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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黄巢三人走进来,陈师爷嘶哑着大叫道,“黄老爷,黄老爷,救救我!我是县令的人,我知道他的秘密!”

庄人见自家小东家来了,赶紧收好刑鼠,躬身退了出去。

闻着空气中腥臊的味道,黄巢不由得皱了皱眉。

黄丁从怀里,掏出一个蓝色的瓷瓶,黄巢涂抹在鼻尖后,顿时感觉清爽了不少。

黄巢坐在审讯桌前,看着卡在老虎凳上的陈师爷,冲邢洋示意了一下。

邢洋踢开一块土砖,帮他减轻了压力。

“呃,啊啊~”

陈师爷一声惨叫,只觉下肢传来了钻心的疼痛。

邢洋冲黄巢解释道,“少爷,他坐老虎凳太久了,一次只能拿开一块土砖,不然更痛苦。”

黄巢微微点头,看向了陈师爷,“我的时间有限,你有什么话,就快点说。”

不等黄巢吩咐,邢洋识趣的退后,将审讯室交给了黄巢三人。

常年锦衣玉食的陈师爷,哪里受过这种折磨,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疯狂扭动着身体,用求生的意志,将身体的苦痛压下,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黄老爷,我是县令大人的人,我有县令的秘密,能帮助黄老爷,在此处立足。”

“哦?你是刘县令的人?”

黄巢饶有兴致的看着陈师爷,冤句县城谁都知道,陈铁鸡陈师爷,是程志泽的死忠。

刘县令与程县丞一直不对付,两人明里暗里经常交锋,这些在冤句,不是什么秘密。

陈铁鸡竟然说,自己是刘明泰的人,这倒是让黄巢有点儿意外。

常年察言观色的陈师爷,见黄巢意动,强忍着疼痛,连忙道,“对,我是刘县令的人,我知道刘县令的秘密,希望黄老爷,能看在秘密的份上,饶小人一命。”

黄巢不置可否,“说说看,你知道什么天大的秘密,能买自己一条命?”

陈铁鸡面色挣扎,看着黄巢一句一顿道,“还请黄老爷答应,事后会饶小人一命,否则...呃啊啊啊~”

黄丁可不给他废话的机会,直接一脚踩到了陈铁鸡的左腿上。

“嗑咔咔!”骨断筋折的声音,响在三人耳中,陈铁鸡更是浑身抽搐,差点儿咬舌自尽。

“你我这里,还敢讨价还价?”黄巢抽出一柄小巧的满月弯刀,“陈师爷应该知道,这刑具的用途。”

黄巢将弯刀,贴在他的脸上,“这柄是新打的,还没饮过血,陈师爷有没有兴趣,帮我试试它的锋利程度?”

感受着皮肤上,泛起的渗人寒光,陈铁鸡不由得菊花一紧,浑然忘记了腿上的疼痛,咧着干瘪的嘴唇,颤声道,“不,不要,我说,我都说。”

黄巢丢掉弯刀,重新坐回去,“说吧,最好能说一点,让我感兴趣的内容。”

陈铁鸡咽了咽口水,“黄老爷,我有刘县令私下里倒卖粗盐的证据,您可以借此向刘县令施压,让他出面压下这次剿匪。”

“贩卖私盐?”

黄巢听了眉头一挑,这买卖他熟悉啊,按照黄巢原本的轨迹,应该会在不久的将来,走上这条发家致富的道路。

黄巢心思电转,按照老黄的能力,绝不可能触及到私盐,这种暴利的产业,所以他还真没这方面的渠道。

听陈铁鸡的意思,这个刘县令手中,正好有一条私盐产业链。

自己正愁没有赚钱的营生,没想到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对!私盐,刘明泰借助漕河水运,从兖州盐矿源源不断运送私盐,倾销到古楚地区。”

“空口白牙,让我如何相信你?”黄巢剔了剔指缝里的污泥,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拿出让我信服的证据!

陈铁鸡面上闪过一抹挣扎之色,眼角瞥见立在一旁,虎视眈眈的黄丁,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见他又要冲过来,给自己来一脚,陈铁鸡慌忙开口,“我说,我说!”

“我私下里,跟刘县令的小妾欢好,是她告诉我,刘明泰暗中贩卖私盐。”

“后来我按着她的指引,找到了刘明泰的账本,和几块通行牙牌,按着牙牌出入城的记录,找到了刘明泰在城外的据点。”

陈铁鸡说到这里,突然闭上了嘴巴。他脸上闪过一抹坚决,双眼直勾勾看着黄巢。

“黄老爷,我说的已经够多了,您要是想知道据点和账本的位置,就答应把我放了,我一定会如实相告。”

黄丁眯了眯眼睛,“你在找死?”

陈铁鸡握紧发抖的双手,梗着脖子抬头看着黄丁,“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除非你们答应放了我,否则就算死,我也不会再说一个字。”

黄巢摸了摸鼻尖,这个陈铁鸡倒是很会吊人的胃口。

他笑眯眯的起身,缓步走到了陈铁鸡的面前。

眼看黄巢走过来,陈铁鸡死死握紧拳头,强自镇定的开口,“黄...黄老爷,你不用白费力气了,我死都不会说的。”

“噢,是吗?”

黄巢不以为意的耸耸肩,“你知道吗,刚刚出去的那个家伙,最喜欢嘴硬的硬骨头。”

黄巢指了指脚边一滩乌黑的血痕,“看见那个了吗,它来源于珍宝阁训练的死侍。”

“本来也是个硬骨头,死活不愿意开口,后来嘛,呵呵,还不是乖乖求死,让说什么,就说什么。”

黄巢神色淡然,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嘶!”陈铁鸡瞪大了双眼,珍宝阁的手段,他也略有耳闻,没想到就连他们,也折在了黄巢的手中。

唰!

黄巢拉开旁边的一个柜子,里面林林总总,摆放着形式各异的刑具。

“这套工具也是刚打造的。”黄巢拿起一把小铁夹,“我们先来试试效果,希望你的嘴,能比石头还硬。”

黄巢不由分说,夹住他的脚指甲,用力拔了出来。

“唔,啊啊啊!”

陈铁鸡目眦欲裂的颤抖着身体,整张老虎凳,都被这股力量牵动,抖动着发出砰砰巨响。

黄巢不为所动,再次夹住了第二个脚指甲。

“我...我说,呃啊啊啊!”陈铁鸡咬着钢牙,蹦出这几个字,理智很快又被疼痛取代,口中发出凄惨的叫声。

黄巢不管不顾,又接连拔了三个趾甲,看着昏死过去的陈铁鸡,黄巢索然无趣的丢掉铁夹。

“黄丁接下来你问,我只看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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