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玄冰角蟒攻击时动作太快,郝玉秋只看到一道青影,并未看到他的样子。
等到玄冰角蟒收回尾巴时,这才看到玄冰角蟒样子大变。
“这还是那头青蟒吗?”
看着玄冰角蟒锋利的双角,缩小的身躯,郝玉秋有些不确定,怎么不到两天,这蛇妖变化这么大。
常立毫挥刀劈碎冰锥后,终于往这边看来。
他仔细看了看后道:“这眼神不会错,确实是那畜生,难道在玄冰谷中得了奇遇?”
玄冰角蟒可没有听两人谈话的心思,他喷出一股寒冰毒雾,再次攻向郝玉秋。
毒雾所过之处,花草与灌木尽皆被冰冻。
郝玉秋往后飘飞躲避毒雾。
他手中有一道符箓被激活。
狂风呼啸,面前的毒雾再次被吹散。
玄冰角蟒没了毒雾隐藏,现出身形。
郝玉秋身边的金轮飞出,呼啸着斩击向玄冰角蟒。
玄冰角蟒尾巴再度抽出,将金轮打飞。
与此同时,他瞬间向右游移,躲过两道常立毫劈过来的刀芒。
此次血脉进阶后,玄冰角蟒防御大增,原本这金轮打在身上早就受伤了,可如今只是尾巴被震得生疼,鳞甲却毫无破损。
郝玉秋见状终于有些慌乱,自己最强的中品攻击法器金精飞轮居然破不了这蛇妖的防御。
见蛇妖就要近身,郝玉秋连忙祭出一块方形盾牌。
那盾牌飞出后落在地上便落地生根,瞬间与大地融为一体,化为一道一丈多长的土墙横在郝玉秋面前。
玄冰角蟒见此情景,低着头,双角撞在盾牌上。
“绷!”
如同鼓面被敲破。
玄冰角蟒竟直接将这盾牌撞出一个大洞。
郝玉秋一边退后,一边急急吼道:“常立毫,一起上啊!”
常立毫的确存了坐山观虎斗的心思,但此时见识到玄冰角蟒势如破竹的攻击,心知此蛇妖自己单打独斗难有把握拿下,当即高举宝刀一跃而上。
玄冰角蟒本已经快追上郝玉秋,现在却不得不停下来,应对常立毫的攻击。
他妖丹中妖力流动,两道清晰的妖纹与一道隐约显现的妖纹疯狂闪动,一道厚实冰盾凝结挡在自己身前。
常立毫刀上土黄灵光闪耀,一刀披在冰盾上。
冰盾裂开几道口子,坚持了一个呼吸后,碎裂成冰块。
常立毫脸上一喜,想要乘胜追击。
可冰盾下哪还有玄冰角蟒的影子。
只见一道青影再次袭向郝玉秋。
郝玉秋胡乱放出两条火龙,再次往后退去。
玄冰角蟒躲过火龙,一根冰锥凝聚,射向郝玉秋。
郝玉秋身边金轮立刻飞出,打碎冰锥。
“孽畜,是你逼我的。”
郝玉秋手中取出一道五彩符箓,灵光狂闪,一股强大的威压出现。
玄冰角蟒从未见过这样的符箓,他心生警惕,吐出一口毒雾,隐入其中。
同时凝聚出三道冰盾挡在自己面前。
一阵五颜六色的光芒狂闪,即使在毒雾中,玄冰角蟒也感觉眼睛都有些花了。
几个呼吸后,却并无攻击降临。
“奇怪,怎么雷声大雨点小?”
玄冰角蟒感觉有些不对。
他钻出毒雾一看,郝玉秋已经站上飞舟,飞到了天上。
“常立毫,你拖住这蛇妖,我去搬救兵。”
郝玉秋说完,不等常立毫回应,御使飞舟化为一道流光,往远处去了。
这招,怎么如此眼熟?
玄冰角蟒想起,这不是本体在黑市被劫修打劫时用过的招数吗。
一旁的常立毫破口大骂,问候起郝玉秋的八辈祖宗。
他一边骂,手也没闲着,放出飞舟,就想要效仿郝玉秋逃走。
玄冰角蟒可不会给机会。
一道冰锥射向常立毫,常立毫闪身躲过,冰锥打在飞舟上,将本已经变大的飞舟打成巴掌大小,落在地上。
常立毫见逃跑无望,举起手中直脊翘首刀,斩向玄冰角蟒。
玄冰角蟒扭曲身体,避过此刀,同时一口毒雾吐出。
两方距离极近,且常立毫正是挥刀的时候,根本来不及闪躲。
毒雾弥漫,盖住常立毫。
片刻后,常立毫一跃跳出毒雾。
他的身上结了一层冰块,口鼻都挂上了冰凌,身体忍不住发抖,看起来颇为狼狈。
要不是常立毫炼体有成,这短短瞬间常立毫就得被这寒冰毒雾冻死。
没时间给常立毫喘息,一道青影已经射了过来。
玄冰角蟒双角如箭头,射向常立毫。
常立毫忙横刀抵挡。
“铛!”一声巨响。
刀身火花溅起,常立毫手中一痛,直脊翘首刀脱手而出。
青影继续往前射,一道光罩一闪而逝,根本没能挡住玄冰角蟒。
“噗!”
玄冰角蟒两只锋利的双角刺入常立毫胸口,将其捅了个对穿。
常立毫痛呼一声,心脏停止了跳动。
玄冰角蟒甩下常立毫的尸体,扯下储物袋,又将地上的直脊翘首刀与飞舟一起吞入体内空间。
见再无遗漏,玄冰角蟒往野猪峰方向跑去。
此次杀了九鼎商会这么多人,在断魄山是待不下去了,只有到人类修士不能进入的野猪峰去躲躲。
……
陆长生三人走在回坊市的路上。
几人看起来都有些落寞。
辛苦了这么久,没想到竹篮打水一场空。
就在这时,背后隐约有战斗声响起,刀光与火光交替闪烁。
“他们内讧打起来了?”曾玉堂疑惑。
“应该不会。”丁木摇摇头,“常立毫他爹是筑基修士,且在天一仙城九鼎商会担任要职,家中并不缺这点灵石。”
眼见越打越激烈,曾玉堂提议道:“要不,溜回去看看?”
丁木还在犹豫,陆长生却点点头:“说不定有机会拿回巨角犀牛的尸体。”
丁木也存了这心思,犹豫片刻也点点头,答应下来。
三人小心翼翼往刚才的湖边走去。
刚走一半,便见郝玉秋驭舟化为流光飞远。
那样子,分明是逃跑。
湖边的战斗还未结束,更是印证了几人的猜想。
“谁能将姓郝的打得逃跑,是那个黑脸的?”曾玉堂问道。
“你笨啊!要是常立毫,姓郝的都跑了,谁又能与他打得这么激烈?”丁木有些打退堂鼓,“此时过去,说不定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