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林砚有点失望。
还以为会是什么逆天的金手指，结果只是个简单的鉴定功能。
不过转念一想，总比没有强，他又随手拿起桌上画废的符纸，心念一动——
【劣质的清心符（失败品）】
【品质：残次】
【效果：无】
【建议：符纹第三笔转折处灵力不稳，可调整运笔力度】
林砚一怔，半信半疑拿起毛笔，按照提示在废符上轻轻补上一笔。
笔尖刚落下，符纸朱砂纹路微微一亮，随即迅速黯淡下去。
虽然还是没成功，但比起之前歪歪扭扭的样子好，至少规整了不少。
“有点意思......”林砚来了兴致，再翻出那几本破旧的符箓典籍，随手翻开一页。
【《基础符箓入门》（抄本）】
【品质：普通】
【效果：记载三种基础符箓画法（清心符、驱虫符、避尘符）】
【备注：多处笔误，正确率约七成】
林砚嘴角一抽。
难怪原主画符成功率那么低，合着学的教材都是错的？
他仔细对照系统提示，把书里几处明显的错误修正过来，然后铺开一张新的黄纸，蘸了朱砂，试着画了一张清心符。
这一次，笔尖流转间，他能隐约感觉到一丝微弱的灵力顺着笔锋游走。
最后一笔落下时，符纸上的纹路泛起淡淡的灵光，尽管微弱，但确实成了。
【清心符（劣等）】
【品质：普通】
【效果：微弱宁神作用，持续时间约一个时辰】
【估价：半颗灵石】
“成了！”林砚忍不住笑出声。
即使只是最低等符箓，至少能卖钱了。
黄狗被他的动静惊醒，懒洋洋地抬头看了一眼，又趴回去打盹，这是条懒狗。
窗台上的灰雀倒是好奇地跳近了几步，歪着头看他手里的符纸。
林砚心情大好，摸了摸雀儿的脑袋：“今天加餐！”
他从老张送的鱼上切了一小块肉，放在窗台上。
灰雀欢快地啄食起来，时不时发出清脆的鸣叫。
林砚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日子似乎有了点盼头。
系统虽不是什么逆天外挂，但能帮助自己改善下生活。
翻了翻米缸，见底了，又看了看空荡荡的钱袋，叹了口气。
“再画几张，明天去坊市碰碰运气。”
林砚一鼓作气又画了三张清心符，直到太阳西斜才停笔。
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看着桌上整齐摆放的符纸，心里总算踏实了些，这样的进展，可比原主之前瞎制，要翻上好几倍。
“三张劣等，一张接近普通品质......”
林砚小声嘀咕着，按照系统的估价，这些应该能换两颗灵石左右。
不多，至少也能先还掉王婶的灵米钱，包括街头抠门老头的酒钱，再拖着不还，非得上门干仗不可。
这时，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林砚这才想起自己一整天都没吃东西。
屋檐下挂着的鱼已经风干了些，他取下来简单处理，架在炉子上烤。
黄狗闻到香味，立刻精神抖擞凑来，眼巴巴地望着他。
“你这狗东西，倒是会挑时候。”
林砚笑着撕下一小块鱼肉丢给它。
狗子欢快地摇着尾巴，叼着肉跑到角落里享用去了。
吃过晚饭，林砚借着油灯的微光继续研究那本《基础符箓入门》。
有了鉴定面板辅助，很快又找出了几处错误，并试着按照正确的方式练习画符。
奈何灵力消耗太大，画了两张后，就感觉头晕目眩，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看来修为太低确实是个问题......”
林砚苦笑摇头，原主卡在练气二层已经两年半了，没有丹药辅助，单靠打坐修炼，进展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夜深了，窗外虫鸣阵阵。
林砚吹灭油灯躺下，黄狗蜷缩在床脚，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望着茅草屋顶透进来的点点星光，思绪渐渐飘远。
“要能多赚点灵石，买颗聚气丹，再买些厉害的修炼功法就好了......”
迷迷糊糊间，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既然系统能鉴定物品，那能不能也鉴定一下自己？
这个念头一起，睡意立即全无，猛地坐起身来。
“鉴定自身。”在心里默念。
片刻后，几行淡淡的文字浮现在黑暗中：
【林砚】
【修为：练气二层（瓶颈期）】
【灵根：四灵根（金木水火，土灵根残缺）】
【状态：轻度疲劳，灵力枯竭】
【建议：服用养气类丹药或灵食可缓解】
林砚盯着‘土灵根残缺’几个字，若有所思。
“难怪原主修炼艰难，原来灵根有缺陷，不知道往后有没有补救措施，还有得尽快整到丹药磕才行......”
林砚躺回去，双手枕在脑后。
看来要解决的问题还很多，不过至少现在有了方向。
明天先去集市把符卖了，再打听打听有没有修补灵根的法子......
夜风轻轻吹动窗纸，带着山间特有的草木清香。
林砚闭上眼睛，很快沉沉睡去。
窗外，那只灰羽雀静静地站在枝头，黑豆般的眼睛望着草屋的方向，许久才振翅飞走。
清晨，林砚收拾好符箓准备出门。
黄狗摇着尾巴跟到院门口，还是那样眼巴巴地望着他。
“在家看门，回来给你带骨头。”林砚揉揉狗头，顺手把昨晚剩的鱼尾巴放在它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