二山脉地势,不然怕是风水得尽毁,叫这雁荡山上好福地化为恶地。

咦?那边上的山不错,与这十二座山脉地根相连,不若以此山为阵眼,以此统合十二座山脉的地势,再辅以汉水水势,二者相合,

以这二者无边天地大势为己用,做上一次阵中加法组合,应该能化成一座五品阵法,借山势、借水势,不如便叫,十二山河镇压大阵。”

陈愔对于镇压大阵,依旧是情有独钟,陈愔从他本命之宝金玉圈圈中,倒出许多上古篆文天书,只是轻轻排列组合,用了一刻钟,篆文天书便化成一方阵盘,

与炼器之时一样,陈愔于闲时,有书写篆文天书的习惯,平时便将之存入金玉圈圈之内,只为了在需要之时,可以直接从金玉圈圈之中调用。

这些篆文天书,既可以化成法器禁制,又能化成阵纹,甚至还能直接化合成符箓使用,极为便捷。

陈愔将这方他写好的阵盘交给苏魂、东陵县尊二人,道:“苏魂,县令,你二人往雁荡山外的汉水处去,将这道阵盘打入汉水之中,自会化成一道六品大阵,为我借来汉水水势。

我独自往那座山去布下另一方六品大阵,二方大阵自然感应相合,便会化成一方五品大阵,笼罩潜藏在整座雁荡山。”

苏魂接过阵盘,一脸担忧之色,他对陈愔道:“前辈,只是放置一方阵盘,何须我二人同往,只要晚辈一人便成。不若让东陵县尊跟于前辈身侧,也好为前辈护法。”

陈愔轻松一笑,道:“我以元神感应天地,你若一人往汉水,必有麻烦缠身,叫东陵县令跟着也好帮衬你一把。至于我,你不必担心,我自有手段。”

苏魂这才缓出一口气。陈愔还不曾解开苏魂身上的丹青幻术,如今苏魂依旧处在仙基幻境之中,并非陈愔不解开幻术,令苏魂正式筑基。

只是苏魂的筑基劫数被陈愔消上一重,那位筑基人劫血衣老者筑基还在苏魂的乾坤袋中装着,劫数弱了,仙基品阶自然就上不去,

故而陈愔此时心血来潮,以他自身的苦海天命,于汉河处为苏魂引来了几重劫数,使之能仙基一品。

这时,东陵县尊看向那座山,眉毛紧锁,他向陈愔拱手道:“启禀真人,此山下官有所了解。名叫黑潭山,山中有五位筑基修士,合唤为黑潭五魔。”

东陵县尊颇为不好意思,他向陈愔说道:“黑潭山乃是东陵县附近少有的乱象之地,元炁皆是重煞浊炁,不少修邪法行恶道的修士都被黑潭五魔招拢于此。

这些邪修为祸一方,将黑潭山附近弄的乌烟瘴气,甚至还有捉拿遗民之外的凡俗炼法。便在在宁州,也能算是个毒瘤。”

陈愔皱眉,他于大乾的关系特殊,加上他性子上不爱管这这事。但他到底在秦太子的耳濡目染之下,也终归颇为关心这些事,他不由得质问道:

“这等邪修汇聚,欺压一方,滥杀凡俗。你作为一方县尊,便是铲除不得,怎么不上报州府,州府自有兵将来处置。”

东陵县尊擦了擦额头的虚汗,俯身拜道:“请真人治罪,实在是黑潭县只有一小节地域算是我东陵县,大半山形还是在另外两处县域内。与我东陵县不相干啊。

且黑潭山后有处鬼哭岭,一位积年的筑基圆满静修于此,这位筑基圆满号称鬼哭老人,还是黑潭五魔的师长,此人乃是与牛顶真人同一辈的人物,听闻颇有紫府之姿,少有人敢惹。

黑潭五魔也常常大开宴席,宴请三县仙官乃至州府官吏,下官可是一回也不曾去过啊。”

陈愔叹息,他早已是习惯了,大乾就这破烂样,官官相护,推诿扯皮不休,贪婪腐败不止。

陈愔心想,若非大乾秦氏有位老祖,拳头够硬,散修乃至凡俗早该揭竿而起,民愤也早该让之亡国。但可惜的是,在这等伟力归于自身的世界,最重要的拳头可不是靠人数能堆上去的。

