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作为筑基修士的灵器主材,还可以为紫府修士打造灵器当作辅材添加进去。
紫阳铜可令灵器有些许大日紫阳之气。
虽说只有丝缕紫阳,但也是难得一见的珍稀辅材了。
经常一块拇指大小的紫阳铜,就可以卖到七八千灵石。
据陆景明了解,那处矿脉开采了快六年还深不见底,持续有紫阳铜被挖掘出来。
要知道陆氏掌控的,还只是整座矿脉的一半。
要是全数掌控的话,这可是最少数十万灵石的买卖。
青阳陆氏已经算是,景山郡排得上名号的紫府家族了。
族内两大紫府老祖,也就只有两条小型灵脉,一般年产百万灵石左右方可为小型灵脉。
别看两条灵脉家族光这一处就有两百万收益。
但是家族脉系之多,族人之多,客卿之多,每年要分发多少俸禄。
这挣灵石的手段可是永远不会嫌多。
陆氏家族帐上,也就八十万灵石上下。
若能从一处紫铜矿脉中,每年都能赚取到数十万收益,并且后续说不定还能持续增长。
这就相当于一个会下金蛋的老母鸡。
也难怪藤山王氏,宁愿顶着鹤归老祖一个紫府大修的压力下,都敢尝试虎口夺食。
若是异地而处,青阳陆氏有此机会,应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对了少爷,玄铮大人还吩咐我若是您闭关结束,得空去一趟他府上。”
灰衣小厮继续说道。
……
月落天华,一夜无话。
晨光微亮,初春的阳光柔而不烈。
青阳湖横亘百里,湖面如一块凝滞的碧玉。
迎着初春柔和的日光下,泛着碎银般的波纹,不时有灵鱼飞跃出水面吸收晨时活跃的灵气。
远望时,水天相接处,浮着一层薄纱似的青紫色灵雾,在这灵雾间零零散散的遍布着二十余座小岛。
陆景明一袭玄衣猎猎作响,腰间玉佩亮起紫芒。
他立于飞剑之上,剑身薄如蝉翼,泛青白色泽,日光下可见剑身流转云纹。
“这御剑而行耗费的灵力也颇多了些,若不是我灵力精纯还参透了御剑术。”
“这区区数十里怕是就要灵力耗尽了。”
陆景明运使灵力,御剑自语道。
他终究是还留存着几分少年心性。
昨日刚刚突破了练气七层,就迫不及待尝试起了御剑飞行。
要知道虽说只要练气后期,就可御使法器飞行。
但练气七层的境界还是太勉强了,灵气不够支撑修士御器远行。
这个境界能御使法器飞行数里,已经算得上法力精纯,御器决修炼有成了。
不过这也不怪陆景明对御剑飞行的急切,毕竟在他那方世界谁不想离地飞行,谁又没有个御剑飞行的剑仙梦呢。
……
一语言罢。
一座种满了火红枫灵树的小岛已到了。
岛内亭台楼阁精美,灵气盎然脱俗,确是一幅好风光。
“景明你小子可以啊,才十六岁就已经练气后期了!”
“有我当年几分风范,金丹有望啊!”
一身高九尺,身躯如铁浇铜铸,肌肉线条如虬龙盘踞的赤髯大汉负手立于火红枫树旁,故作深沉道。
陆景明看到,二叔这故作高人的姿态。难得忍俊不已道:
“二叔,侄儿两年都见不到你,这次伤到哪了?”
“汤殇谷有这么多架打,您居然会舍得回来。”
“还这么着急叫侄儿来灵枫岛,侄儿还以为二叔您要给我和雪衡留遗嘱了呢?”
赤髯大汉略显尴尬的抚了抚胡子,他就知道瞒不过自家子侄。
“别说景明哥哥了,就算是我这个做女儿的也就一年有幸见过父亲大人一次呢!”
不等赤髯大汉开口解释,略显幽怨的清脆女声从后方亭台传来。
赤髯大汉此时更显局促,他前日刚回岛就已被女儿数落了好一顿。
陆玄铮想到自己堂堂九尺大汉,筑基修士。
被一十三岁的稚女,训的如筛子般瑟瑟发抖的场景。
被自家子侄看去,顿时不寒而栗。
陆玄铮赶忙插嘴道:
“景明舟车劳顿肯定饿了,二叔命府内下人准备了诸多珍馐灵食。”
“都是二叔亲自去黑云山脉猎的妖兽,可别凉了灵气跑了就不好了。”
陆景明点头称是,他心如明镜也不拆穿二叔。
毕竟堂堂一脉之主筑基强者,还是要留给二叔几分薄面的。
待入庭内。
一身穿明黄仙裙,双丫髻起的明媚少女,扑向陆景明怀中委屈道:
“景明哥哥都三个月没来看过我了,就留着我和柳儿两人孤苦伶仃。”
“我还以为你和爹爹一样也不喜欢雪衡了呢!”
陆玄铮听着这话满脸黑线,但也不敢做声。
只顾着对付面前的黑山猪蹄,饮下两口灵酿装作未曾听到。
陆景明轻轻敲了敲陆雪衡在他怀中磨蹭的脑袋。
摇头哑然笑道:
“好你个陆雪衡,现在长大了,本事大了。调侃起你哥哥来了是吧!”
“这段时日确实是修炼破关的紧要关头,疏忽了你是哥哥的不对。”
“倒是雪衡你,我不来灵枫岛的这段时日,你这修为境界怎么还是维持在练气三层雷打不动。”
“我出关那日,家族讲义堂族老发来的传音符,都快堆满一个储物袋了。”
“是不是又不去上族学,又约你那几个小姐妹偷偷跑去青阳坊市嬉闹?”
陆雪衡闻言,娇憨的翻了个白眼,吐了吐小舌头。
明媚秀丽的小脸上,写满了委屈。
“景明哥哥,这你可误会我了。那日我去讲意堂上族学,那老头就看我多聊了几句话就让我滚出去。”
“让我以后不要再来讲义堂了,那我当然不去。谁惯着那老头,一百多岁了连筑基都成不了,听他误人子弟吗?”
“我是听族老说的不去讲义堂的,景明哥哥不会怪我吧?”
陆雪衡说着说着,还强行挤下了几滴眼泪下来。
看上去眼泪汪汪分外可怜。
陆玄铮以为是女儿不思修炼,刚想发作。
听闻此话,脸上更是气的青一片紫一片。
“碰”。
陆玄铮狠狠拍下刚拿起的白玉酒杯,叫骂道:
“好一个陆庆和,这个该死的老匹夫,自己白吃家族俸禄。就教几个族中子弟都懒得教导。”
“看来是我这几年不在家族,是忘了我这双拳头了。”
陆玄铮边骂,边往厅门外走去。
看这架势,怕是真想着把族老打一顿。
陆景明见状匆忙起身,先是狠狠的瞪了一眼陆雪衡。
再赶忙拉住二叔。
他是真怕一个没拦住,二叔就又去把人家讲义先生打一顿。
庆和族老一百多岁了,老身子骨,可禁不起二叔这一身蛮力的折腾了。
“二叔莫急,这事情可没这么简单。”
“您想想庆和族老当年对你虽多有责备,但哪有让你滚出学堂,不让您去讲义堂听课这番言语呢?”
陆景明劝道。
“我们陆氏当今族长,就是庆和族老的胞兄。”
“他要是想吃空饷,还需要出来领个吃力不讨好的讲义堂先生吗?”