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祁长老——”
钱掌柜刚想解释,祁长老摆摆手打断他:“考核完之后再说。”
……
陆长生一边调息一边拿起桌上的玉简,灵识向其中探去。
这是之前钱掌柜留下的,是专门为考核制作的玉简,其中只记录了土遁符的画法。
符道潜力考核项的要求便是绘制土遁符,这是一种陆长生从未见过的符箓。
陆长生细细查看玉简,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才放下。
此时他灵气差不多回满了,铺上一张符纸,准备开始土遁符的绘制。
土遁符并不简单,在中阶符箓中算难的,不过与金虹贯日符这样的剑符相比,还是简单一些。
这考核的难点在于陆长生从未画过这符,要在三次绘制内成功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陆长生从桌上找到适合的符墨,换了支符笔,便正式开始绘制了。
第一次陆长生画的极慢,可惜画到一半,灵纹路线出了偏差,失败了。
这是对符箓不熟的原因,并非陆长刻意所为。
他再度拿起玉简仔细查看土遁符灵纹的具体走向。
过了一刻钟,陆长生又铺下一张符纸,开始土遁符第二次绘制。
这一次陆长生的速度比第一次快了不少,很快便画到一半,且在刚才失败处没有再出岔子。
过了一半陆长生的速度又慢下来,稳扎稳打,一笔一划力求无错。
虽手法显得有些晦涩,不过一直到结束都并没有失误。
陆长生收了笔,桌上符箓灵光闪动。
土遁符,成!
陆长生刚放下笔,桌对面的屏风突然打开,一道带着欣赏的声音传来。
“好,好,好!想不到我云山坊市又出了个能画剑符的符师。”
陆长生抬头看去,三人坐在面前不远处。
此时说话之人是居中坐着那人。
此人身着黄袍,气息如海,深不可测。
难不成是筑基修士?
陆长生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恭敬道:“前辈谬赞,陆某只不过是运气好一些罢了,差一点就失败了。”
祁长老嘴角含笑:“能画出剑符光靠运气可不行。”
“不瞒前辈,陆某也是第一次画出这金虹贯日符。”
祁长老脸色有了微妙的变化:“我姓祁你可以叫我祁符师,或者祁长老。
“陆符师符道天赋不错,今日客卿考核已经通过,不过具体的客卿品阶我三人还得商讨一下,你先在隔壁等候一会儿。”
陆长生被钱掌柜引到隔壁的一间会客室,一边喝茶一边等待着最终结果。
过了半个时辰,陆长生再被叫了过去。
“经过我与陈符师、林符师一致决定,陆符师,你的客卿品阶被定为甲等。”
“多谢祁长老、陈前辈与林前辈。”
祁长老手中出现一个腰牌以及一本小册子。
“这是甲等客卿的腰牌,这册子里写的是客卿相关的一些规矩,你可回去看看。”
两样东西从祁长老手中飞出,稳稳停留在陆长生面前。
陆长生取下两样东西,再次道谢。
祁长老此时又说道:“此外我每月会在我的宅院中举办符道交流会,陆符师若有空也可来参加,凭客卿腰牌就可入内。”
祁长老之后又将自己宅子的地址告知了陆长生。
等到所有事的交代完后,祁长老挥挥手,让钱掌柜将陆长生送了出去。
……
钱掌柜回到后堂,屋子里只剩下祁长老一人。
“不知祁长老叫我过来,何事啊?”
祁长老一改刚才对陆长生和蔼的样子,此刻冷着脸道:“说说吧!考核到底怎么回事?”
“祁长老说的是那剑符吧!陆长生曾经买过《金剑符解》,所以考题便也有及其微小的可能性抽到剑符,没想到他运气这么差刚好抽到……”
“呵!”祁长老冷笑一声,“真要让我动真格的你才说是吗?”
“此事千真万确,祁长老若不信,可检查抽取考题的箱子。”
“我不检查,你若真敢做手脚,定是不怕我发现。”祁长老冷笑,“我只是个画符的,还是让季堂慢慢查吧。”
钱掌柜脸色瞬间慌乱起来,扑通跪在地上:“小人也是被人要挟,请长老明鉴。”
祁长老似乎早料到如此,不慌不慢道:“说吧!”
“那日张一叶找到小人……”
……
陆长生离了九鼎商会便直接回家。
打开院门,便见一儒雅中年人坐在椅子上此刻正阴沉的看着自己。
陆长生表情一变,此人气息比刚才的祁长老还要深厚。
他心中暗道:“又是一名筑基修士!”
云山坊市筑基修士并不多,想不到今日竟然被他遇到了两位。
陆长生只稍微一想,便知道这多半是常立毫的爹常海平。
此时前来必是为了常立毫之死。
陆长生假装不知道是何人,他表情惊恐:“你是何人,为何闯入我家?”
陆长生手中握住一沓符箓:“劫修速速离去,坊市之中有李家巡逻,你一动手,必逃不掉。”
他又取出储物袋中刚拿到的客卿腰牌:“我乃九鼎商会甲等客卿,你若杀我,九鼎商会也会为我报仇。”
常海平初时无动于衷,见到九鼎商会腰牌终于开口道:“我不杀你,我乃商会管事常海平,你只需要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便会离开。”
陆长生收起符箓,行礼道:“常管事有什么问题,小人一定知无不言。”
“那日在断魄山,郝玉秋抢了你们的猎物,那之后发生了什么?”
“回常管事,那日……”
陆长生依照丁木所说,没有半分隐瞒,将那之后所有事全告诉了常海平。
常海平听完后深深看了一眼陆长生,随后步伐沉重的走出院子。
……
坊市中一处地段不错,灵气还算浓郁的院子里。
“爹,这次猎到了什么妖兽?”
一个小男孩缠着刚进屋的侯悠,在他脚边蹦蹦跳跳的问道。
侯悠打开储物袋,一只浑身血红,豹子般大小的兔子落在地上。
侯悠寒冰一般的脸在看到儿子时也露出笑容:“爹这次猎到的是血毛兔,一阶初期妖兽。
“以后岚儿遇见血毛兔,一定要从后面攻击,这样可以绕开血毛兔的视野……”
一个温婉的声音此时从房内传来:“行了,孩子才多大就教他这些?赶紧将这兔子收起来,吃饭了。”
侯悠笑的更幸福,将血毛兔装入储物袋,拉着儿子粉嫩的小手往屋里走去。
就在这时,一身影出现在他眼前,此人面相儒雅,双目中却满是疲惫。
侯悠将儿子护在身后:“前辈不知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