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四海”的盛名,如同一道惊雷,瞬间炸响在整个京城上空。这道菜的火爆程度,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蔓延到了南锣鼓巷那座老旧的四合院里。每当夕阳西下,红星饭店外排起的长队,都成了这座院落里,那些闲着没事做的“禽兽”们茶余饭后的唯一谈资。他们眼红心热,口水直冒,内心的贪婪与算计,如同毒蛇一般,活络了起来。
贾张氏,这院里最会撒泼打滚的“老寿星”,第一个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她那满是横肉的脸颤抖着,油腻的笑容像一张破布挂在脸上,她搓着粗糙的手,肥胖的身躯扭动着,一路小跑来到周凡的屋门前。
“小凡啊,听说你在饭店做的那个‘龙腾四海’,那叫一个香!香得把婶子都馋坏了,晚上觉都睡不着。”她声音尖锐,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命令式口吻。
周凡正坐在院子里,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他那辆崭新的、在当时看来异常稀有的自行车。他头也没抬,只是淡淡地吐出几个字:“贾大妈,饭店有饭店的规矩。菜是卖给客人的,想吃就去排队。”
他的声音平静,却冷得像腊月里的冰碴子,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漠。贾张氏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如同被冻结的冰块。她还想继续撒泼,习惯性地张了张嘴,准备好了一箩筐的道德绑架。
周凡的目光终于移到了她的身上,带着一丝穿透人心的清冷。他平静地打断她:“您要是没别的事,我这还忙着呢。您请便吧。”
贾张氏如同被人扼住了喉咙的鸭子,所有准备好的哭闹和咒骂,都被硬生生地堵在了嗓子眼。她气得肥硕的身躯直哆嗦,脸上的横肉剧烈颤抖,最后指着周凡的鼻子,开始破口大骂。
“你个小兔崽子,没良心的!白眼狼!你吃了老娘多少回剩饭!现在发达了,就忘了本?!”她的嗓门恨不得震塌半个院子,尖锐刺耳的咒骂声,却没能让周凡的眉头皱一下。
她骂得口干舌燥,却连周凡的一根头发丝都没碰到。她悻悻地转身,肥胖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狼狈和可笑。嘴里依然不停地嘟囔着污言秽语,把周凡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可即便如此,她也无法改变周凡的态度。她只能在心里发泄着无尽的愤恨,那股子馋劲儿却越来越浓烈,如同毒虫噬咬着她的五脏六腑。
没过两天,刘海中也粉墨登场了。他背着手,挺着肚子,迈着官僚主义的方步,踱到周凡面前。他先是清了清嗓子,端足了二大爷的架子,那副颐指气使的做派,在院里是出了名的。
“小周啊,现在红星饭店的名气可是大了,你小子功不可没啊。”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他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一丝“领导”的意味,语重心长,实则绵里藏针。
“我们都是一个院的,情分不一般。你小子现在出息了,可不能忘了乡里乡亲。这做人啊,得讲究个团结,得互相帮衬,不能光顾着自己。”他暗示周凡应该“照顾”一下院里这些“有地位”的老人。
言下之意,就是想让周凡给他开个后门,让他们能不排队就能尝到“龙腾四海”,甚至还想白吃白喝。周凡放下手里的抹布,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电光,直刺他那肥腻的官脸。
他的眼神沉稳而坚定,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力,没有丝毫退让。“二大爷,饭店的规矩是王经理定的,谁都不能破。我只是个厨师,管不了这些。您要是真想尝,可以去饭店门口排队。”
周凡的话,如同钢针一般,精准地刺破了刘海中虚伪的官腔。刘海中被噎得脸红脖子粗,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那张原本就圆滚滚的脸,此刻更是涨成了猪肝色。
他仿佛被人当众扒光了衣裳,所有的体面和威风都在这一刻扫地。他自诩是院里的“领导”,却在周凡这个毛头小子面前碰了壁。他气得肺都要炸了,却又无从发作。
刘海中最终只好灰溜溜地走了,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引得院里不少人暗自发笑。
接着是算盘打得精明的阎埠贵。他手里捏着几张皱巴巴的、边缘都已经泛黄的电影票,在他手里却像是稀世珍宝一般。他那张老脸上堆满了精明算计的褶子,笑呵呵地对周凡说。
“小凡啊,三大爷这有几张电影票,都是好电影。你喜欢看电影不?你看,这票都快过期了,你拿着去看,三大爷请客,算三大爷对你的一点心意。”
他故作大方,眼神却不住地往周凡的屋子里瞟,恨不得把周凡的厨房看穿。他想用这些不值钱的废票,换周凡做的“龙腾四海”。这种小算计,周凡一眼就看穿了。
周凡只是扫了一眼那些票,语气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在拒绝一块路边的石头。“三大爷,这些票我用不上。饭店的规矩就是先到先得,您想吃就自己花钱去排队吧。”
阎埠贵见软磨硬泡不行,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板起脸,气得胡子乱颤,脸色青黑,像吃了死苍蝇一样难看。他嘴里嘟囔着。
“真是个不识好歹的年轻人,一点人情味都没有。翅膀硬了,就忘了谁是长辈!”他一边骂着,一边紧紧攥着那几张电影票,仿佛周凡要抢他的一般。
周凡权当没听见,继续擦拭着自己的自行车。阎埠贵气得在原地直跺脚,他没想到周凡竟然如此油盐不进,他的小算盘彻底落空了。
最后,连平日里惯用柔弱攻势、素有“白莲花”之称的秦淮茹也出动了。她带着槐花,一脸的憔悴和楚楚可怜,双眼红肿,仿佛刚哭过一般,梨花带雨地来到周凡的屋门前。
她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哭腔,语调婉转。“小周,我们家东旭最近身体不好,厂里活儿又累,好久没开荤了。孩子也都馋得不行,你能不能……”
她欲言又止,眼神里带着惯有的无辜和哀求,但更深处,却是难以掩饰的贪婪算计。她希望能勾起周凡的同情心,让他施舍一点“龙腾四海”给贾家。
周凡没等她说完,便冷冷地回绝:“秦淮茹,饭店的菜是给客人准备的。贾东旭的身体跟我没关系,你们想吃就自己花钱去买,去排队。”
他的话语如同刀锋般锋利,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铁锤,狠狠砸在她精心编织的谎言上。秦淮茹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她仿佛被抽掉了脊梁骨,身形摇摇欲坠。
她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周凡的眼神却冰冷如霜,没有丝毫怜悯。她精心设计的苦情戏,在周凡面前毫无作用。她所有的伪装都被无情地撕碎。
她只好狼狈地转身离开,内心的怨恨和不甘几乎让她发狂。她看着周凡那扇紧闭的屋门,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四合院的禽兽们,一个个都碰了壁,吃了闭门羹。他们气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周凡的油盐不进,让他们束手无策,任何道德绑架、亲情攻势、或者小恩小惠,在他面前都化为乌有。
“龙腾四海”那霸道诱人的香味,每天依然从小厨房飘散出来。那股香味,如同无形的鞭子,不断地抽打着他们的神经。
这成了他们最渴望又最得不到的东西。越是吃不到,他们就越是心痒难耐。这种煎熬,让他们备受折磨,却又无可奈何。美食的诱惑,在这一刻,成为了他们最残酷的刑罚。
周凡知道,这些禽兽们是彻底拿他没办法了。他只管做好自己的菜,享受着系统带来的顶级美食。他享受着自己的美食,享受着平静的生活。
而那些禽兽们,只能在羡慕嫉妒恨的煎熬中,闻着那让他们抓心挠肝的香味,忍受着那无法满足的口腹之欲,日复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