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生转头一看,李泽润、丁木与曾玉堂就站在不远处。
“诗景是我儿时好友,我二人数年没见打个招呼而已,可不是什么勾搭。”
丁木这时说道:“我哪管你勾搭不勾搭,今日必须一醉方休。”
“哈哈,那就一醉方休!”
“丁木你酒量最小,喝醉了休了,我们也不会休的。”曾玉堂拆台道。
“你这木头,这他娘的只是一个比喻……”
两人吵吵闹闹间,四人又坐上了同一桌。
丁木吵不过曾玉堂,转身对陆长生说道:“对了,陆道友,上次你问我那事儿,有眉目了。”
陆长生这两年间,为了画出叠浪剑罡符想过无数办法。
其中第一个想到的当然就是寻找丁木说过的增长灵识的功法。
只可惜跑遍了坊市与黑市都没能找到。
自己找不到,陆长生便去询问丁木,可惜当时丁木也没有眉目。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还真让丁木找到了些线索。
陆长生正要具体询问,丁木又说道:“这事儿还需要打点一下,近期我会联系你的。”
陆长生只能点点头,暂时压下心中的疑问。
“陆道友好像还未有道侣,我家小妹还未找到夫婿,不知陆道友?”
陆长生立马再度婉言谢绝。
曾玉堂遗憾道:“我两年前为我妹妹们找了个夫婿,也是个符师,这都两年过去了,生了四个孩子,一个有灵根的都没生出来。”
“两年四个孩子?咋生的?”丁木忍不住问道。
“我嫁了三个妹妹给他,当然是三个妹妹轮流生,如今还有个孩子在肚子里,下个月便要生了,希望能是个有灵根的。”
陆长生暗自庆幸,幸好当年没去曾家当上门女婿,这简直是被当做生育的工具,一切都是为了诞下有灵根的后代。
不知那位符师肾还挺得住不,陆长生居然有些同情他了。
此时,宴会正式开始,淡雅的琴音响起,一位白袍公子缓缓走上台。
他身后有一俊美男子,背着一把宝剑紧随其后。
陆长生定睛一看,居然是刘云峰,两年未见他竟有些认不出刘云峰了。
他竟然学着那些爱美的女修一般,在脸上涂了脂粉与口红。
同时他走路夹着双腿,眼神看着他身前那白袍男子居然带着几分媚意,陆长生都怀疑自己看错了。
看着陆长生惊诧的目光,李泽润笑道:“是不是差点没认出来刘云峰?当年满脸杀气与攻击性的男人,如今竟然如这小女儿一般?”
陆长生点点头:“真是不敢相信,李道友知道原因?”
“刘云峰前面那人叫霜天逸,那人的祖爷爷便是九鼎商会天一仙城分会权力最大的几位长老之一。
“霜天逸最爱收俊美男子为座下剑侍,两年前刘承茂死后,刘云峰便成为了此人的剑侍。”
陆长生似乎品出了点意味,但还是问道:“剑侍也不至于如此吧!”
李泽润的传音在他耳边响起,良久之后,陆长生点点头恍然大悟道:“是这个剑侍啊!”
李泽润也调侃道:“座下剑侍,不知能否坐下……”
霜天逸上台后,先说了一通感谢来参加宴会的客套话。
随后又说因为云山坊市这些年快速发展,九鼎商会的生意越来越好,人手都有些不够。
所以今年让天一仙城周围的弟子都来云山坊市,一方面历练,一方面也为了缓解坊市人手不够的问题。
随后便说了些客套话,然后宣布开席。
李泽润略带嘲讽道:“说得真好听。”
陆长生只以为这是李家与九鼎商会的生意上有冲突。
这事不是他能掺和的,他假装没听见李泽润这句话,而是倒上酒,与几人吃喝起来。
这酒菜都是灵气满满,今日吃饱喝足,可抵上十来天的修行。
陆长生上次便有了经验,桌上众人又是老相识,几杯酒下肚,很快便热络起来。
不过此次陆长生留了个心眼,并未喝到大醉,宴会后运转灵气解酒,自己回了家。
……
是夜,云山坊市,九鼎阁。
九鼎阁建造在云山酒楼旁,是九鼎商会高层居住的地方,与商铺是分开的。
这次从天一仙城而来的弟子都住在九鼎阁中,包括霜天逸与其剑侍刘云峰也不例外。
霜天逸作为此次弟子历练的负责人,居住在九鼎阁一处庭院中。
此时,庭院中,一小厮面红耳赤站在屋外,等待着什么。
良久之后,连绵不绝的声音停止,屋门打开,刘云峰穿着薄衣,走了出来。
“找主子何事?”
“李山横在外求见。”
“李山横?”刘云峰面色狰狞,“他来做什么?”
那小厮一介凡人,见刘云峰发怒满脸恐惧,说话时声音都在颤抖:“奴才不知。”
刘云峰还欲再问,屋内轻飘飘一句话传来:“让李山横进来。”
小厮如蒙大赦,立刻跑出去通报去了。
过了片刻,李山横在刘云峰愤恨眼神的注视下,穿过庭院进了屋。
两人谈话间开启了隔音阵法,刘云峰并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李山横满意的出了屋子,斜眼瞥了一下依旧等在院中怒目而视的刘云峰,径直走出庭院。
……
一个时辰后,九鼎阁隔壁的云山酒楼一处奢华包间内。
李山横坐在椅子上,对面虽无人,但却与他面前一样,摆放了一个酒杯。
没多久,刘云峰打开包间的门,走了进来。
他面如冰霜:“李山横你传音说有我父亲遇害的线索是何意思?”
李山横不急不缓给刘云峰倒上一杯酒:“几年不见,李叔也不知道叫了?”
刘云峰气得冷笑一声:“当年我爹一死,你便急着与我撇清关系,你配得上这声叔吗?”
李山横也不懊恼,自己一口饮尽杯中之酒,随后说道:“云峰,我以为没有你父亲的庇护之后你能看清,这个世界讲的永远都是利益,不是感情。”
“哈哈!我当然知道,你不是亲身示范了吗?”
李山横不管刘云峰的嘲讽,继续道:“就比如你能成为剑侍,得到庇护与资源,靠的不也是身上有那位霜公子想要的东西吗?”
刘云峰双手重重拍在桌子上,站起身怒道:“李山横,我爹到底怎么死的,我没心情与你闲聊。”
李山横叹了口气,从储物袋中掏出一片黝黑的鳞甲:“这就是当年唯一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