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大哥,恭喜你们。”
赛事结束,织田向鬼等人祝贺。
“冈山县、中部地区、全国大赛,距离八月的全国大赛,也只有两个月了。”
织田笑道:“我有预感,今年的全国大赛,没人能够挡住你们。”
“嘿嘿。”
闻言,戴着棒球帽的天神耕介笑道:“那就借信一你的吉言了。”
“话说,信一你半年多没来冈山奥了吧?”
橙色卷发的平理淳平故作不满的道:“那时候,你就已经有县大赛以上的实力了吧?现在的话,肯定更强了。”
“哈哈。”
天神则是笑着接话道:“以你的实力,如果我们真的能拿下全国大赛的冠军。未来的冈山奥,或许能连续称霸全国好几年呢。”
对此。
织田却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气氛有些尴尬,鬼似乎看出什么,转过头道:“外道,你带他们先回去,我随后就来。”
“好。”
中河内面无表情的点头。
但实际上,他心中却松了口气。和鬼相比,织田明明没有那么强烈的压迫感,但对方的年龄摆在那,中河内还真怕自己被再次挑战。
和上次雪夜比赛不同,这次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丢不起那人。
随即。
他便带着冈山奥的众人离开。
球场上,很快就只剩下鬼和织田两人。气氛沉默片刻后,前者开口道:“看得出来,你似乎并不想留在冈山。”
“嗯。”
织田没有隐瞒:“未来的话,我想去东京看一看。”
鬼点点头,并没有询问原因。
就如同对方的来历一样,他从没有询问到底。鬼很清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同样的,每个人都有做出自己选择的权利。
和当初他拒绝岩仓,选择带领球队征战全国大赛一样。这条路是他鬼十次郎的,并不一定适合对方。
“东京很好。”
片刻后,鬼开口道:“那里无论你未来打不打网球,发展的可能性都要比冈山强。当然,如果以后你想回来了,我和大家都是欢迎的。”
“至于网球......”
顿了下,鬼继续道:“现在的你,已经不需要我教什么了。毕竟,那个【劲】的技巧,我也是在探索当中。”
“我知道。”
织田点头道:“你给我的指点足够多了,剩下的路,我会自己去走。不过,在那之前......”
说到这,他停顿下来,朝鬼看了一眼。
“全国大赛。”
对方瞬间就读懂了他的目的,沉声道:“你放心,在那之后,我会和你打一场!”
这也是鬼把中河内等人支开的原因。
他看出来了,织田未来多半不会留在冈山县。同时,他也还记得去年圣诞节时,对方写在纸条上的愿望。
之所以他迟迟没有和对方打一场,是因为织田太弱了。鬼怕自己放开打,会让对方受伤。
不过。
这半年来,他越来越能感觉到,自己已经无法像往常一样看透面前的少年。另外,他前不久刚去了枫叶林。
在他那个深山的训练基地中,他当时留下的所有标记,都能看到网球击中的痕迹。
显然。
对方的控球水平,已经超越了他当初设下的目标。实际上,鬼也很好奇,如今织田的网球水平,究竟到了哪种程度。
“好。”
得到鬼的承诺,织田笑着点头道:“那我就等着两个月后,和鬼大哥你好好打上一场。”
鬼看了他一眼:“还有其他事吗?”
“嗯。”
织田说道:“我报名了一场青少年的网球锦标赛,地点在神奈川,时间是两天后,明天我就要出发了,想过来和你道个别。”
“青少年锦标赛吗?”
鬼想了想,点头道:“去吧,现在的你需要更多的实战。记住,不论什么时候,都要坚定自己内心的想法。”
“嗯。”
织田笑着点点头,随后便背上网球包离开了。
“变得更强吧。”
看着对方的背影,鬼心中默默的想到:“在和我比赛之前,尽可能的提升自己的实力。”
和织田一样。
如今的鬼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强。他没有和现役的职业选手交过手,甚至他都忘记了,自己上次全力出手是什么时候。
在他看来,或许这个被他意外捡来的少年,能带给他惊喜也说不定。
...
回去后。
织田找到院长,告诉了对方自己要出远门。菊婆婆自然不放心,仔细询问后,得知他要去神奈川比赛,还吃了一惊。
思考过后,菊婆婆选择支持织田。
眼前的少年虽然才11岁,但性格成熟,做事很有分寸。织田也保证,每天按时会打电话报平安。
次日一早。
织田便和菊婆婆以及福利院的孩子们道别,出发前往距离冈山约700公里的神奈川。
“你是说,他准备以后去东京吗?”
就在织田走后,鬼来到福利院,看望孩子们后,和菊婆婆聊起了昨天织田的想法。
“嗯。”
鬼点头道:“那小子很有主见,他做了决定的事,哪怕我们阻止也没有用。”
“是的。”
大半年时间相处下来,菊婆婆也很清楚,织田虽然才11岁,但做事却有自己的一套准则。每天按时训练,吃饭、休息、读书都有着明确规划,甚至比许多成年人都要自律。
这样的人,不能用勉强的方式教育,而应该顺势进行引导。
“东京的话...我倒是有认识的人。”
菊婆婆想了想,说道:“如果他想要去那地方,我可以给他安排一下。”
大约三十年前,退役在冈山开福利院的她,曾兼职做过一段时间的网球培训。其中就有一个女生,表现很不错,只不过,那人并没有走上职业道路。
而她之所以记得对方,是因为那女孩后来在某所学校担任数学老师的同时,还兼任网球部的教练。
某次,对方带着手底下的一个少年来找过她,让她帮忙指点。那时的菊婆婆正因为福利院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便把两人介绍给了自己那个在大阪的搭档。
“可惜。”
现在想起来,菊婆婆仍觉得有些遗憾。
她没想到那少年网球天赋的惊人程度,后来和搭档聚会时,总会被对方调侃,说错过了一个顶级的网球天才。
“十次郎、还有信一......”
抬起头。
菊婆婆看了眼远处从建筑上方缓缓浮现的朝阳,仿佛想到什么,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