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会的,应该只是东西吃多了。
Selena不断催眠自己的同时,脑海中又想起了Ella对于那个吞牌自杀的男人外貌的描述。
“真的吗?有多帅,长什么样啊?”
“鼻子高高的,五官轮廓清晰,长得很Man的那种帅气,手上还纹了一张扑克牌纹身。躺在那里看得出来个子也很高。”
……
Selena脑海里的声音拼命告诉她不要去看,但是眼睛却控制不住朝男人双手瞟去。
只见男人的左手手腕处纹了一张卡牌纹身,那纹身的花纹和模样跟刚才男人拿出来的扑克一模一样。
“嗬……嗬……”Selena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极度的惊惧让她连气都喘不过来,终于晕了过去。
眼见Selena晕过去,男人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翠绿色的卡牌,看着卡牌散发的微弱荧光,就知道使用条件已经满足了。
郑渊擦了擦额头的汗,一边感叹演得累死了,一边又有些得意于自己演技的进步。
嗯,长期以来努力学习的表演课程果然没有白费。
“哼,你还吓晕了,我一转头看到你包得像个血粽子,我差点没吓晕。”
郑渊看着血色木乃伊一样的Selena,根本没办法跟记忆里那个甜美可爱的模样重叠起来。
他叹了口气,掏出电话给Ella打了过去,“搞定了,你过来帮忙把她搬上去吧。”
Selena的病房里,Ella扯下头上的假发,胡乱把身上的白色长裙扒下来扔在一边,赶忙往楼梯间跑去。
是的,Selena刚才看到的飘进自己病房里的白衣女鬼,是穿着滑板鞋的Ella假扮的。
自从那天VOGUE派对结束后,郑渊除了给了她一个地址,让她把Selena的头发寄了几根过去之后,就再没动静。
结果今天突然接到郑渊的电话,说要大晚上的扮鬼吓Selena,她是一整个拒绝的。
甚至她问郑渊原因,对方也一个字都不愿意告诉她,只说如果想要让Selena恢复健康就必须要这样做。
为了好姐妹的健康,Ella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先是又骗又哄地弄走了Heba和公司的人手,又费尽心思把医生护士们调走。
然后让医院的后勤部门配合关了灯,停了这一层的电梯。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营造出了今晚的医院惊悚夜。
她跑到楼梯间,一眼就看到了浑身是血躺在地上昏迷的Selena。
Ella大叫着扑过去,“你对她做了什么!”看着Selena的惨样,她眼泪都差点流了下来。
“啧。”郑渊不爽道:“你别在这儿狗咬吕洞宾啊!她这只是皮外伤,而且今天之后就能恢复健康了。”
“别矫情,搭把手把她搬回去,等她醒来事情就不好办了。”
两人七手八脚又小心翼翼地将昏迷的Selena搬回了病房。
VIP的病房有独立的卫生间,甚至宽裕到还有一个配套的浴缸。
郑渊扭开水龙头开始放水。
“你要干什么?这个时候了还要洗澡啊?”
郑渊没好气地看她一眼,“不是给我洗,是给她洗?”
“Selena,洗澡?你疯了,她浑身烧伤,洗澡会导致全身感染的。”
郑渊懒得跟他解释,等水放满了之后,他从口袋里掏出已经激活了的【林黛玉倒拔垂杨柳卡】。
Ella见状立刻扑上来把卡牌抢了过去,“额,这上面的女人长得好像Selena哦,这个就是能让Selena恢复健康的东西?”
“是用我寄给你的Selena的头发做的?上次李成也是这么被整的吗?”
Ella的敏锐和喋喋不休的问题让郑渊头疼。
他抢回卡牌,对Ella说道:“今晚的事你要保证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知道,否则……”
“你放心,今晚的事你知我知!”Ella把胸口拍得duangduang响。
见她这样郑渊不再多说,将手中的卡牌放进了浴缸里。
卡牌落入水中,如种子发芽。
柔软枝条从中抽出,伸展,长出绿叶。
几乎是眨眼之间一棵几乎抵拢天花板的大柳树就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靠北哦!真假的?”Ella操着台湾腔骂出粗口,眼前的一幕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
这哪里是巫术,这简直是仙术啊!
柳树贪婪地吮吸着浴缸中的水分,等到浴缸中的水被吸干的时候,柳树也长到了最茂盛之时。
骤然,柳树从中间折断。所有的树干枝叶都如受热的蜡一般融化成了满满一缸翠玉般粘稠的汁液。
“来,把她抬进去。”
“啊?哦哦…”Ella反应过来跟郑渊一起将昏迷的Selena放进了浴缸中。
“你干嘛?”郑渊不解地看着Ella,只见她跪在地上小心地扶着Selena的头,不让她泡进水里。
“把她脑袋按进去啊,你难道想让她其他地方都恢复正常,就脸上留疤吗?”
“可是脑袋泡在水里,那不是就淹死了吗?”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Ella还是乖乖放开了Selena的脑袋,任由她整个人沉入了水中。
“咦,好像真的没事耶。”Ella仔细观察,发现Selena没有任何溺水的征兆,反而睡得很是香甜。
这几个月以来,连止痛药都难以让她睡得这么安稳舒适。
“好了,让她睡着吧,明天应该就好了。到时候该怎么善后你自己清楚。我就先走了。”
“哦,好的,哎……你等等,大师,我拜你为师吧,或者你收我为徒,教教我吧。”
“你学不了,你没有这个命格,贸然学了会暴毙的。”早有准备的郑渊直接用最玄学的理由,彻底绝了Ella的念头。
等到两人离开之后,漆黑的浴室里,只有浴缸内传来莹莹的绿光。
包裹在白色纱布中的Selena仿佛一个巨大的茧。
仿佛呼吸般时而膨胀,时而收缩。
随着时间的推移,整缸的汁液颜色越来越淡,越来越清澈。
睡梦中的Selena觉得自己仿佛仿佛回到了母亲的羊水里。
浑身暖洋洋,轻飘飘的。所有的伤痛和烦恼都离她远去了。
“啊!救命……”迷迷糊糊醒来的Selena突然想起了昨晚自己晕倒前的画面,一醒过来便尖叫出声。
“嗯?这是……我的病房?我怎么泡在浴缸里。天哪,怎么还有水!”Selena慌忙爬出浴缸。
她心想完了,医生告诫过她,她现在浑身都不能碰水,否则会感染导致疤痕更加严重,甚至全身感染而死。
她爬动的过程中,浸泡了一夜的纱布也随着散落。
她转头看去,浴室镜里的女人冰肌玉骨,浑身牛奶般的肌肤,吹弹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