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岁华的手离开托帕的肩膀,在那白色的衬衣下面,已经多出了一条显眼的红色的细带子,带子连接着托帕的胸前和背后,让她的双手能得以解放。
但是这种若隐若现的感觉,托帕越发觉得尴尬,这像就是情趣衣服。
“好了,托帕小姐。”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等会儿再多送几套上去,保证这每一套的颜色和样式都是独一无二的。”
托帕的脸庞带上了明显的红晕。
这个家伙就不懂得什么叫尴尬吗?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讨论女性私密,哪怕是情侣之间也不一定能这样吧。
如果可以,托帕真的很想离开,最好还能在离开的时候给你一巴掌。
只是形势比人强,面前这个家伙看上去是不会出去了,而且说不定也不会让自己出去,虽然很尴尬,但现在自己拒绝不过是在白吃苦头。
托帕的理智战胜了三观和道德,难以启齿又肯定的说道。
“岁华先生,那就拜托你了。”
“客气了,不过是几套衣服而已,只是些随手的事情。”
随后,岁华将目光通过窗户,看向了视线尽头的城市,隐隐约约的,有一缕缕黑色的浓烟正在从城市中飘起,而且还时不时闪烁出亮光。
“托帕小姐,想出去看看情况吗?”
托帕疑惑的看着他,她不明白,面前这个家伙怎么会让自己出去,万一自己趁她一个不注意跑了怎么办?还是说有其他节目在等着自己?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现在的她都没有资格去拒绝。
“想,只是外面不是很危险?”
“在我的保护之下没有危险,顺便也能去找一找让托帕小姐和那只小宠物自由的方法。”
岁华关掉投影仪,起身就朝着大门走去,托帕无法,只能跟在身后,不过在离开围墙大门的时候,她回头担忧的看了一眼二楼。
“放心,这里很安全,那只小家伙是不会有事的。”
两人沿着道路向前走,在岁华的精细操控之下,这十多公里长的路程直接缩短到了短短几分钟,让托帕的心沉重的跟被山压住了一般。
能做到空间折叠的人很多。
但是能在星球表面上做出如此精细操作的人可不多,每一个无一不是宇宙中有名的强者,托帕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就算跑到了星球的另一边也会在一瞬间被抓回来。
侥幸的心理被放下,托帕也能将注意力放在了城市现在的情况上。
“杰克,快把能量块拿过来,我手上的枪快没能量了!”
“大家冲啊!杀了这群趴在我们身上吸血的杂种!”
“快,将物质轨道炮拿上了,不能再让这群反抗军再嚣张了。”
粒子枪、光束炮、轨道炮……各种武器在这座城市里展现自己那非同一般的强大杀伤力,但是在这科幻的场景内,有一些场面格格不入。
等离子战刃、和圆球一样无比厚重的高大机甲、在手背上的护盾。
如果是没有超凡的世界,那短兵相接的场面只会出现在原始文明和科技文明内部的角斗比赛上,在这里有强大到改变宇宙的生命存在。
而这就造成了现在这种场景。
明明可以用更多的炮火洗地、明明可以在远方用枪械大炮偷袭,可是这徐身穿机甲、手拿战刀的人,偏偏就是要短兵相接,拼个你死我活。
“哈哈哈哈,我这可是公司最顶级的机甲之一,虽然型号有些老旧,但防御你们这群家伙的武器绰绰有余。”
高大的蓝色机甲发出了嘲讽。
这让机甲四周的反抗军怒火中烧,但是他们除了生气没有丝毫办法,自己手中的等离子战刃的功率太小了,根本就无法穿透机甲表面的能量镀层。
“哈哈哈哈~迎接你们的死期吧!”
红色的棍棒在机甲的加持下,仅仅只是几下天就把四周的反抗军们全部都打成了血肉烟花。
“继续,今天必须杀个痛快!”
一脚踢开旁边碍事的飞船,高大的机甲化为了道路上不可跨越的城墙,给反抗军的人带去了巨大的伤亡,但嚣张的他很快死在了重型轨道炮上。
“看着这些,你有什么感想?”
岁华站在废墟的最高处,与托帕一起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反抗军为了自己和后代能享福,早就已经置生死于度外,也正是因为这股意志才能抵挡住钢铁洪流的反击,虽然这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他的功劳。
毕竟如果没有创造模块,反抗军早就已经被碾死了。
“是我的错,我不该引狼入室……”
岁华摇了摇头,托帕的回答并不能让他感到满意。
“还有呢?”
“……”
托帕沉默了,她倔强的看着岁华,坚定不移的说道。
“如果你指的是我和公司签的那一张合同的话,我没有错,这颗星球已经到了灭亡的边缘,如果我不签,留下的只有一颗荒芜的星球。”
“唉~”
岁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傻姑娘怎么就没反应过来呢。
“我要的不是这个回答,我想要的是你的态度,那群家伙该死,他们背后的依靠也同样该死,这是你的故乡,你应该感觉到仇恨。”
托帕反应过来了,相比于质问,面前这个家伙更像是在教自己。
这幅说教的语气也符合他的身份,一脉相承的仙舟风格,把自己给视为世界的中心,自己的话就是真理,后来者只能按照他的经验才能走。
但可惜,对于她来说,这跟董事会灌的鸡汤没啥区别。
“我确实应该仇恨他们,但是现在的我有资格去仇恨吗?任何东西都得依靠现实才能实施,就凭我现在这柔弱不堪的身体,只是去送货的。”
托帕愤怒的拉起脖子上的项圈,但连简单的动一下都困难。
“呼呼呼~”
托帕的胸口在剧烈起伏,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青蓝色的天空,就像是能够看到处于星球之外的太空城一般。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摆脱这个可恶的项圈?”
“不介意我看一下吧?”
托帕深深的看了岁华一眼。
“随意。”
岁华走到托帕的身后,用手撩起那内外两色的短发,看着项圈后方那个精致小巧的小铜锁,而锁孔就像是设计的玩一样,小到只能插入不粗的铁丝。
不过没关系,因为他拿出了一把像是装饰品一样的黄铜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