大乾是世家仙门的大乾,世家仙门极为排外,他们将修行资粮以及功法道书牢牢握在手上,哪里还有凡俗散修翻身的机会。

凡俗散修,散修中的九重九是凡俗偶得先人机缘而来的的修士,向来被世家仙门排挤,生存艰难。

除非真有九天天意眷恋倾垂,于大乾乃至整方天地大开杀伐仙劫,重定天命,于凡俗中出来几个天命之子、几个凶恶杀才,以之推动人道变革,改朝换代,才有凡俗翻身的机会。

但以陈愔的见识,这丝毫不可能,就算功成,也只会是新瓶装旧酒。

“罢了。”陈愔微微一叹,不再去想大乾如何。他对大乾唯一的好印象也是对太子的,似大乾皇帝之流可是极为厌恶陈愔。

陈愔不去想什么人道的糟心之事,他的兴趣不在此,他可不愿深陷于人道之争中,沉沦其内,不得逍遥。那可比他的“苦海”更为令人难受。

而且相比所谓人道之事,明显还是仙道的长生逍遥更为有趣,丹符器阵、傀儡人偃、气派仙舟、造化不朽,颠倒阴阳等等,哪个不好玩,哪个不有趣,可都等着陈愔去研究学习。

反正除非是秦太子有此意,想要人道变革,重塑天地礼制,陈愔才会打算去闯闯,不然陈愔可绝不会沾手。

苏魂按下云头,陈愔让两人继续往汉河处去,他便独自往黑潭山去,以此山之势为引,布下一重阵法。

大日光明璀璨,两侧郁郁葱葱,不时有鸟兽出没。陈愔走在官道上,看着远远的一座高大的山头,只觉其上煞气腥腥,浊气重重,黑气弥漫。

陈愔以元神感应气机,只觉山上邪修众多,有五道气机颇为强横,陈愔于心间估算,这五人仙基品质皆有中品往上,修为亦有筑基中期往上。

陈愔还感应到一缕隐晦不显的气机,他微微皱眉,心中猜测,大概便是那位鬼哭老人,筑基圆满的大修士。

只是此刻,于这黑潭山上,修士不时汇聚,陈愔感应山上气机,竟然真就不少。

陈愔明白,不由想到:“看来这黑潭山上,真有一方灵池黑潭,有吸纳天地重浊煞炁之能,对于一些邪修魔道,倒还真是一处好去处,难怪会有这般多的邪修汇聚于此。”

陈愔走了一刻,眼见前方不远处,出现一方村落之影,他脚步一顿,心有所感,明悟天机,于是方向一变,转而步入那村落之中。

村中似是在办什么喜事,于一处颇大的宅舍内,喜庆的欢笑声不断,甚至还有红鞭炮噼里啪啦作响。

顺着声音,陈愔走到这一家人前门面前,门前囍字张贴,里头热闹不止,该是有什么喜事才对。

“唉,老刘的运气真是喜煞旁人呐!刘爷,恭喜啊,如今刘爷的女儿被山上的公子看上,将来也能和山上的仙人称声亲家了,可别忘了提携咱们啊。迎亲队可快到了。”

有人恭贺道,语气喜气洋洋,可又有道哀愁的哭声传来:“什么亲家,我们哪敢啊,女儿啊,我的女儿,山上神仙老爷都娶第几房小妾了,怎么就看上我家女儿了,我女儿才十三岁啊!”

“老刘,你不要命了!我劝你说话小心些,村里还有位仙长盯着呢,要是叫仙长知道你说这话,你脑袋可还要了?”

“咚咚咚!”陈愔见前门喧闹,不由又走至后门,轻轻敲打门户,勾动冥冥,叫某人不多时便来开门,

是位十三四岁的少女,少女长相清秀、小家碧玉,身着大红喜裙,其双眼通红,显然是刚刚哭过,她哽咽道:“这位公子,可有何事?”

陈愔如今已藏起他的美貌,免得惹出事来。他笑道:“在下今日走了不少山路,偶过此村,有些口渴,故特来求一碗清水喝。”

少女眼神闪烁,犹豫后才应了一声,叫陈愔暂且等等,便为陈愔倒来一碗清水,陈愔还真有些口渴,饮下清水。

陈愔放下水碗,笑着看向少女,道:“姑娘既予了我一碗水,那我便送姑娘一场缘。”

陈愔以目力看遍全村,感应到一缕气息,手作刀式,只是轻轻一挥,那在不远处,搂着三个女人喝酒的淫欲邪修正欲舒解欲望,突然间,他尚不曾回神,只觉脖子一凉,脑袋便圆滚滚的掉下。

“啊!”三位女人皆是一声惨叫,那邪修身上的不少鲜血喷溅到她们身上,三人惊恐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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