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国，五角大厦！
地下停车场。
防弹轿车的引擎声刚刚熄灭，林远的太阳穴便猛地一跳。
“林博士，为了咱们的安全，您需要……承受点小小的疼痛。”马尔斯的声音从副驾驶传来，带着某种令人不适的愉悦。
林远还没来得及反应，对方的手指已经在平板上快速敲击，一串猩红的代码瞬间上传。
——嗡！
剧痛炸开！
像是有人用烧红的钢针捅进他的颅骨，在脑浆里疯狂搅动！林远闷哼一声，手指死死扣住真皮座椅，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额头不断冒出冷汗。
三十秒。
整整三十秒的地狱折磨后，疼痛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神经末梢还在细微颤栗。
“马尔斯...”林远喘着粗气，“你对我做了什么？！”
“别紧张，博士。”马尔斯转过头，嘴角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只是激活了您大脑芯片的‘安全协议’。”他晃了晃手中的平板，屏幕上跳动着绿色的神经信号波形。
“从现在开始，您可以畅所欲言。”把脸凑过来，带着冰冷的警告，“但如果您想说些……不该说的，芯片会立刻释放高频脉冲...”说完用手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永久性损伤的那种。”
（他妈的...）
原本想要借助这次机会传递一些信息出去，如今希望彻底破灭了。
马尔斯先一步走下车，随后像个助手一样亲自给林远打开了车门：“林博士，请。”
走进五角大厦，穿过层层安检。
虹膜扫描、DNA采样、神经信号匹配……每一道关卡都在无声宣告：这里的一切，都在监控之下。
六号会议室的大门，缓缓推开。
房间内的光线冷冽如刀，长桌两侧坐满了身穿高级将官制服的男人，肩章上的星徽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走进会议室，数十道目光同时刺来，像X光般扫描着林远的每一寸表情。
而在长桌尽头，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缓缓抬起头，他那灰蓝色的瞳孔深不见底。
声音略显沙哑地说道：“林远博士，我们等你很久了。”
此话一出，林远后颈的汗毛瞬间竖起。
（他们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难道马尔斯这个混蛋一直在用我的名字做文章？）
马尔斯走到一旁为林远拉开了把椅子：“林博士，请坐。”
他强压下翻涌的思绪，面无表情地落座。
“林远博士请开始吧。”
林远一脸错愕地皱下眉头。
（开始？开始干什么？）
关键时候，马尔斯拿着笔记本从一旁走过来：“将军，林远博士只是负责研发机器人，具体的还是由我来向您展示吧。”
说完他将笔记本和会议室内的投影仪相连：“麻烦，把灯光关一下。”
副官在得到老者的应允后关闭了会议室灯光。
会议室的光线骤然熄灭，只剩下投影仪的冷光在众人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马尔斯站在荧幕前，西装笔挺，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像个精明的推销员。
“诸位请看。”他的手指在键盘上轻轻一敲，画面切换至一段战场实况录像。
镜头里，一支米军特种部队正在执行夜间突袭任务。士兵们动作迅捷，配合默契，枪口的火光在黑暗中划出致命的弧线。
随后画面聚焦到一名年轻的士兵身上，他眼神坚毅，射击精准，每一次扣动扳机都带着近乎机械般的冷静，在众人眼中就这就是一名优秀的作战士兵。
然而下一秒，一发流弹击中了他的腹部，只是一瞬间，他的眼神从坚毅变成了痛苦。他踉跄地后退，喉咙里发出阵阵呻吟，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武器。
投影仪的光束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冷冽的轨迹，将那个年轻士兵痛苦扭曲的面容定格在荧幕上。
“我们不得不承认再优秀的作战士兵也会拥有对死亡的恐惧。”马尔斯的声音很轻柔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接下来再请大家看一组统计数据。”
马尔斯的手指再次敲击键盘，画面切换成一份让人心痛的统计图表。
“根据近十年的统计，米国共计死亡现役和非现役战士超过26000人。”伴随着马尔斯手指不断的滑动，展现出一幅幅让人窒息的‘自杀’画面，“其中71%，死于战场之外的浴室、车库、或是自家卧室的天花板下。”
林远注意到会议室内的人看到这些画面时都攥紧了拳头，看来马尔斯刺痛了他们最不想要听到的声音。
“战争对于我们来说也许结束了，可对于他们来说从踏上战场的那一刻便不会再结束。只是从战场转移到了这里。”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和这里。”又指向心脏位置。
会议室的空气凝固了数秒。
马尔斯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剖开了战争最血淋淋的真相——士兵们带回来的不只是勋章，还有刻进骨髓的创伤。
没有人反驳，因为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短暂的沉默后，老者缓缓开口：“你们的第一代机器人能做些什么？只凭借你的几句话很难让我们相信。”
马尔斯嘴角微扬，手指在键盘上轻敲，画面切换。
“代号‘沙漠’行动，在座的应该都记忆犹新吧？今天我们就复刻这场战斗，看看战争机器人和世界上最强的特种兵有什么区别。”
一年前，米国最精锐的特种部队执行了这项高危任务，先后参战人数超过六十人。
这是一场持续了四个小时的激战，最终导致三名士兵伤亡才艰难取胜。
而现在，同样的战场，同样的敌人，唯一的变量是——参战的不再是人类，而是十台机器。
它们的钛合金外壳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关节处的液压系统无声运转，三百六十度旋转的头部搭载着最先进的紫外线锁定、热成像识别、雷达扫描，可谓是海陆空一体侦察监测。
人类士兵需要依赖整个团队协作才能覆盖的战场信息，它们只需一“眼”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